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变革时期
我开始兼任十三号队和鬼道众已经好几年了。
凡事都有变化。护庭十三队最近也发生了许多变化。
“是的，我赢了。”
“……真烦人。”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流魂街一角的洞窟。然后，一脸不高兴地喝水的是白哉。
自从和千本樱打交道后，我就经常这样和白哉一起战斗。
虽然我的基本实力在他之上，但在对待千本樱的时候却不行。是经常和刀的对话，提高使用的洗练度的白哉好的比赛对手吧。
“关于我的处理方式，千本樱说什么了吗?”
“……真是惨不忍睹。”
“……喂，那是第几年?绝对是骗人的。”
不管会不会，千本樱只会回答固定的台词。和白哉一样不可爱的家伙。
斜眼看着默默准备回家的白哉，内心在想。
随着年龄的增长，表情的变化越来越难以理解。别人看了，只会觉得他是个面无表情的冷面人。
“咦?白哉变矮了?”
“……只是你近年来变得像个傻瓜一样。”
在人类中，女性似乎更早迎来发育期，也更早结束。死神也一样。
“几厘米?”
“……168。”
“……哦，169。”
“住嘴!”
白哉更不高兴了。没关系。男孩的成长才刚刚开始。
“长高就好了。”
完全被无视了。
算了吧，我也收拾行李，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自己开口了。
“下个月不能交往了。”
“……这样啊。已经一年了。”
白哉变得更加克制自己的感情，是在父亲朽木苍纯去世之后。
下个月是忌日。银岭老人年事已高，不知道还能继续担任几年队长。
身为朽木家下一任主公的任务迫在眉睫，他也被逼得走投无路。
“和绯真有什么进展?”
“……这和如月无关。”
“……这样啊。”
也很少跟我说自己的事了。
我垂头丧气，白哉看着我叹了口气。
“……我们已经准备好二月后带她到静灵廷内。”
他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只是微微泛红的耳朵。真的是太迷恋了。
邀请幽会需要两个月的准备还是个疑问。
“这样啊!早点结婚就好了!”
“和志波家的关系，再加上要接纳流魂街的居民，麻烦的事情很多。这是五到十年以后的事。”
“真不容易啊……”
海燕最近才和都结婚。
就像自己的事情一样高兴，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幸福。
虽然不太清楚五大贵族之间的关系，但结婚时间是不能受影响的吧。
“喜事还是要继续的好啊。”
“……你的浅薄真可怜。志波家当家人的聘礼和朽木家的聘礼重叠在一起，说不定会破坏志波家的喜事。”
“哦，你很担心啊。”
“少吃多喝!”
白哉说着话到此结束，离开了。但是，不知为何在洞口停下了脚步。
我觉得不可思议，站在他旁边，他没有看我，直直地盯着前方。
“哇……”
看着同一个方向，我皱起眉头。
灵压就像野猪一样逼近我们的方向。
“……是谁来着?是十一号队的新队长吧?”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野兽的名字。”
那个对我们百般照顾的鬼严城队长已经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十一番队的新队长。是在十一番队的传统——与现行队长的对决中获胜的人。
一言以蔽之，战斗之兽。
大概是我们用这一带最高的灵压撞击着对方，把他引了过来吧。
“……下次再找个像样点的地方。”
“啊!”
白哉说完，瞬步消失了。
我也在找到之前慌忙离开了那里。
除此之外，这几年也有各种各样的队伍在更替。
七番队的新队长是一个戴着铁斗笠的大汉。九番队队长是一位双目失明、褐色皮肤的男性。十番队队长是海燕的亲戚。
在激流勇退的众多更替中，鬼严城队长的去世让人感到寂寞。
再也听不到怒吼我的声音了。
即便如此，对于在战斗中以生存为乐的那个人来说，如果悲伤的话又会被骂。
因为这个月以鬼道众的队舍为主要据点，所以不是十三号队，而是回鬼道众的途中，我的传灵神机响了。
“是的。”
“是如月吗?海燕副队长没接。”
“那个……是什么来着……在睡——中。”
给我打电话的是阿近副局长。
“浮竹队长呢?”
“队长们开会，上午不在。”
“开会?啊……局长又没去吗?”
不仅是十一番队的队长，涅队长也缺席会议吗?大家都很自由啊。
“因为不是特级会议，所以可以把他叫回来。”
“不，不用了。转告驻现世的家伙，让他降低魂葬频率。送得太多了。”
对于他的指示，我歪着头。现在派驻现世的队士，都是忠实于基本的人。
在每个月的魂葬规定量中，从来没有超过这个量寄过来过。
虽然偶尔会有超过的人，但只要是一点点的误差就不会有问题。
“……有什么疑问?”
“没有……因为到现在为止一次也没有被提醒过。我就说你工作过度了。”
“啊，顺便说一下你好像提高了讨伐虚的本领。五分钟之内就讨伐了巨大虚，不错啊。”
“什么?”
“怎么了?”
“……那孩子没有一个人打倒巨大虚的本领。”
本来，驻现世一般会配备一个人就能打倒巨大虚的席官级别的队士。
但是，在十三番队，多亏了我擅自开发的紧急避难模拟结界装置，很多时候都是为了提升实力。
只要有这个装置，就不会受到来自外部的巨大攻击，可以在确保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呼叫救援。
“……我会联络浮竹队长。”
“啊，哎呀……局长回来了。再见。”
“是的。”
我切断了通信，改变了朝着鬼道众前进的方向。
然后，他与另一个目标人物取得了联系。
“有什么事?”
