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秘密会议
鬼道众是幕后。正如其名，自从置身鬼道众之后，与护廷十三队的关系明显减少。
恐怕是尸魂界中拥有最高峰鬼道实力的我吧。虽然也有人揶揄他是历代最强的选手，但他从未为这个头衔感到高兴。
“大鬼道长!我方部队即将出击!”
听到这样的声音，我走了过去。因为我出现在现场，自然地一个接一个地单膝跪地。
我并没有指示他这么做，但不知不觉中，他对我的敬礼也变成了这样。
“正常点，站起来。”
“可是……”
“不要为了无聊的事玷污死霸装。”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
然后，我看着准备出发执行任务的队士们。
“……你不行，快逃。”
“什、为什么!”
“你自己就知道了吧，你的实力还不足以进入现世。”
正当我准备让队士中的一人下去时，有人叫了起来。
“请等一下，大鬼道长!这个人只是一点点……我们可以弥补不足，没有问题!”
虽然不能说实力超出了，但不足的只有一茶匙。
既不是个人任务，也不是虚战。这次的任务不需要那么严格吗?
我对提出这种异议的上司投来了锐利的目光。
“……仅仅一个不足，就有可能招致预想之外的事态。对于眼前的防线可以构筑的事，不需要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可以弥补的人，也不需要依赖那个的人。”
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毫不在意地继续说。
“出击部队变更，准备好了吗?”
“啊!”
“走吧。”
“好!”
最后，我撤回了原本计划出击的部队，派其他部队出击。
因为这样的事情是家常便饭，所以准备得理所当然。
对他们来说，去执行任务时联系我的瞬间，一定是紧张得想吐的瞬间。
我瞟了一眼在里面流下悔恨泪水的队士们，离开了那里。
“……冷静、沉着、冷静。这二十年内入伍的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吧?”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勒玄说着，看着我的脸。
“听说在街头巷尾，我们和六番队的人在酒馆里互相安慰。”
“只是传达事实，报告呢?”
“上个月任务完成成功率10成。训练完成度9.5成。0.5成是新人队士，请见谅。”
“应该是根据每个人的能力设定的目标，这不是借口。”
“……是的。所以我说请您原谅我。不过，我已经连续二十年成功率十成了。”
“不行。下个月做不到的话就降级。无法降级的队士，半年左右把他还给灵术院。下一个报告呢?”
他一边滔滔不绝地翻阅文件，一边继续听取源源不断的报告。
最后的报告。
“……过去二十年，队士死亡率为0。”
“你对现在的做法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虽然严厉，但这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数字。”
“……从明天开始对刚才的孩子进行三天的个人训练。下次就没问题了。你也要告诉庇护他的上司，你的部队配合得很好。”
“如果你能坦率地告诉他，他会很高兴的。笨手笨脚的。”
“这个嘛，总比拙劣的夸奖让人兴奋好。”
说到这里，我发现队首室里有客人，便向勒玄挥手示意。
注意到这一点后，勒玄拉开与我的步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大鬼道长，就算你不把我当坏东西对待，我们也不会轻易让你死的。”
“住嘴，快走。”
“知道。”
最后的最后，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这家伙多说了一句话，打开了队首室的门。
“哟，鬼神，还好吗?”
“……这次是什么绰号?京乐队队长?”
打开门，走在前面的是京乐队队长。还有七绪。
看到她理所当然地吃着茶和点心，在沙发上放松的样子，她叹了口气。
“那么，‘最恐怖的美女’比较好吗?”
“……你会有被煽动的感觉，辞职吧。”
“失礼了!京乐队队长! !”
“好久不见。七绪……不，是伊势副队长。”
我对着小七绪这么说，她用力地挥动双手。
“今天不是公务!请放心吧!”
看到他的样子，我扑哧一笑，从桌上拿出印章。
然后朝京乐队队长伸出手。
“哎呀，要件已经暴露了?”
“应该说，除此之外就找不到了。”
京乐队队长咧着嘴递过来的文件是批准状。
内容是关于十番队队长的授权书。
海燕死后，没过多久……志波一心队长在现世消失了。
护庭十三队预见到他不会再回来了，正在讨论在十番队设置新的队长。
“再怎么是个天才，也只是个孩子……难道是为了让一个毫无顾忌地争吵的老奸巨猾的人，以承认的名义让他闭嘴吗?”
“是吗?和公主那时候一样。”
“辛苦了。”
在护庭十三队发生的事上，是否需要我的印记呢?
这些都无所谓吧。京乐队队长来这里的理由。
因为我并不是来恳求批准状的。
我把盖了章的授权书递给小七绪，与京乐队队长面对面坐了下来。
“进入正题吗?”
“讨厌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做了呢……”
京乐队队长一边用手指捋着胡子，一边站了起来。
然后把斗笠重新戴深，问我。
“找到志波队长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摇了摇头。
“没有，没什么进展。”
我受京乐队队长的秘密委托。这就是志波队长的搜索。
我的灵压知觉能力在尸魂界首屈一指。即使灵力减弱了，也不可能找不到隐藏在街道上的死神。
“见解呢?”
