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瞬步获得

  二番队舍队首室
  在令人窒息的沉重空气和沉默中，我跪坐在房间一角。
  面对的是碎蜂队长。她皱起眉头，盯着浮竹队长的信。
  “那个……”
  “不要开口。”
  是他在心里回答，视线落在地板上。
  杀气腾腾，仿佛只要动一根手指，马上就会杀头。无法忍受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碎蜂队长突然把信撕得粉碎。
  “哎……”
  “无聊!”
  然后，碎蜂队长迈步走出房间。
  我慌忙站起身，站在她身后。
  “光是看着她的脸，我就觉得唾沫横飞。快消失吧。”
  “那个……请多多关照! !”
  我拼命地大声低头行礼，但碎蜂队长没有回头。
  就这样离开了房间。不能就这样后退，我也急忙追着他的背影跑了过去。
  “请等一下! !”
  “我既没有时间陪你锻炼，也不打算陪你。要么被砍下脑袋，要么马上离开，马上做出选择。”
  听到这句话，我拼命思考该怎么办。
  碎蜂队长厌恶我，一定是因为父亲。是本来就不和，还是因为这次事件?虽然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答案，但结论只有一个。
  恨得想杀了我。
  为了向碎蜂队长求教，在脑海中浮现出了各种各样的手段……决定进行第一次或第一次的交涉。
  “学会瞬步之后……会终生锻炼不断……更加努力精进……”
  “……那又怎样?你好像很想死啊。”
  “啊……总之……我要用碎蜂队长教我的手段，抓住父亲……把他递到碎蜂队长面前……”
  把父亲的名字全面推出去，没有一件好事。
  “煮也好烤也好……随你的便……”
  是因为被碎蜂队长局限了吗?还是因为把素未谋面的父亲当成诱饵的罪恶感?
  总之胃受了伤，冷汗直冒。
  正要离开的碎蜂队长停下了脚步。
  “……你这话没有说谎吧?”
  “是的……”
  碎蜂队长这么回答后，沉默了一会儿。她的脸太可怕了，不敢看，所以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如果这样不行的话……感觉怎么做都不行。
  “……过来吧。”
  谈判达成了。
  当我抬起头时，碎蜂队长的背影不知何时已经走远了，我慌忙追上去。
  到达的地方，是离队舍相当远的陈旧的锻炼场。
  追着进去的碎蜂队长进去，那里是空无一物的荒地。
  普通锻炼场有地板锻炼场和平整地面的锻炼场两种。
  但是，这里都不是。只是在荒野上加了墙壁和屋顶的地方。
  “这里是……”
  “快跑!”
  无视我的提问，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如果是听不见的耳朵，就削掉吧。”
  听到“咔嚓”一声碎蜂队长拔出刀片的声音，我慌忙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怎么跑才好，但还是先向右绕了一圈。
  “跑到说休息为止。”
  说完这句话，碎蜂队长就消失了。剩下我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跑着。
  跑步。跑步。跑步。
  我不想去想到底跑了多长时间。
  就在我奄奄一息，连焦点都无法聚焦的时候，碎蜂队长终于回来了。
  “休息!”
  这句话让我摔倒在地。
  “啊……啊……”
  “饮水区就在那里。半小时后继续跑，重复这个，以上。”
  听到这个指示，我觉得自己做错了。
  因为不记得自己到底跑了多久。所以，只能根据从出入口照进来的光线来推测大概的时间。
  而且接到指示后，碎蜂队长再也没有回来过。
  跑步，休息。跑步，休息。
  我只是不停地跑着，觉得人生中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跑步的经历了。
  “好痛……”
  跑到极限，身体发出悲鸣，我知道骨头会痛。
  没有被告知目的和结束。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学会瞬步。
  这样一心一意地防止心灵受挫。
  太阳也早已落山的时候，终于……世界一下子转了起来。
  “啊……”
  极度的疲劳和睡意。我的意识被强行收割了。
  ＊＊＊＊＊＊＊＊＊＊
  “……是谁说可以睡觉的?”
  醒来时，伴随着被踢的冲击。
  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满身杀气的碎蜂队长。
  “站起来，快跑!”
