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宋暖装的真乖

  武装基地。
  一群人抽完烟去了机库。
  南星去别墅给战慎行拿烟,出来时听到旁边小圆桌上,战慎行的手机响了起来,过去一看。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一个兔字。
  南星一笑,接通电话。
  “漾漾......”
  “南星,战慎行呢?”
  兔子声音怎么不太对劲?平时是活泼的娇笑,这会儿怎么是疲惫的微哑,还有不同寻常的冷漠?
  南星看到林屿森的车驶进山道,回她:“漾漾,行哥带宋暖来基地......”给你报仇。
  后面的话没说完,漾漾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南星疑惑地蹙了蹙眉,拿着手机去机库。
  战家别墅。
  纪夜白看见战无漾面无表情挂断电话,桃花眸里罕见的浮起水光,快速坐直身子,“漾漾,怎么了这是?”
  战无漾似是没听到,怔怔地坐着。
  整整一晚,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煎熬,她快心痛死了,一遍一遍想着昨晚的事之后,仍选择相信那个男人不会背叛她。
  可那个男人又给她一次重击。
  战慎行上次带她去基地之前说过,他亲口对她说,‘我只会带我的女人回武装基地。’
  现在他把宋暖带去基地。
  呵,原来昨晚的女人是宋暖。
  怪不得昨晚的浪\叫声听着熟悉。
  怪不得不到两个小时,战慎行就找到女人了。
  宋暖装的真乖。
  她和纪染跟宋暖相处了这么久,竟没瞧出宋暖比京都那些不择手段的名媛千金更心机深沉。
  平时看都不敢看战慎行,昨晚竟然能爬上战慎行的床。
  战慎行多强大,药都迷不倒他,他要是不喜欢,不想碰女人,哪个女人能接近他?
  那声脱,那声亲我,可是他在清醒的情况下亲口说的。
  呆坐在这儿,为战慎行找借口找了整整一夜的她就是个傻子。
  战无漾嗤笑着扯下手腕上的佛珠,同手机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纪夜白看到她起身,跟着站起来,“漾漾,你去哪儿?”
  “庆祝一下我恢复单身。”战无漾潇洒说完,手撑在护栏上,一跃而下。
  要不是她说话时眼含泪花,纪夜白都以为她瞬间把战慎行放下了。
  纪夜白叹息一声,从垃圾桶捡起佛珠跟手机,放在桌上,跟着跳到一楼。
  基地机库,室外指挥台。
  战慎行靠坐在椅子上抽烟,其他人站在旁边。
  周南渡微微歪着头,看到亚连驾驶宋赞曾驾驶的直升机驶出机库,倏然明白过来。
  看向战慎行,“阿行,你怀疑卡莎没来得及交代的人是宋暖?”
  战慎行叼着烟没说话,黑眸幽深且冰冷。
  南星一脸震怒的走过来,他最相信战慎行的直觉,“上次我就应该做了她!”
  那样宋暖就没机会伤害兔子了。
  他没想到宋暖胆子会这么大,心会这么狠,敢借卡莎的手放蛇咬兔子。
  楼湛不可置信,“不可能吧行哥,宋暖是我见过最乖的女孩子,对咱们特有礼貌,她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
  北越冷笑一声,“湛湛,连行哥和漾漾都没看出她是个蛇蝎女人,你要是能看出来就奇了。”
  “乖,才不会引起咱们怀疑。”程放抬手在楼湛头上撸了一把,“乖,才能蛰伏这么久。”
  楼湛还是不敢相信。
  林屿森的车停在指挥台下,推门下车走到后座门口,拉开车门,将一脸镇定的宋暖从车里扯出来。
  宋暖仍穿着一袭白裙。
  战慎行送给兔子的一款白裙,兔子最喜欢的穿的那条。
  宋暖怯怯地看着从指挥台上下来的战慎行,如常喊了声,“阿行哥哥。”
  一群人走到宋暖面前,瞧着宋赞的妹妹。
  她微微低着头,单纯,乖巧,无害。
  怎么看都不像恶毒的女人。
  战慎行抽出腰间的枪,枪口抵在宋暖的下颚处,强制她抬起头。
  宋暖满脸惊慌,眼泪溢满眼眶,“阿行哥哥......”
  他和战无漾说话的时候,特别喜欢捏战无漾的脸,捏战无漾的耳垂,捏战无漾的下巴,摸战无漾的后颈。
  都是用手轻轻碰的。
  第一次碰她,却不屑用手,而是用冰冷的枪。
  他就这么厌恶她吗?厌恶到碰都不愿碰她一下。
  战慎行出声,语气裹挟着化不开的冰,“自己说,还是我让你说?”
  宋暖心里大惊,阿行哥哥知道昨晚的事了?
  还是知道那件事了?
  心里再惊慌,面上滴水不漏,宋暖委屈疑惑,“阿行哥哥,你让我说什么?”
  战慎行沉沉的笑了一下,“以前听你哥提过,你怕高对吧?”
  宋暖想点头,但下颚有把枪。
  战慎行收回枪,侧身朝宋赞的直升机扬了扬下巴,“那就用你哥开的直升机带你兜兜风。”
  宋暖捂着通红,有些肿的下巴,实在想不明白阿行哥哥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啊!”
  南星粗暴的扯住宋暖的头发,亚连驾驶直升机起飞到十米高时,安全绳索放下。
  南星速度极快地将绳索系在宋暖身上,转身走到战慎行面前,将通讯耳麦交给战慎行。
  战慎行接过,吩咐飞行员亚连,“高度一万米,绕着基地飞五圈。”
  “是!”
  音落,宋暖被直升机带着双脚离开地面,迅速起飞。
  亚连驾驶直升机的速度极快,将恐高的宋暖甩上半空。
  “啊啊啊啊——”宋暖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大叫。
  银色直升机绕着基地飞,宋暖跟着直升机飞。
  对于恐高的人来说,这无疑是酷刑。
  这风兜的惊天动地,宋暖的脸被劲风吹得巨疼,哭得嗓子都哑了。
  五圈飞完,宋暖人没反应了。
  直升机降落至两米高度,南星解开绳子,宋暖像死了一般重重的倒在地上。
  北越鄙夷,“不会吓死了吧?”
  医护兵裴曜走过去摘下眼镜,弯腰将眼镜伸到宋暖面前,用镜片探了探她的鼻息。
  镜片上有雾气,裴曜直起身说:“行哥,没被吓死。”
  北越拎起准备好的冰水,快走几步,对着宋暖泼了过去。
  “啊——”宋暖从噩梦中惊醒,被刚才的酷刑吓的,被冰水浇的直打冷颤。
  “没死就起来!”南星对着她的后背踢了她一脚。
  宋暖哭着爬起来,惨白的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
  “自己说,还是我让你说?”战慎行重复一次刚才的话。
  宋暖心理素质到底是强大,哭泣着说,“阿行哥哥,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战慎行又是一笑,“高度一万两千米,绕着四九城飞,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停。”
  “不要!”宋暖尖叫一声,可怜地摇头,“阿行哥哥,我怕高,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战慎行理都没理,南星险些忘了,拿着手机快步过来,“行哥,漾漾给你打电话了。”
  战慎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柔软下来,给兔子回着电话吩咐程放,“让人把卡莎家的蛇运过来。”
  “是。”
  卡莎家的蛇?
  宋暖险些绷不住,瘫坐在地上。
  阿行哥哥知道,知道蛇是她放的了?
  不可能,她伪装过之后才去见卡莎的,他没有证据,她不能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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