“这一点和以前一样，应该是使用义骸，虽然说法是那个，但志波队长的结界不可能逃过我的搜查。”
如果被当成义骸，那就无从下手了。……其实知道在哪里。
但是，我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插嘴。
“你讨厌志波队长吗?”
“不，至少，糟……朽木队长做了一件让自己一败为胜的事，我虽然很生气，但还不至于怨恨他。”
“因为这是志波家没落的决定。”
“至少，如果发现了，我会第一个去踢。”
海燕的去世，是动摇志波家存亡的大事件。至于贵族方面，我没有办法插手，所以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争执。
朽木家的人刺杀了志波家。
志波家的脆弱是必然的结局。
打倒了各种派系的意见，决定了志波家的存续的时候失踪了。尽力了的白哉，超越了焦躁，呆呆的吧。
“我已经证明，他是凭自己的意志舍弃死神，去现世的。他多半是追上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屁股。”
“哎呀，连我都被骂了。”
“他是这么说的。”
京乐队队长似乎觉得再谈下去就没什么收获了，突然转换了话题。
“对了，是你拜托我的，我已经调查完了。”
“怎么样?”
听我这么一问，小七绪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京乐队队长。
我一只手拿着茶点，目光追随着他，京乐队队长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这是两本书中的第一本。虽然属于禁书范畴……但我还是无能为力。既没有记录，也没有被泄露过。”
“还是只有口头继承吗?”
“是啊。”
我委托的是鬼道众图书馆的最深处。
进入禁书之间的方法。里面有被称为禁术的鬼道着作，禁止大鬼道长以外的人进入。
钥匙是有的。但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开门上的结界。
近二十年来，一直试图破坏，但始终没有动静。
没有前任的现在，不能再涉足了。
“……我会想办法的，没问题的。”
“以公主的睿智，怎么会打不开呢?”
“我也不是万能的。”
大概有决定性欠缺的东西，最好认为那是前任所拥有的。
……那个以后会怎样都行。
我用眼神催促他继续报告，京乐队队长又翻起了纸。
“还有第二件事。浦原喜助失踪后，现世最后确认的可疑穿界门出现的地区……肯定是空座町，是大灵书回廊的记录。虽然没有捕捉到灵压，但有穿界门出现的记录。”
“足够了。”
这是最后的证据。父亲肯定在空座町。
几十年前，我不被允许进入大灵书回廊。京乐队队长替我调查了一下。
“……你好像对事件的细节不感兴趣。”
“……没什么。不管你知道不知道详细情况，现实是没有办法替代的。”
听了我的话，京乐队队长咧开了嘴。
“现实……是吗?不能说是真实吧?”
“……真是个很难做的人啊。所以才拜托浮竹队长的……”
“浮竹很不巧卧床不起。而且，这种事我比较擅长。”
“好像没错。”
即使这样回答，京乐队队长也没有更进一步。
虽然我知道他不会闯进来，但还是这么回了他。
“空座町有什么呢?”
“是父亲的研究所吗?”
“哈哈哈!好像没错。也给我报酬吧。”
与京乐队队长四目相对，我微微一笑。
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是回去吧。这的确是极其失礼的。
我还是提出了自己确认过的内容。
“空座町是重灵地。”
“确定事项?”
“实地调查完毕，这是我自己研究得出的结论。”
“原来如此，是个好消息。”
因为与护廷十三队有关的事件，空座町的名字被提到了。那里是重灵地。
对于深谋远虑的京乐队队长来说，光是这些信息就足以预知五十年以后的事情了吧。
“好了，回去吧。”
京乐队队长的姿势一变，严肃的对话终于结束了。
我站起身，准备目送她离开时，七绪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走到我身边。
“姬乃小姐，这个月的静灵廷通信。”
“咦?不是后天才发售吗?”
“这次无论如何都想最先看到。”
听他这么说，我打开贴满便利贴的部分，原来是鬼道众的特辑。
“冰之女王如月姬乃……她的素颜是怎么回事……这是七绪想的吗?”
“当然，照片是交给特殊部队拍摄的。”
“……什么时候……”
女性死神协会的偷拍能力不容小觑。不知什么时候拍的，我的几张照片被贴了出来。
看到那个，我知道了凶手是谁。
“怎么看都是勒玄吧……一会儿就打倒他。”
竟然在不被我发现的情况下拍照。
那家伙也有本事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浏览着报道。
详细得让人想说竟然调查了这么多。
“……队长支持率……压倒不动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堂堂第一……威胁99.9%。”
“革命啊，颠覆了尸魂界的历史!”
“在这种地方赢了也没什么好高兴的……谢谢你。”
平时对他那么严厉，为什么他会喜欢呢?
我想多半是有被虐癖好的人。
虽然觉得其中掺杂着小七绪个人曲解的想法，但沉重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
目送两人走出队首室，走向大门，就在送走之前。
京乐队队长在我耳边低语。
“最近麻烦的虚事很多。是位子官对付不了的厉害的虚。要小心哦。”
“……谢谢您的忠告。”
京乐队队长，不是随便煽动不确定信息和不安的人。
海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也不是为了煽动我的不安。……警告我离开。
从这一天开始，没过多久，这个预想就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