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互相抱歉
今天不当班。被拒绝执行虚剿任务的那天，我问了好几次理由，海燕都没有告诉我明确的理由。
要出去，你确实还有不足之处。
只传达了这一点。但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到答案，只好坦率地说自己不知道。
即便如此……
“不是思考而是感受……是什么呢?”
他说，无论你怎么思考、怎么阅读文献，答案都不在于此。
即使被安排不当班，也只做自主训练。而且因为其他队士要使用锻炼场而被赶了出来。
“嗯……嗯……啪……”
没办法，只好一个人在西门附近玩。
“好，如果那个靶子被小石子击中，那我就赢了;如果没被击中……那我就输了。”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觉得即使在玩，时间也比平时过得慢多了……也就是闲着。
想着想着，上午从大门出击的队士们陆续回来了。
“胆小鬼!在这种地方摆弄小石头，真是受不了!”
明明不想见面，为什么要这么方便地与人相遇呢?
执行完任务回来，一脸得意地站在我身后的是朽木白哉。
“……身为五代贵族，头上却带着尘土……真是滑稽至极啊。”
“……你说什么?”
朽木的表情明显有些焦躁，我像是要逃离他似的，离开了那里。
尽管如此，他还是迈出了一步，想要追上我。
“……啊，那里有陷阱。”
我的忠告为时已晚。朽木掉进了刚才我独自玩耍时制造的陷阱。
“如月……你……”
朽木白哉好不容易爬上来瞪着我。
“……哼。很适合勇猛的你。”
“什么……什么?”
“打扰了。”
想要逃避的我，背后却有一股迫近的气息。
“啊……”
“哈!被我的瞬步无情的打败吧!!”
朽木白哉从我头上夺过丝带。
……那是从蓝染那里得到的重要的东西。不要随便碰。
我又开始焦躁起来。
“还给我。猪白哉……”
“哼，我很同情你，不过除了服输之外别无他法。”
我咬紧嘴唇，用小石子砸向欲逃的朽木的后背。
“猜对了!看来我对如月的实力估计错了!”
“还给我!!!”
“想要的话，就追上去。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懂吗?笨蛋!”
他笑着在静灵庭的路上跑着。
我的焦躁达到了极限。
分散的兽骨尖塔、红晶、钢铁车轮
动则风止则空
枪打的音色充满虚城
……破道六十三雷吼炮!!!”
这是一般会在咏唱中达到30%的成功率的鬼道。
从双手射出的带雷闪光笔直地飞向朽木。
“啊……”
另一方面，意想不到的鬼道飞了过来，他睁大了眼睛。
就在将要吞噬朽木的瞬间，雷吼炮在空中飞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朽木一脸惊讶的表情，又变成了一副得意扬扬的表情。
“呼!看来是失败了!”
他又要往前走了。我确信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眯起了眼睛。
“喂!”
想要往前走的他，一瞬间动弹不得。缚道三十七吊星。
就像偷吃的老鼠被缠住一样。
“……意识过于集中在雷吼炮上，我接下来放出的缚道好像没听到。”
并不是雷吼炮失败了。
如果调节原本蕴含的灵力的话，可以在任意的地方使之飞散。
剥夺视野、剥夺意识、剥夺听觉。甚至可以做到更多。
“总有一天，我要把鬼道藏在鬼道里面……”
理论上有可能。总有一天一定会完成。
我一边念叨着这些，一边走近变成老鼠的朽木白哉。
“……还给我。”
朽木不甘心地瞪着我，但我毫不在意地看着他的手。
然后，受到了冲击。
“……我的……丝带……”
雷吼炮确实没有打中朽木。应该说，是故意没猜对。
尽管如此，被风吹动的丝带还是被打到了一点吧。边缘烧焦了。
“谁让你瞄准我了!自作自受!!”
“……我……重要的……”
顿时觉得很悲伤，眼里噙满了泪水。
重要的东西。真的真的很重要。
“什、什、什、不许哭!!哎!!解开这个缚道!!”
“呜啊啊啊啊啊!!!”
“这么便宜的东西，要多少买多少!!”
“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什么便宜货。不是价格的问题。
我的集中力飞了出去，捕捉朽木的吊星被解除了。
“什么……不要缠着我!!不要再管我了!!!”
我汪汪大哭。
视线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家人?!全部，全部……由我来破坏!!!”
“啊!!说什么卑鄙的话……!!”
“讨厌讨厌讨厌!!!呜啊啊啊啊啊!!”
明明不是真心的，却因为混乱而说出了刻薄的话。
罪恶感和我明明没有错的心情。上次也是这样。
和这样的人接触，心情会变得不好。
对说了丑话的自己产生的罪恶感快要将自己压垮了。
那该怎么办呢?不知道。不知道。
暴躁地扔了一块石头。
那并不是为了打中他才扔出去的，而是随便地飞向了天空。
……那也不好。
_嘎……。
有什么……应该说，我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我的眼泪也止住了。
“如月……你……”
朽木一副“你做了什么”的表情盯着我。
我也盯着他的眼睛停了下来。
沉默了几秒，仿佛刚才的哭喊是假的。
“……姬乃和白哉啊!?臭小鬼都干了什么!!!冲击波把瓦砾都打飞了出来，接着是玻璃破碎!?想要被打死吗?!!!”
刺耳的怒吼声。我和朽木同时怂起肩膀。
十一号队传来了怒吼声。还有这让人本能地感到害怕的低沉的野兽般的声音。
“……是鬼严城队长……”
狂怒的灵压正在向我们靠近。
这可不妙。真的会被杀。
就在我想逃跑的时候，我的手被抓住了。
“快逃!!”
罕见地一脸焦急的朽木。被他的手牵着，景色也随之变化。是瞬步。
虽然我不能用，但他主导着移动。
“还在追吗?”
“啊……缚道二十六曲光!!”
我用鬼道消除两个人的身姿和灵压。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就这样，鬼严城队长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远。
“啊……已经不在了。”
“喂!那你你还不快点说!”
朽木浑身是汗，上气不接下气。
一个人倒还好，不过额外带一个人就很吃力了，他擅长逃跑，我擅长索敌。也许我比较轻松。
我们在不知道是哪条小巷的地方同时坐下。
“……逃掉了。”
“我的瞬步优秀到能把队长甩下!”
“没有曲光和我的灵压知觉是不可能的!”
“只是被人背在背上的家伙还说什么!!都是你的错吧!!”
“如果不是你偷了我的丝带，我就不会这样了!!”
我和朽木互相瞪视。
……先露出表情的是他。
“……这个是我的错………………对不起……”
第一次听到道歉的话。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只见他一边上下移动视线，一边不停地微微动着嘴。
“……我并不是想让你哭……就像嘲笑自己的锻炼一样……你这么坚强……我只是……对你羡慕……只是……对不起。”
想说的话和自尊心。在这两方面都苦恼的同时也道歉。
“……从重要的人那里得到的东西……虽然有相同的东西……但不一样的东西……”
“……对不起。”
“…………我也很抱歉说了这么过分的话……。我没有想过要破坏……”
“我明白!我最重要的东西，没有比被如月破坏更脆弱的了!”
我的蝴蝶结也是，虽然起因是她，但弄坏了是我自己的责任。
让他们白白吓一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优势。如果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去中级破道的话，现在应该会有这样的情况。
……把重要的东西弄坏了，不是谁的错，而是自己的错。
“啊……”
“不要、不要哭!!听好了，眼泪就是失败!!是对自己的失败!失去的东西是不会回来的!”
“那……还是你的错……!!”
“所以，你才道歉啊!”
“还给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