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乡村娇娇女配50

  家里现在就他们两个比较闲的人,虞母一直都忙,虞衡昨天请了一天假,昨天的事情积压着,到了今天中午别人拉着他,不许他中午回家,他一个中午都在处理这些事。
  “可以走了。”虞父坐稳之后,就让虞溪骑车,虞溪蹬着车,虞父比江凝还重。
  他自己没有这个自觉,看虞溪上坡上不去,自行车往后倒,还觉得奇怪。
  “怎么了?车没气了?”
  虞溪蹬车蹬的汗都出来了,虞父体贴把她鬓边的湿发被拢在耳朵后头。
  “你下去!”虞溪说着。
  虞父听命下去,在上坡给她车,但这样的大坡就一个,其他的坡不像这样又陡又长,要不虞父就要一直推到县城。
  虞溪打听张吟老师是在县医院住着,虞父来过县城好多次,也生病住过县医院,他知道那科的病房都在哪里。
  虞溪跟着他转了医院两圈,同样的小橘子树金灿灿的,一根红绳飘着,在她眼前飘过两次。
  “怎么没有呢?”虞父撑着腰,露出和虞溪如出一辙的纳闷神情,“哪去了?”
  还是去问了前台的小护士才知道,虞父说自己要找谁,小护士查了人之后,打了电话,跟他们说稍等。
  医院地板扫的光的不见一颗土,都让人觉得凉,虞父提着一个布袋子站在护士台一边。
  一会儿从电梯下来一个年轻的女性,穿着黑色的坠地长裙,剪裁的不像是县城的东西,穿在她身上得体又昂贵的样子。
  遥遥的,还没到他们身边就热情的笑着伸出了手,穿着自己小土上衣的虞溪在衣裳上擦擦手,她还知道左手握左手,没让人家左手握自己右手。
  女人带着他们刷了卡,直接坐电梯上楼,楼层不断变化着,最终数字停在虞父从没听过的13层。
  电梯停了,女人礼貌的挡着电梯门让他们先出去,虞溪总害怕自动闭合的门会咬自己一口,就赶快出了电梯。
  虞父只知道最高到11层是病房,并不知道两层之后竟然还有另外的特别病房。
  一层楼就一间病房,简直是进了什么另外的世界,纯白的外装饰,女人替他们打开病房门,除了确认身份时他们动了嘴,其他一件事都不让他们做。
  虞父一进门几乎是以为是进了谁家了,病房会有这么大吗?大的甚至有里外两层。
  外面的地方应该是当做客厅用的,几个软布的沙发按照主人的喜好都做成了白色。
  夏天冷气开着,充足的冷气灌在他身上,汗都干了就有些凉,屋里也白的像是冰,像是钻进一块冰里。
  虞溪还小,不懂这么多,看虞父冷还给他搓搓手,虞溪摸摸她脑袋,女人打开里间的门。
  里面又是一个卧室一样,衣柜摆在这里,住在这里比住豪华宾馆一样。
  进了卧室,女人伸手引导他们进来,踏进这间屋里,张吟就躺在这张床上。
  说实话,虞父以为张吟住在这种病房里,是因为伤势多重,他都做好安慰虞溪的准备了,但是张吟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虞溪可能也有一点这样的想法,她没有表现出担心来,在看到张吟的一刻险些流眼泪。
  张吟的袖子撸到上臂,一个戴着护士帽的中年护士刚收拾好器械,她像是已经做完了检查,收拾器械的动作很稳,铁盘子上摆着白色软布,一点器物碰撞的声音都没有。
  虞溪也是后来才知道,张吟很讨厌那种碰撞的清脆响声,讨厌两个能发出清脆声音的东西碰在一起,因此医院特意安排了熟练的专人照顾她。
  看虞溪进来了,张吟把袖子拉下来,冲她一伸手,虞溪就握住她的手,这下是左手握右手的相握。
  她原本想泪眼汪汪的看张吟可是这里人太多了,她不好意思,而且张吟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说是她躺在床上睡觉都有人信。
  病床旁还有几个人,他们穿的很讲究,都围着张吟嘘寒问暖,他们其中几个是张吟在沪市的学生,其他人是想当张吟的学生的。
  都表现的比张吟本人还难受,要不是知道张吟知道不喜欢跟人身体接触,也不喜欢人哭哭啼啼的,他们简直表现的要掉泪在张吟脸上,但是没掉。
  看她对虞溪亲近,那个漂亮又嫩生的女孩,就说她和虞溪亲近就说虞溪像她女儿一样。
  这话听的虞父咳嗽,像是嗓子里卡了东西,他自言自语似乎是房间里冷气太大了。
  张吟调了冷气,几个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朝她道别,房间里就剩虞溪她们三个。
  “老师,你到底怎么了?”虞溪握着她的手,专注的,又担心的问她。
  张吟用眼睛描绘着她的轮廓,虞溪眼睛里隐藏着对她的担心,她形容不出这样的脸。
  张吟想着她要是装的虚弱一点,虞溪说不定会露出伤心的要掉眼泪的表情。
  她手指勾着虞溪的头发,也温情的说:“被你翻墙气的。”
  虞溪唔了一声,把脸蹭到她手里埋着:“我不是故意的。”
  张吟说话说的轻,虞父为了避嫌就在门口站着,离病床还有一段距离,她无意让虞父听见,就是说话逗逗虞溪。
  “其实是昨天气温太高了,有点中暑。”张吟又说,“老毛病了。”
  “真的吗?”虞溪又说。
  “真的,”张吟这么说着,“我哪有这么脆弱。”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虞溪怕虞父在门口被冻感冒,就让他朝屋里走走。
  虞父得以靠近,他也很感激这个给女人女儿垫付学费的老师,虽然他不是掏不起,但是人家心意还是很重的。
  他感慨老师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记得虞溪,看到他还能记得他是虞溪的父亲。
  这不是记性好,就是她记得这个最好看的小孩,也是自己花费心血最多,照顾最多的孩子。
  坚强的虞溪已经转过身抹眼神,她对于张吟是自己老师早先就有一点猜测,可是她不敢确定,那个会弹钢琴的长发老师,现在变得这么憔悴了。
  她以前那么喜欢自己的长发,每天都给虞溪变着法的扎头发,每天给虞溪画小卡片教她认东西,被自己撕成残缺的碎片,还给自己重画。
  她还记得张吟握着她的手,小孩子的手柔软握不紧笔,张吟的长发垂在她的头上,又被虞溪拽着说自己不画了。
  但现在张吟剪着短发,带了眼镜,摘了眼镜就白天也看不清东西,眯着眼也看不清,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手上的伤让她经常写字都不行,更别提弹钢琴了。
  这么年轻的年纪,像是早衰一样,都是强撑的精力,黑色短发里扣着银丝,都少白头了。
  而且她小时候一点也不好,张吟还记得她,还对她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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