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做局构陷

  “娘娘!太后生辰快到了。”
  “哦?”
  “娘娘不备些礼品吗?”
  “这宫中每位娘娘们都会准备呢。”
  “娘娘可不要忘了。”
  心里发颤,这种生辰宴得有请帖才能去吧!万一没有邀请到我,去了岂不是很尴尬。
  “先别慌准备。”
  慌乱地说,“娘娘!小湘姐姐告诉奴婢了。这往后宫里哪位宫里办宫宴的,都要提前备好礼品。不然万一请到了呢,没备礼品岂不是得罪。”
  一愣,“竟还有这般?”
  一旁的小琪颔首,“嗯”点着头。
  虽小琪这般说着,可眼下韩绪青颖最关心的就是快点逃出宫去,早些回去,心急如焚地皱眉思虑,怎么办?这都快过去十几日了,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随意吩咐,“那准备吧。”管它邀不邀请,先顾着自己的事最紧要。
  “奴婢参见颖嫔娘娘!”
  “颖嫔娘娘!郦妃娘娘请娘娘过去。”
  轻颦蹙,“你们家娘娘请我过去所为何事?”
  “回颖嫔娘娘!我家娘娘只说想与娘娘切磋琴艺。”
  听这话是没毛病,可也怎么就非请自己过去,听完罢,也不吭声,就这么端坐着。
  见韩贵人未应,继续说着,“我家娘娘听闻娘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顿了顿,“所以我家娘娘想请娘娘过去切磋琴艺。”
  “是嘛,这........”盯着跪在面前的沁芸殿宫女,打量着,这什么情况?
  犹豫了一会儿。
  “转告郦妃娘娘,本宫稍后便到。”
  “是!奴婢告退。”连忙起身朝实在而去。
  见宫女已走远,侍候在旁的小琪疑虑地说着,“娘娘真的要去吗?”
  “会不会有什么?”
  嘴角上扬,“应该没什么事的,平时本宫也未得罪过郦妃,且本宫才进宫,与那郦妃唯有那次远远一视,不怕。”
  言罢,起身,轻拍着方才飘落在地上的衣带裙,放下手中的卷帛,“走吧。”
  沁芸殿
  “颖嫔娘娘,里面请!”
  “颖嫔妹妹来了。”
  还未进门,便已闻室内传来清婉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便是宠冠后宫的郦妃,果真是美人,人还未见到,声音就这般清脆悦耳,想来必是倾国倾城。
  抬眼向里望去,只见一排的殿内侍候的宫女齐刷刷地行礼退开到两旁,一身琴萝纱衣的郦妃,一颦一笑地朝你轻盈漫步而来,风姿绰约。
  “颖嫔参见郦妃娘娘!”
  没到一两下,郦妃便已走至韩绪青颖跟前,伸出一双芙蓉凝脂的纤纤玉手来,将人轻挽起来,“妹妹快请起。”
  被扶起来后,两只眼便在你身上打转,不停来回地瞧着,轻点着头。
  “算起来,本宫还是你的小姨母。”
  干笑应着,不啃一声,这得让人多尴尬呀!你不尴尬,我都尴尬,谁不知道我那大夫人母亲,那后母是你堂姐呀!。
  “本宫只是听闻妹妹琴艺了得,便请妹妹前来指导一二。”
  “娘娘过誉了。”
  “只是略懂一二而已,谈不上指教。”
  “不知今日娘娘怎会有如此雅致?”
  “妹妹有所不知,太后生辰宴临近。届时,本宫兴许会助兴一番。”
  言罢,言笑晏晏地回看你,“所以叨扰妹妹了。”
  郦妃未尽,殿内宫女便已把琴桌摆好,琴已架好。
  见你未应,转而示意你已摆好的琴看去。
  “既是如此!那就献丑了。”
  一番琴艺探讨过后
  “皇上驾到!”
  院外跪了一地的宫女,“奴婢参见皇上!”
  朝里走了进来,“郦儿今日怎么有如此闲情逸致?”一声响亮哄堂的话由外传来。
  “倒是让朕一进这沁芸殿,便豁然开朗起来。”眉眼带笑地跨过殿内门,直奔你们而来,一双眼紧瞧着你身旁的这位郦妃。
  连忙跪拜起来,异口同声地说跪礼,“参见皇上。”
  “颖嫔也在?”