  “……是的。”
  我撑起疼痛的身体，继续跑。
  跑到昏倒，再休息，如此反复，终于过了三天。
  “站起来。”
  这是碎蜂队长的声音。而且……我无法回答。
  如果连一根手指都不动的话，就连呼吸都觉得吃力。为了不因为疼痛而失去知觉，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连回答都答不上来。
  “我不会说第二次的。”
  我拼命想挪动身体。
  她想用颤抖的双手扶起身体，但与想站起来的意识相反，身体不听使唤。
  看到这样的我，碎蜂队长眯起了眼睛。然后……
  咚! ! !
  “哈哈……”
  狠狠地踢了我一脚。腹部被碎蜂队长踢了一脚，我的身体被吹到了墙边。
  “缚道三十 嘴突三闪。”
  我被撞到墙上的同时放出了缚道。
  那缚道直接把我钉在了墙上。
  “释放自己全部的灵力!”
  “……灵力?”
  成为死神之后，我从未释放过自己全部的灵力。
  虽然有时会因为情绪激动而发怒，但血管的大动脉就像堰塞湖一样。应该说，谁都是这样吧。如果今后还有人经常处于灵压下垂、无法闭合的状态下生活的话……那是脱离死神常识的存在。
  连“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思考都被剥夺了，我只会选择顺从。
  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不管你怎么挣扎，都不能从缚道中逃脱……”
  直到最后，碎蜂队长也没能说出口。
  以我的身体为中心掀起的是灵力的旋涡。
  这种冲击传到了整个锻炼场，在冲击波的作用下，整个建筑物都开始剧烈震动。
  巴黎……随着缚道碎裂的声音，我的身体掉到了地上。
  “啊，什么事?碎蜂队长!”
  由于事态突然，大前田副队长跑进了只有我和碎蜂队长一人的锻炼场。
  “神……什么……灵压的重量是……”
  “……烦死了。住嘴，大前田。”
  因为解放了灵力，所以肉体的损伤得以弥补。
  全身依然疼痛，但可以站立。
  不要压制住灵力! !全部吐出来! !
  “哎呀，建筑物要坏了! !”
  大前田副队长和碎蜂队长的对话，显得格外遥远……我觉得很慢。
  就好像是通过别的东西在看世界一样。
  ……我知道这种感觉。在与蓝染先生的修行中，多次陷入的状态。
  肉体和意识被逼到极限，十年来不断被灌输的本能。战斗的状态。但这是迄今为止修行中最深的状态。
  “哇……这不是怪物吗……”
  大前田副队长的声音传来。
  怪物怪物……怪物。
  “……太残酷了。作为……死神。”
  就在我踏出第一步的瞬间，我看到碎蜂队长睁大了眼睛。
  “快躲开! !大前田! ! !”
  “什么?”
  那是一瞬间的事情。
  在大前田副队长理解碎蜂队长的话并采取行动之前，我迅速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然后用拳头砸向比自己身体大得多的他的胸口。
  “嘎哈……”
  其威力甚至可以将大前田副队长砸向数十米远的反方向墙壁。
  以被撞击的身体为中心，墙壁出现了很大的裂缝和凹陷。
  而且我已经感知到了。碎蜂队长的攻击迫近身后。
  “……我看见了。”
  我和碎蜂队长的拳头就此交汇。两个人的灵压互相冲撞，彼此化为乌有。
  “……”
  太阳穴感到疼痛，用手指一摸，血淋淋的。
  不过，碎蜂队长也用左手按住右肩。可以说是互相一击吧。
  再来一次。
  踏出一步时，视野变得模糊。
  “啊……”
  那一瞬间，早已忘却的全身疼痛袭来。原本肉体的疲劳就积累到了崩溃的边缘。刚才行动是因为……这大概是本能的最后一击吧。
  我就那样跪在地上。
  疼痛打断了我的集中力，半强制性地解除了我临战状态下的思考。
  是谁让你战斗的! !不是让你拿出全部的灵力吗! !
