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真正的主宰（上）
九天之上，龚玥惊讶地看着临空而来的两个女人，双目渐渐睁大，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来。
“两位师娘，你们……”
迎面走来的正是石小妮和古芳兰，只是二人的脸上此刻却满是痛苦绝望之色。
“她发出了召唤。”
石小妮开口，神情晦暗一片。
“难道……你们也……”
龚玥眼中惊骇之色更浓：“不，不可能，怎会连你们也被她施展了手段？”
“不止我们。”
古芳兰也神情晦暗地开口。
此时此刻，她们已身不由己，这具身躯几乎都已不受自己控制。
就在她话音落下。
一道道身影自四面八方破空而来，朝着此处汇聚。
在看到这些人的瞬间，龚玥瞬间明白了什么，神色就变得煞白一片。
“不……不可能，她……她不可能这么做……不可能……”
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皆是女子，无一不美，且散发着《周天星辰圣心法》的强大气机。
每一个的修为至少都凝聚了混沌天心。
这本业没啥，毕竟如今的天元混沌大宇宙所有修行者几乎都修炼同一法门。
真正让她感到恐惧的是这些人身上皆有昊天圣帝的气息。
虽然很淡很淡。
比之她要微弱太多太多，但她却真切感应到了。
那么圣帝这么做为了什么？
……
“造化灵机？”
昊天圣帝闻言，微微有些发怔：“那些来自众生的灵光竟有这般能力？”
“你不知道？”
魔鲲闻言，也是一愣，只是很快就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你等高高在上，或许根本不曾将世间众生放在眼里，又哪里知道众生智慧灵光的玄妙，多说无益，放弃抵抗，留你一缕真灵不灭，不然……”
“休想。”
昊天圣帝闻言，竟是轰然爆发，真灵刹那化成吞噬一切的巨兽，张开大嘴朝着魔鲲咬来。
“论吞噬万物，你又岂能比得过我？”
面对扑来的巨兽，魔鲲不屑冷笑，下一刻，整个真灵便化成魔鲲本体，朝着扑来的巨兽反扑过去，一张吞天食地的大嘴涌动着无尽湮灭之力，一口咬住昊天圣帝所化巨兽的脖子。
恍惚之间，似听到一声喀嚓声。
昊天圣帝所化之巨兽便被咬断了脖子，随后整个脑袋直接被其一口吞入腹中。
但他的动作却未曾停下，利爪划动，昊天圣帝所化巨兽刹那便被撕成碎片。
凄厉痛苦的惨叫随之响彻。
那是昊天圣帝的声音。
只是此刻声音中却充斥着无尽恐惧，完全不似一尊圣人该发出的声音。
“我配合，我配合，留我一丝真灵不灭……”
急切的求饶声响起。
“晚了。”
魔鲲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利爪撕扯，将那一道道碎片真灵塞入口中，吞咽而下。
他之真灵，本就比圣人要强上太多，吞噬一个真灵，可不需要如昊天圣帝那般，需要配合。
这一刻，被撕碎的昊天圣帝真灵幻化成许多道身影，试图逃离此间。
然而之前他自己布下的屏障却将她挡住。
最终绝望地被魔鲲真灵一一吞入腹中，只留下一缕，奄奄一息的昊天圣帝真灵。
只是这一缕却再无之前圣人威严。
虚弱暗淡，似随时会化为虚无。
“昊天圣帝……”
魔鲲化成光头巨汉，只手捏着属于昊天圣帝最后一缕真灵，颇为感慨。
这尊隐身幕后，操控一切的存在，终究被自己彻底镇压。
自此，加诸于身的掣肘尽数消散。
“你……不能灭我真灵，否则……否则有大祸……”
突然，几近消散的昊天圣帝发出虚弱的声音。
“大祸？”
魔鲲问：“什么样的大祸？”
“我来自……混沌深处，为……为祖巫一族，真灵彻底覆灭之际，必被祖巫一族感应，锁定这方时空，祖巫一族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即便是主宰，也难以抵挡……”
昊天圣帝的真灵散发着虚弱的波动，断断续续传递着讯息。
“祖巫一族？”
魔鲲闻言，神色微动，因为记忆深处，竟有些许关于祖巫一族的讯息。
它曾游走各大时空，无意间触碰过关于祖巫一族的信息。
但其信息却极其稀少。
甚至只存在于久远的传说中，被归为禁忌。
于是他向昊天圣帝虚幻的真灵中注入一丝真灵，让其不至于随时湮灭。
得到一丝真灵加持的昊天圣帝似看到了希望，语速加快：“祖巫一族的强大早已超越主宰，达到难以想象的高度，实际上混沌魔方，也与祖巫一族有些关联。”
“混沌魔方与祖巫一族有关联？”
魔鲲微微一惊：“什么样的关联？”
“祖巫一族掌握着不少混沌至宝，因其掌握着诸多牵引混沌至宝的方法。”
“混沌魔方无疑是众多混沌至宝中最顶尖的存在，涉及混沌海最原始的隐秘，曾被祖巫一族追逐无尽岁月，也是他们迫切想要得到的存在，我若真灵彻底覆灭，关于混沌魔方的讯息将会瞬间反馈，这是祖巫一族至高存在设下的禁忌法则，无人可破。”
“祖巫一族，禁忌法则……”
魔鲲捏住昊天圣帝真灵，动念将其彻底灭杀，然而就在念头刚起之际，冥冥中就有一种浓郁的危机感降临，这让他瞬间散去了灭杀其最后一丝真灵的想法。
“既然你身为祖巫一族，为何获得混沌魔方却不将消息传回去？”
“每个存在都有贪念，我也不例外，能被整个祖巫一族惦记的无上至宝，没有任何存在能轻易抵挡独占的贪念。”
昊天圣帝此刻显得无比坦然：“更何况我并不算纯粹的祖巫一族，即便交回混沌魔方，所得好处也必定少得可怜，甚至碰上某些贪婪者，将我灭杀归功于己也并非不可能。”
“另外，当年，我被四圣联手以秘宝斩灭真身，唯有真灵留在此间，即便想传递消息，也不太可能。”
“暂且信你。”
魔鲲面露思索，没有再问，将昊天圣帝真灵捏在手中，随后分化出大半真灵冲向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