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坐谈

  子房殿
  张良拿着舞月坊掌柜的报告，还有不良人那里的消息，看着若水的画卷，眉目间竟然舒展开。
  好似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解答。
  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在画卷男人的布条上，整合着线索。
  【所以，此人便是幕后黑手？还是说也是其中一环。
  失忆却记的若水一名，这相遇的时间可真恰好，地点更是无懈可击，直接赶在我眼皮子底下来这一出。
  我不信到此就结束了，若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连不良人也查不出底细。】
  张良将之前整理的疑点分批比对：
  【毒药得以缓解得到解释，秘药大概率是团子给的，其中的时间刚好可以得到救治，最终结果应该是为了让赢姬失忆；
  团子的消失，视频通话都无法拨打，也无法被证实；
  此时现身的时间，和团子消失的那段时间重合了；
  若水的出现，让几方势力的平衡被打乱，嬴政肯定不会说出三人间的纠葛，想必因为行踪暴露，更是不喜，如今没有借势修掉我们两，想必也是害怕恢复记忆，伤害姐弟感情；
  看来最为重要的是赢姬的态度。】
  张良猛地一惊：“是啊，最重要的是她的态度，她如今眼里可没有一丝情谊，连任何熟悉的触碰都不愿意，好似很厌烦和男子接触。”
  张良不再停留，第一次踏足子氐殿。
  见白长川看着兵书，有些诧异。
  “白侧君很有闲情逸致，还有心情熟读兵书。”
  白长川眼尾余光都没给张良，自顾自翻页：“某人不请自来，还有心情管别人闲事。”
  张良懒得和白长川掰扯不清，直接将自己所想一一说出。
  白长川原本毫不在意，可很多事情经不起推敲，将所有事情连到一起，真的是让人毛骨悚然：“这些事情，为何不上报，而和我说。”
  张良叹气：“赢姬自醒来就极为依赖秦王，你没感觉到他乐在其中嘛，归来当日的赢姬，几乎将秦王的脾性学了个八成。
  注重规矩，所以见不得我们随意姿态；
  广纳人才，又会因我们的学识，加以宽恕；
  不注重情爱，对我们属于放任姿态，不从我们口中了解自己，去找相伴多年的忠仆及颇有才干的章邯；
  自从那日，她一日也未曾回宫，甚至有意在世人面前拒绝提及你我，你说，她在想什么呢？”
  白长川盯着兵书，好像要看出一朵花：“示弱。”
  张良微笑：“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了，去送餐食，可真是个好借口。”
  白长川放下兵书：“说这么多也没有用，只有她的想法最为重要，若是有缘无分，我不会强求。”
  张良顿住，颇有些深意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杀伐果断也能用在感情上，倒是无愧于兵家传承，她的想法如今是最不重要的。”
  白长川蹙眉：“你在说什么，有些话，我建议你过过脑子。”
  张良端起茶杯，见对面就要暴起伤人时，才幽幽言语：“她中毒了。”
  “不可能”，白长川直接拒绝：“我询问过扁乐，核查多次，余毒确实全部清除。”
  张良低眉盯着茶杯：“是一种让人忘情绝爱的毒，我并不确定世间会有此毒，但赢姬很不对劲，我曾私下将一些只有我们之间的秘密展露，可她毫无印象。
  而那些东西，我只在她身上见过。”
  白长川嗤笑：“你想说，她不是她，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她，两个人的记忆同时消失了？”
  张良并不觉的白长川不知道此事，身为早期唯一的男妾，他对她的熟稔，可不比常人。
  白长川打断正要开口的张良：“不是两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定她是孤魂野鬼。
  但我告诉你，她一直是她自己，唯一能得到解释的，我只能说是前生今世，这点我希望你能记到心里。”
  张良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看来，你知道的不比我晚，既然有你的肯定，我不会再说此事，还是说回中毒一事吧。”
  白长川：“说说，你觉得是谁？”
  张良正襟危坐：“若水”
  白长川追问：“没有幕后推手？”
  张良摇头：“我推测上百种结果，都被一一否决，最终只剩一种结果，若水此人就是推动一切的源头。”
  白长川即使再怎么看不过眼张良，正事上不会开玩笑：“知道了，需要我怎么配合。”
  张良脸上浮现狐狸笑，主动俯身，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白长川越听，越觉得张良可能有病，想到赢姬，还是点头。
  “此事，只一次，不成功便按我计划走。”
  张良点头，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