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可疑物体
作为死神开始工作，已经过了相当长的岁月。
那个年月，超越了在流魂街度过的年月，脱离了被称为年幼的时期。那件事是某天突然发生的。
“我走了!”
“嗯?今天上午工作结束了吧?”
我刚执行完野营任务，下午应该就不值班了。所以，当我准备离开队舍时，海燕好奇地问我。
“是鬼道众的掩护委托吧？”
“嗯，好忙啊。”
护廷十三队各有特色，鬼道众正如字面所示，是专门针对鬼道的队伍。
从几年前开始，我偶尔会这样帮忙工作。
“兼职的事，最后发生争执了吧?”
“鬼道众中……是吧?只是现任的席官和元老院发生了争执。”
“元老院……啊，是那些勇退鬼道众的人的集合啊。”
“不过是对抗五大贵族的徒有虚名的聚会。”
“私情和任务是两回事啊。”
“看起来是这样的。”
和二番队、十二番队一样，鬼道众也不怎么看好我。
但是，在鬼道众中也能轻松超越一般队士的我的鬼道才能。很多人打着“只要形式上有效，就可以抑制私情”的名义，伸出援手。
这是当然的。这与因为讨厌优秀的船员而不让他们上船，结果导致船沉没的理论是一样的。
“我去建立结界，马上就会回来。”
“哦，路上小心。”
然后，我冲出十三号队的队舍。走出南门朱洼门，向有委托的地方走去。
“偏偏选在最南端……”
这次的委托是在南流魂街79地区的水贯挖身份不明的物体。
虽然是完全感受不到灵压的物体，但在技术开发局的调查员进入之前，为了保护居民，要用结界封锁。
“……没有灵压的物体?”
面对这份模棱两可的报告书，我歪着头往前走，终于看到了目的地。
坐轴虽然已经拿到了，但没有必要再次确认详细情况。
因为那个物体非常巨大，远远就能看出来是那个。
“什么啊……”
外观为球体。一个雪白的球体，一动不动地存在于荒野之中。
确实完全感觉不到灵压。因为感觉不到魂动，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物。
“这么大的物体的保护结界，我一个人来做啊……真是使坏啊……”
我一边抱怨，一边集中意识展开结界。……应该做得到的。
“什么?”
啪……周围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我组装的结界碎得七零八落。
“……失败?不……被吸收了。”
一瞬间，以为是因为想要展开没有经历过的结界术而失败了，但结论并非如此。
很明显，结界被弹飞了。本来应该留下的灵压残渣也感觉不到。
还有，是我布置结界的反作用力吗……物体微微动了一下。
“……虚。”
稍微移动一下，就能看到地面下面露出的白色面具。
那证明是虚。
我立刻拿起传灵神机，与海燕接上了通信。
“怎么了?”
“这是对委托内容的追加报告。我们确认了有保护指示的物体上有疑似虚的面具。”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信息?”
“……只是外表的判断。灵压、魂动无法捕捉。也感觉不到他有攻击我的意志。但是，结界无法展开。”
“……你的灵压知觉和结界术?结界术被反转了吗?”
“……不。感觉上……有被吸收的感觉。”
“……真奇怪。我联络技术开发局，让他们赶快去。先别动手。”
“是的。”
虽然也有不少人认为如果是虚的就赶紧斩杀比较好，但至少对不明白的东西贸然出手可以说是鲁莽的。
我坐在离物体稍远的树上，继续观察。
“……嗯，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更不想插手了。”
大约过了一小时。
技术开发局的部队终于到了。
围绕着物体，在地面上钉着木桩。我走近正在干活的人中的一个，对他们说。
“用装置展开结界也一样吧?应该说，我不推荐这么做。”
“不，这是辅助装置之一。加上结界术所需灵力不足，使用灵力增幅装置。”
听到她的回答，我眯起了眼睛。归根结底，是想说我的灵力和技术不足。然后，顺便安装观测装置彻底查明真实身份。
……虽然说不推荐。
对于技术开发局这种短视的行为，我再次向他们询问确认。
“是涅队长的指示吗?”
“队长外出了，我们按照规定行动。”
这句话让我终于理解了。对他们来说，既然最高司令官不在，采取笨拙的行动或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才是危险的。
“……我知道虽然多管闲事，但比起放大装置，请使用吸收装置。”
“你没有技术开发局的行动指示权。”
“……我明白了。如果涅队长不在的话，现在技术开发局的最高负责人是谁?”
“我们是根据鹎州的指示行动的，除此之外，是阿近副局长。”
不能动摇按照工作手册行动的意志。
既然如此，我决定采取别的手段，于是再次与海燕联系。
“怎么样?”
“海燕小姐能联系到阿近副局长吗?”
“……你能说到这种程度，不是很少见吗?”