  怯怯地看着左泽穹,“臣妾过来与娘娘切磋琴艺。”
  一旁的郦妃连忙将你拉到身后,随即一两步朝左泽穹走去。
  “今日臣妾叫妹妹过来,是想与妹妹切磋琴艺,望妹妹指教一二,”说完,回看着你,眉眼一笑。
  “也好!颖嫔多来陪陪郦儿,朕也欣喜。”
  言罢,对你投去夸赞首肯的眼神。
  不料,刚被夸赞,想邀功请赏出宫,突然被你眼前的郦妃,一声“啊!!”的声音打破这和谐的氛围。
  茶杯“啪”的一声碎落在地上。
  郦妃贴身宫女,冬儿急忙跑去跪倒在地的郦妃。
  “娘娘!”
  “娘娘的手流血了,皇上!”
  一旁的左泽穹立马收起缓和之色,怒厉之色一下浮现于表。
  朝殿内厉声呵斥,“快!!”
  “宣太医!”
  郦妃这好端端的,就突然受伤,一旁的你,木愣地站着,这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会流血?
  不到一会儿,殿外便跪了一地的太医院大夫,斜挎医药箱盒,为首的林正院跌跌撞撞地扶着官帽走进来,为郦妃诊脉。
  太医看完后,擦了擦额间的急汗,诚惶诚恐地回禀。“启禀皇上!娘娘这是中毒了。”
  “毒已嵌入指甲里去了,娘娘的手指出血了,这才看出的……”
  闻言,脸色铁青,厉声怒喝,“什么!!!中毒!!是何人如此大胆?”
  阴怒回看屋里的一众宫女,“今日娘娘都碰了些什么?”责问众屋的宫女。
  众宫女连忙跪下,哆哆嗦嗦,“回……回皇上……”
  “……娘娘今日碰了些今早用的碗具,还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声来。
  “还有什么?快说!!”
  “……还有刚刚.......刚刚娘娘碰了琴”把头埋地低低的,趴在地上。
  “琴?”言罢朝你看过来,眼里的怒火喷涌直逼而来。
  “王德!传羽卫。”
  羽卫,便是羽翼之卫,而羽翼则是护皇帝安全之责为使命,经过层层的秘密选拔,最终为皇帝效命的圣驾羽卫。一般能动用羽卫,则是事态紧急,或是危及圣体安危。
  不待一会儿,羽卫便已步入殿内,对着至郦妃被陷害的碗具、琴一番仔细查看。
  “回皇上!碗具未发现任何疑点,但从这琴筝里发现了与郦妃娘娘的所中之毒。”
  “颖嫔可否也碰了此琴?”阴厉地看着你
  “谢皇上关心!臣妾无事。”
  正当你以为皇上是关心你时,他却一巴掌地向你打来,重重地拍打在你脸上。
  “此时只有颖嫔你无恙,倒是给朕解释解释!”
  连忙跪倒在跟前,连连央求,“皇上!臣妾没有害郦妃娘娘!”
  “臣妾冤枉!”
  一把将你甩开,“传旨!颖嫔谋害郦妃。即日起!押入大牢!”
  “诺!”
  身旁的羽卫便将你拽得紧紧的,不让你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一旁的王公公,轻瞥一视,“走吧,颖嫔娘娘。”
  “慢着。”
  已卧在席塌上的郦妃,睁开眼皮,惨白惨白的脸色,皱着眉,又似奄奄一息地无病呻吟。
  看了你一眼,“皇上!此事定不是颖嫔妹妹所为。”
  停了停,继续说着,“是臣妾命人,叫颖嫔妹妹过来的。”
  言尽,连连喘气,好似要马上撒手人寰了。
  见她这样,不禁想笑,至于这样?明明自己都没事,自己一曲琴谱下来,都没事。她倒好,琴就只是扶摸了一下,就中毒了?