“勒玄，十三号队发生异常，今天回不去了。”
“是吗?本来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一天两天不在也没关系。”
说着，通信突然中断了。因为我的地位相当于上司，所以被人用满是挖苦的敬语，但我并不介意。
我一开始也用敬语说，结果反而被骂了一顿。
彼此的距离感也不会堵塞……只是平淡地作为工作对象对待的状态。还有，偶尔飞来的黑暗攻击的鬼道也常常让他冷汗直流。
作为鬼道众因为得到了深刻的知识，急速的力量的提高成为可能的事很感谢，不过，人际关系依然紧张。
就这样，过了中午终于到达了第一队舍。
可能会议刚刚结束，队长们陆续从里面走了出来。
“咦?姬乃?两年多没见了吧?”
“哇……老了?”
“……你能不能说我变老了?”
蓝染最先注意到我的存在。自从坐上副鬼道长的位置后，忙得不可开交，一直没能见面。
时隔多年的重逢，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不是这个时候。
“浮竹队长还在里面?”
“啊，有啊。”
我觉得踏进房间是不礼貌的，所以从门口探出头来。
“浮竹队长!”
“哦，怎么了，如月?这个月你不是要去鬼道众吗?”
“阿近副局长紧急传令。”
听到这句话，浮竹队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允许你进去吧，到这边来。”
浮竹队长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允许进入一号队舍，这也很奇怪……总队长瞥了一眼，表情没有变化。
应该没有问题吧。我跑到浮竹队长身边。
“好久不见啊，公主，你什么时候长这么大的?”
“好久不见，京乐队队长。哎呀……不知什么时候……”
闲聊了一会儿，我切入正题。
听说是紧急传令，一度出去的几名队长又回来了。
“不要紧张，报告一下。”
“是的。有人报告说，派驻鸣木市的队士魂葬过度……借此机会，我有点在意。”
坦率地报告刚才从阿近副局长那里听到的疑问。
报告结束后，浮竹队长嗯……我陷入了沉思。
“真奇怪。”
“鸣木不就在我的管辖区域旁边吗?”
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先生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和记忆中一点也不像，是个相当年轻的人。
“那个……十番队的管辖范围是……”
“空座町。”
我不知道他需不需要这些信息，大概只是单纯地进入了话题吧。
“如月的见闻如何?”
浮竹队长这么一问，我想起了一件事。
“最有可能的是，他本人增强了实力……是吧?只是，我们一声也没报，有点寂寞。”
“是啊。”
“从下面的方案开始，可能性会大幅下降。第二个是灭却师的介入。第三个是……本人以外的死神的出现。”
“本人以外的死神?”
“虽然非常稀少，但是在被魂葬之前就已经有拥有死神力量的魂魄了。概率是0.0001%。还有一种可能性是……通过灵力的让渡产生了死神。这个概率比较高。”
我编织的可能性，让周围瞬间骚动起来。
因为将死神的力量让渡给人类是重罪。京乐队队长一脸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是史无前例的。蓝染队长，你怎么看?”
“确实没有先例，但要否定的话信息不足。”
“是啊……”
“……在这里谈也没用，还是去涅队长那里吧。”
浮竹队长的提议，让我为难地垂下眉头。浮竹队长注意到这一点，歪着头。
“怎么了?”
“那个……那个……我进不了技术开发局。”
“是这样吗?”
“以前是能去的……最近，在灵纹被弹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以前改变灵质玩弄机械的事被发现了。
还有，灵纹……发出了人类所说的声纹。
只要进去说一声，瞬间就会成为电流的猎物。
“哈哈哈，这是黄鼠狼游戏啊。”
“京乐队队长，你别笑我，要是连灵纹都被我弹出来了，我可没办法。”
“在我看来，那张脸好像在想，如果是灵纹的话，去掉就好了……”
“……正在研究。”
浮竹队长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该从哪里开始，终于得出了结论。
“我知道了。我和京乐去技术开发局，如月就去现世吧。”
“嗯，是我卷入事故吧。”
“这种见闻，你比较擅长吧?”
就在我们谈妥的时候，蓝染又加了一句。
“我也可以同行吗?”
“啊，拜托了。”
“哎呀，蓝染队长也有兴趣了?”
“不，确实是很有意思的报告……不过，顺便能不能偷偷地解除灵纹拒绝?”
“其貌不扬，真是个坏男人。太好了，姬乃。”
京乐队队长咯咯地笑着，我笑着回答。
“蓝染先生做了很多坏事，他嫌钓鱼麻烦，还往池子里流电流。”
“喂!那是因为你说厌倦了吧!”
“就算这样，也不用全部杀死啊。”
“好了好了，吵架是难免的。元柳斋先生，我们会按照这个方针行动的。”
浮竹队长这样对总队长说，但他既没有回应，也没有行动。就像铜像一样。
“好像不错，走吧。”
“……现在沟通好了吧?”
方向性的决定和令人怀念的往事一起绽放的地方，我们为了查明谜之报告的原因而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