第267章 愚人还是贤者
“……”
“……”
“……”
“怎么感觉，气氛有点奇怪？”
一进到村长的家里，艾尔海森、赛诺和云倾就坐在桌子前，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就这么干看着。
气氛倒不算很紧张，艾尔海森视线瞥着一个上面拥有沙漠古代文字的陶罐，赛诺低着头不知在琢磨什么，而云倾依然挂着那副欺骗性很强的笑容。
“真是不好意思，几位。这边是我们阿如村村长家里，在沙尘暴过去之前，只能请几位在这里将就一下了。”
坎蒂丝转身关上屋门，外面的风沙已经在阿如村中肆虐了，隔着厚厚的墙壁都能听到沙子在风中摩擦的声音。
“几位还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你们如果都这样憋着，对阿如村也是个隐患。”
坎蒂丝没开玩笑，这几个人里面，尤其是云倾最为危险，之前来到阿如村就曾仅凭一人解决了沙中“野兽”，还扬言复活沙王之类的，让坎蒂丝帮忙隐瞒身份。
现在这几个人坐在这里不说话，搞不好就是“沙尘暴前的平静”，现在有多安静，到时候爆发起来就有多猛烈。
“我没有需要隐瞒的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因为贤者的腐败，我选择自我流放，来到沙漠进行调查，在三天前遇到了这个可疑的……贤者。”
赛诺其实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情的，比如他之前偷偷潜入阿如村调查，虽然刚才云倾都已经给众人讲述了一遍，但让坎蒂丝听到似乎不太好。
毕竟这种趁着夜色潜入人家村子里的事情可不太光彩，就连云倾这种“大反派”都是光明正大地来的。
“艾尔海森，相较于我，你才是更可疑的吧？我曾撞见你与贤者面谈，阿扎尔说过，要你去调查一位金发旅者，对吧？”
赛诺矛头一转，把这颗烫手山芋丢到了艾尔海森手中，他不想解释太多，正好这里有个冤大头。
“欸？！”
“这一点我可以承认，我的确接到了调查这位旅行者的任务。”
看着小黄毛和派蒙二脸震惊的样子，艾尔海森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解释一下了，否则对后面的合作颇有不利。
“别忘了，小黄毛，当时可是你自己追上去的。”
云倾也帮艾尔海森解释起来，这才让众人突然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立场最难以分辨、身份最为复杂的人还在看乐子。
“等等，所以你又是来干啥的？”
派蒙问出的这个问题，出于种种原因，可以说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赛诺自我放逐后的调查、艾尔海森对神明罐装知识的追踪、坎蒂丝守护村庄的方式、以及迪希雅关心的贤者们的计划，或多或少，其中都有云倾的踪影。
“我？你管我干啥的。我说我是来阻止你们拯救小吉祥草王的，你信吗？”
云倾挑了挑眉毛，他来到沙漠，或者说来到须弥的目的非常多，看戏、造神、给炮哥取名、揍多托雷，他也说不清楚。
但他确实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使命，那便是在提瓦特这个舞台上进行一次尽兴的演出，这就够了。
当然了，他也可以继承欢愉行者们的传统，依照自己的想法导演一场喜剧，这当然也不是不行。
提瓦特大舞台，有梦你就来！
“不说就不说嘛！”
派蒙询问无果，自知不可能再让他说出点什么，自己又打不过云倾，只能揣着手手跑到一旁生闷气。
“那么贤者阁下，能否告诉我们你究竟是站在贤者一方，还是小吉祥草王一方呢？”
艾尔海森认为其他事情都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打破贤者们封锁的人有一半都在这屋子里，要是此刻混进来一个贤者阵营的人……
那小吉祥草王可真是这辈子有了。
“非要选个阵营吗？那我站愚人众！”
非要我选一个阵营？我布拉提诺最讨厌二选一了！现在我是愚人众的大反派，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呃，忘了告诉你们，他在当贤者之前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派蒙凑到艾尔海森和赛诺耳边说悄悄话，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但鉴于他们面瘫的脸上都出现了表情，就能知道他们的震惊程度了。
难道贤者们卖国都已经做到把贤者的名号卖给愚人众了？
而且还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二人各自长叹一口气，须弥的前途，他们似乎一眼就望到了头。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当贤者后依然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云倾纠正了派蒙的悄悄话，当个贤者根本不算什么，之前跑去璃月继任岩王帝君的时候女皇都没说啥，现在肯定也没什么问题。
“等等，您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吧？”
迪希雅非常不确定地问道，想当初自己对这个“贤者”的印象还不错，结果派蒙早点不说，非要现在说他是愚人众。
身为一个常年混迹沙场（物理意义上的沙场）的镀金旅团佣兵，她很清楚愚人众的手段与名声。
“我为什么要开玩笑？我只不过是成分比较复杂罢了。”
这个解释其实很合理，但是看着几位须弥人不理解的表情，云倾叹了口气，明明身在智慧之国，为什么感觉周围的人好迟钝。
难不成是因为只有我变智慧了，其他人没有？
“须弥已经不再智慧，学城中尽是学术尽头的痴愚与狂妄，既然如此，何不让一位更加‘愚’的人来当贤者？”
“面对我的建议，大贤者阿扎尔欣然同意，小吉祥草王亲自封我为贤者，我代表的不是智慧之神的意志，亦不是痴愚之人的意志。”
这时或许有人会问，那云倾代表了谁的意志呢？
当然是我们高贵、慈爱的冰之女皇了！
“我知道几位要么是教令院的杰出人物，要么在沙漠里有一番事业，最差的……也在给提瓦特最大组织冒险家协会打工，各位有没有兴趣与我进行一场在提瓦特前无古人的实验？”
虽然云倾说是最差的，但其他人可不觉得，小黄毛在提瓦特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如果事关创造神明，恕我无法支持。”
理智如艾尔海森，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云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在他看来，云倾可能又要宣布一个疯狂的计划。
“集体潜意识塑造，各位有没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