  碎蜂队长的怒吼。我把剩下的灵力全部使出。
  过了一段时间，受我的灵压影响而摇晃的建筑物，渐渐平息下来。这就是所谓的灵力枯竭。
  我从没这么刻意地消耗过灵力。或者说，在平时的战斗中，灵压就相当于死神无意识地发出的呼吸。
  除了威慑对方的时候，不会故意夸张地使出，也不会消耗到枯竭为止。这是当然的。很明显，以桶倒了的状态战斗的话，枯竭很快就会到来，没有人会采取这种战斗方式。
  “就这样把灵力集中在脚上，在这种状态下站起来。”
  我遵从那句话。聚集在脚底的灵力，是自己活到现在一次也没有感受到过的，像纤弱的蜡烛一样小。
  在枯竭的今天，这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站起身看向碎蜂队长，最后的指示飞了过来。
  “来这里，踢地面。”
  按照这句话……我的身体一瞬间移动了。
  我有过借助他人力量的体验。这景色变化之快……是瞬步。
  “啊……哇……! !”
  不行，停不下来。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碎蜂队长的手掌撞到了我的脸。
  我差点撞上她，被她接住了。
  “一……”
  “白伏。”
  伴随着这句话，我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
  还有，姬乃意识消失后两人的对话。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要是就这样死了就好了。”
  “哎呀，太过分了! !”
  姬乃睡着后，大前田跑向碎蜂。然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一直盯着自己手的碎蜂。
  “怎么了，队长?”
  “……没事，把那小鬼送到四号队去。”
  “哎哎!是我吗?”
  与姬乃的攻防战。受到打击的右肩出现了裂痕。
  还有刚才凝视的手掌。看着自己的手掌，碎蜂在心里想。
  这个我……你在发抖?
  本人恐怕已经失去了一半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了吧。
  自己从背后迫近，姬乃回头时的眼神。那是连队长都感到威严的杀气。
  碎蜂一边目送着抱着姬乃走出锻炼场的大前田，一边低声说道。
  “……怪物……吗?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还处于开花阶段的才能。
  不等多久，就会和作为队长的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碎蜂不禁咂了咂嘴。
  “可恶，和你一模一样……浦原喜助，你的孩子，毫无疑问是懂得战斗本能的怪物。”
  碎蜂误会了一件事。
  给姬乃灌输近乎本能的战斗技巧的，并不是父亲的血统。
  父亲只不过是赋予了他才能，而将其作为战斗本能的，是蓝染惣右介这个男人。
  ＊＊＊＊＊＊＊＊＊＊
  “啊，早上好。”
  醒来时，我已经在四号队救护所了。
  “……咦?”
  “看来你太勉强了。”
  旁边是卯之花队长。
  我记得……被碎蜂队长用缚道固定住了……后来怎么了?
  因为是半昏迷的状态，所以几乎不记得了。
  “啊……对了，我能瞬步……但是我是怎么做到的……”
  “我几乎处于无意识之中，所以不记得也没办法。”
  “是啊……”
  坐起身来，感觉不到疼痛。
  “如月小姐是第二次来四号队，都是濒死状态。”
  “啊……那时候真是受您照顾了。”
  “我们的工作就是帮助你。你不必在意，碎蜂队长给你写了一封信。”
  说着递过来的信。我轻轻打开。
  上面写着三天修行的意义。
  概括来说，我的灵力持有量比别人多。
  平时，自认为降到极限的灵压其实不是底，使用瞬步还保有太多。
  但是，仅仅让灵力解放是无法拿出本能守护的底子的。所以，要把精力、体力、灵力全部夺去，了解自己真正的深处。
  然后，连根拔起夺取的时候，剩下的就是瞬步所需的灵力。知道了必要的灵力量，剩下的就是调节了。其实我并不不擅长调节。
  如果原本就擅长鬼道这种灵力调节需要细致的技巧，一旦掌握之后就能轻松掌握……好像。
  “……原来如此?”
  似懂非懂。
  但是，确实第一次明白了瞬步所需要的灵力调节的分寸。以后如何使用就看自己的锻炼了吧。然后，信是这样结尾的。
  “……如果不遵守约定，我就当你的擦炭用…………。对不起了……爸爸……”
  以无辜的父亲为诱饵教了瞬步。
  不管怎样，我终于拥有了作为死神的斩拳走鬼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