“……我有不祥的预感。”
“喂，等一下。”
她这样回答我，我等了一会儿，我的传灵神机上又增加了阿近副局长的名字。
这样就变成三个人在通话的状态了。
“初次见面，我叫如月姬乃。”
“如月……啊，是你啊。”
我简单地向阿近副局长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既然你心里有结论，就先说出来。”
向其他部队的长官坚持自己的意见，是一种近乎无礼的行为。
我犹豫的时候，海燕姐推了我一把。
“没关系，我现在就命令你报告。”
“……不是我过于自信。但是，那个东西……并不是破坏了我的结界，而是吸收了。而且，这里的灵子浓度极低……或许，虽然是虚的，却不是本体。”
“你不怀疑自己能力不足吗?真有自信啊。”
“……是的。那是……母体。”
“应该是吧。”
得到的回答与想象中的相反。
“所以说，发射灵压的机器的展开会有反效果吗?”
“是的。”
“……只有局长不在的日子才会发生麻烦事……啊，真是的。”
还有，通过通信听到的敲击某种东西的声音。大概是在操作电脑吧。
我把自己总结的信息补充了进去。
“……应该是物体的性质与拘突相似吧。”
“……光靠观察，是不会得出和我一样的答案的。”
“……对不起。”
“算了，就看你还能拿多少了。”
“……十二个小时。在成体之前……至少六个小时以内编成部队，拼命打。”
“……结果也和电脑一样。”
“……对不起。”
按照阿近先生对技术开发局人员的指示，我们只设置了监视虫就撤退了。
＊＊＊＊＊＊＊＊＊
十三番队雨干堂。
“事情我知道了，海燕也出来吧。”
“知道了。”
对物体的观测，在三小时后的今天还没有得出详细的分析。虽然有推测，但是关于在那卡持续成长的虚的详细情况也不知道。
“……到处乱来真让人受不了啊。”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做好出击的准备，海燕小姐来到我身边。
“南流魂街本来就不是我们的管辖区域，负责那边的是……六番队。传令的人去了吗?”
“对，白哉。”
“足够了。什么，技术开发局杳无音信……怎么回事?”
原本计划通过监视虫发现什么就去传令，但现在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什么都不懂吧。
“……你是不想把它交给我吧?我想这是把我当作战斗的棋子。”
“好了，那我们去技术开发局吧。”
“嗯? !好吧，能不能不去!”
“我们的宝贝女儿被当成棋子，我们总不能保持沉默吧!”
“我不记得自己是十三号队的女儿!”
“语言上的小障碍!要学会开玩笑。”
海燕是那种一旦决定就会毫不犹豫勇往直前的人。
没办法，我只好放弃，腰间插着刀站了起来。于是，海燕不经意的一句话。
“又要把布卷起来吗?”
她指的是我的刀。
……自从我成为死神之后，就没有给别人看过自己的刀。
也不会在单独任务以外拔刀。
“哎，有什么关系啊……”
“哇，被隐藏起来的话会很在意啊。”
我背上藏着刀，海燕追着我。我拼命地逃，最后还是被逼到了墙边。
“太好了，我还不会输给你瞬步。”
“……变态!”
“什么啊? !哦、哦……你这句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放下受到打击的海燕，把体重靠在墙边。
于是，墙壁随着我的体重移动旋转了半圈。这就是所谓的暗门。
“啊! !”
隔着墙被海燕耍了。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但打不开。
“转一次就转不了半天。谢谢您从前给我的十三号队改建队长的名字。”
“我可没说可以按照你的喜好改造哦!”
“哈哈哈!那我先在技术开发局门前等你。”
“那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海燕的问题，在黑暗中摸索着机关。然后，咔嚓一声按下按钮。
这时，正面出现了通往地下通道的楼梯。
“……我造的东西太方便了……”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走地下通道。
我背负着父亲浦原喜助的名字，最大的弊端就是情报不足。当然，五号队、八号队和十三号队不会有这种情况。
但是，无论是鬼道众的委托还是这次技术开发局的事情……说到底，我只能得到“该做的事”的信息。
为什么会达到那样的经过，事情的详细情况没有被传达。
作为一队士，这样就可以了。
护庭十三队的指示系统是固定的。无论是收集情报，还是决定吐出多少情报，都由上级指挥，我们一般队士按照上级的指示完成任务。
不要提供过多的信息。即便如此，我觉得其中给我的信息特别少。
“……嗯，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至今为止任务没有出现过差池。
只是我的天性无法阻止我的探索心。并且，知道如何解决这种无法停止的探索心。
“……兼任鬼道众……”
一直躲避的十三号队的座次，和引起争论的鬼道众擅自兼任。
如果能圆满地达成，我就能获得发言权和获取信息的权利。
为什么是鬼道众呢?因为护廷十三队中央图书馆里的鬼道书都看完了。
如果想要更多的话，就必须去只有鬼道众才能进入的队舍内书库。
“……回去之后再想。”
就像一直很平稳的欠款来了一样，现在有好几件事要解决了。
我把脑海中浮现出的这个问题淹没了，意识又回到了眼前的任务上。
从地下通道上去，正好是技术开发局前面。
根据海燕的动静，再过十分钟应该就会来。
第一次拜访技术开发局，我感到一种奇怪的紧张感。
“喂!你是从哪条路走的?”
海燕从远处跑过来的声音。
“秘密。”
“没什么可隐瞒的。”
“……地下通道。十三号队队舍有几处通往地下通道的隐蔽楼梯。”
“……你这家伙……”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海燕心想算了吧，便转身走进了技术开发局的大门。
这个任务，与稍微大的事件新的相遇。将让我卷入新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