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就是变朱雀也压不住不了那个邪火

  谢元青送恋恋不舍的老寡妇和蒋玲玉两人回医院去了。
  江嫦趁着这个时间给快速洗了个澡,用毛巾包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谢元青已经在关门,他目光在江嫦身上微微一扫,道:
  “去床上躺着吧,被窝里我放了吊瓶了。”
  只穿了睡衣的江嫦点头,进了卧室,看一眼小崽,想着明日可以睡个懒觉,心情愉悦万分。
  江嫦用光速给自己胡乱抹了个油,掀开被子的时候,她小声惊呼一声:
  “狼皮?”
  手里拿着江嫦递过来的雪花膏瓶子的谢元青眉毛耸了耸:
  “嗯,我打了后,专门请教了三排长,鞣制的还是有些缺点的。”
  江嫦弯腰,用手去摸柔软的皮毛,顿觉温暖,嗅了嗅鼻子,一点异味儿都没有。
  “东北银儿,就是厉害。”江嫦真心感叹。
  谢元青嘴角本来上翘的笑容顿时消失,道:
  “你快进去趴好,别凉着了。”
  江嫦点头,欢欢喜喜地爬上床,狼皮褥子上放了两个吊水的瓶子,热气在被锅里迅速散开。
  江嫦舒服地喟叹一声。
  她趴在柔软干净的狼皮褥子上,一点也不想动,闷闷道:
  “谢元青,锅里我熬的是牛骨汤,你明早顺便给秦大娘带一份哦。”
  谢元青答应一声,将手伸出被窝,放在吊瓶里吸取暖意。
  “你帮我把衣服掀开吧。”
  这是这段时间,两人形成的默契,但凡江嫦洗澡,后背抹油都归谢元青。
  江嫦说完,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
  她扭过头的时候,看见谢元青正在换睡衣,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结实的肌肉上,瞧得人心浮动。
  “老话儿说得好,饱暖思淫。古人诚不我欺啊。”
  正在脱衣服的谢元青手一顿。
  江嫦慵懒地趴在手臂上,细长的眉眼微微眯起,大方地欣赏美男脱衣图,顿觉一股无名火起。
  她突然想起在村里的时候,老寡妇转达村里人背后对她的说嘴:说她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当时怎么和老寡妇说的。
  “当时那种情况,别说变凤凰了,就是变朱雀也压不住不了那个邪火……”
  “在想什么?”
  江嫦察觉有阴影自上投下,歪头想也没想就道:
  “想你。”
  谢元青平静的眼神陡然有一簇火光,亮得人心慌。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江嫦说话间,抬起手就摸上了谢元青的腹肌。
  谢元青的身体僵硬,保持弯腰看她动作。
  随即感受江嫦没有动作后,才侧坐在床沿,打开雪花膏的罐子,剜一大坨,在手心揉搓。
  冰凉手接触背部肌肤的时候,江嫦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纠结。
  谢元青的手很轻很认真,本就还算暧昧的举动,此刻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江嫦决定转移话题。
  谢元青没有说话,就连呼吸都是平稳的。
  “要想人前显贵,必须精油开背!”江嫦声音变得自己都未曾发现的软。
  谢清元的手慢慢下滑,在腰窝处流连许久,似在走神。
  江嫦抓住被子微微起身,仰头,单手勾住谢元青的脖子,呼吸打在他的喉结处。
  “江嫦~”谢元青望着她上挑的眉眼,轻轻喊了一句,他的声音一向好听。
  平日里说话,如同泉水温和,缓慢浸入,动情的时候江嫦总觉得带着一丝丝撒娇的味道。
  这真是白天是贴心禁欲好老公。
  夜晚就变凶狠心机小奶狗?
  现在委屈给谁看,刚才一本正经撩拨她的是谁?
  江嫦脑子里的cpU迅速调动许多画面,却都不及眼前的谢元青这张隐忍中带着欲望的脸庞。
  江嫦在他脖子舔一口,没有反应。
  再舔一口,依旧没有反应。
  得寸进尺地上手搂腰,在他的喉结上亲咬了一口。
  “我希望压得我喘不过气的不是生活,而是你。”江嫦在他耳边低语。
  同床共枕这么久,不该熟悉的磨磨蹭蹭中也早就熟悉了。
  江嫦今天听姚二芳几个嘀咕过,谢元青破格成为团指导员的事情铁板钉钉了。
  人生四大喜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必须安排。
  谢元青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撩拨,这个人是江嫦啊,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
  他伸出垂在两侧的手,搂住江嫦的后背,让两人更加贴近。
  谢元青的脸埋在江嫦的脖子处,呼吸明明是扫在肌肤,却撩动在她心弦之中。
  昏暗的灯光被他的身体隔绝在身后,江嫦只能看见谢元青眸子里亮得发光。
  往日克制的情愫全部倾泻而出,有真诚,有欢喜,还有直白的爱恋。。。
  “江嫦,我们。。。”
  他欲要说话,江嫦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人拉入被窝,盖好被子,一气呵成。
  谢元青脑子里空白瞬间,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但他脑子里却想起牛棚里有个作家说的话。
  就像日出日落,亲吻是生活中最平凡却又最浪漫的一部分。
  江嫦察觉他走神,微咬了一口,四目相对,谢元青看着江嫦滴溜溜转动的目光,顿觉不妙。
  他用力堵住她的嘴,微凉的手顺着她的小腹下滑,笨拙中带着本能地探索。
  江嫦半眯着的眼微微睁开,入眼的是昏黄的灯光,胸口毛茸茸的脑袋,让她陷入了一点点怪异又满足的感觉。
  她的手指在谢元青短硬的发茬中穿过,然后用力抓住。
  “谢元青,狼皮褥子。。。”
  回答她的是谢元青的闷哼,带着急切,鼻息交缠间,一滴汗珠滚落在她的脸颊,顺着她绯红的肌肤滑落,没入耳侧,最后滴落在羊皮褥子上。
  江嫦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恰在此时,熄灯号响起,房间陷入黑暗。
  有人就像被光亮禁锢的野兽,在黑暗到来时候,枷锁脱落,无法控制。
  “谢元青。。。”江嫦几乎是哀求。
  谢元青默不作声,动作微微停顿,然后又听江嫦不满嘟囔:
  “谢元青。。。”
  他轻笑一声,和她贴在一起,更加卖力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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