  一旁的左泽穹,当然也沉迷温柔乡了,这么受宠的郦妃,这皇上肯定喜欢得不得了,这不,一听郦妃说话了,就连忙带哄地亲昵慰问,“郦儿可还痛?”完全不理郦妃为你所说的言词。
  郦妃连连微笑摇头,双眼如柔水般。
  得到言肯,摸着郦妃挽发,“好生歇息,养伤。”
  起身,走到你跟前。
  方才似柔情似水的脸消失殆尽,厉声随起而来,“纵然不是,那也脱不了干系!”
  “来人!将颖嫔带回兰宸殿,禁足三日。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看来,这皇帝非得找你麻烦,连忙跪求,“皇上!臣妾冤枉!”
  奈何再怎么跪求,身前的左泽穹终是冷漠无情。
  门外进来的侍卫便拽着你,就这样带回了寝殿。
  兰宸殿内
  “娘娘!”
  小琪连忙紧跟其后
  撅着嘴,愤愤不平,“这郦妃娘娘太气人了,这么的冤枉娘娘你。”
  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一鼓作气地倾吞。
  “算了!她就是故意不让我三日后出现在太后生辰宴上。”
  “还不屑和她谋面呢。哼!”
  方才进来,站在门内的小湘连连自责,“都怪奴婢!奴婢忘记提醒娘娘,那郦妃是皇上的心尖人。”
  “娘娘往后还是不要与郦妃来往便是”
  “什么!!心尖人!!想不到咱们皇上也有心尖人”惊掉下巴地两眼不可思议地瞪大。
  轻咳一声,收回方才的惊恐之色,镇定起来,“之前怎么没见你说过。”
  “奴婢以为,郦妃娘娘不会与娘娘计较,所以……便没有说。”
  连忙跪起来,“奴婢该死!”
  “算了,这不怪你。谁会知道郦妃会这样算计人”
  “起来吧。”
  “多谢娘娘。”起了身
  “奴婢去拿冰过来给你娘娘敷一下。这脸都肿成这样,都红了”
  “嗯。去吧!哎哟,痛死我了。”
  被郦妃今天摆了这么一道,不得不细细回想,愣是没瞧出哪里来,不禁警惕,看来这皇帝还真的很喜欢这郦妃,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
  “什么?”
  皇贵妃的一声诧异,打破了这位韩贵人前些时日进宫时的盛宠传闻,毕竟那时,可是整个上京无不称赞,无不惊羡韩绪青颖,韩贵人。未曾想,竟被郦妃摆了一道。
  这就被责难了,连连摇头,“看来,此人于皇上而言,只是一枚棋子。”
  叹了叹气,略带轻笑,嘴角间带着余微的嗤笑,“进宫为妃?却只是个小小的贵人。”
  听罢,一旁的贴身宫女凑了过来,“奴婢觉得,这位韩贵人定是没有郦妃娘娘受宠。”
  “如若不然,怎会被皇上责罚。”
  听着一旁的贴身宫女絮絮叨叨着,轻摇扶扇,“哼,的确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仗着是相府嫡长女,就可在宫里得皇上青睐?”
  哼声一笑,“怕是糊涂了。”
  “哟,姐姐说什么呢?”,一声轻履步稳之声朝里面走来。
  抬眼看去,只见潇妃走了进来,“妹妹来了。”
  径直走到皇贵妃跟前站住,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姐姐这阵阵笑声,妹妹在院外可听得真真切切的。”
  “妹妹这话?听着,怎么倒像是,本宫有罪般。”
  侍候在皇贵妃身旁的宫女,朝方才进来的潇妃纷纷行礼,“参见潇妃娘娘。”
  轻甩秀帕,“免礼。”朝席塌走上。
  “瞧姐姐这话说的,倒像是训斥姐姐之意。”
  “本宫只是听闻,那位刚进宫的韩贵人被责罚了,诧异一番罢了。”
  连忙接上,“要怪只能是韩贵人自个。”
  “无事,与那郦妃相谈言欢作甚。若是,不与郦妃走近,怎会被责罚。”
  坐在一旁的皇贵妃也是连连哀叹,“也全怪本宫,未在韩贵人进宫那日,叮嘱一二。”
  “瞧,这不就得罪了郦妃,那可是宠冠后宫之人。若是韩贵人仔细些,也断不会受到这场陷害。”
  “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后还指望韩贵人受宠呢。”言罢,拂袖甩帕,满是讥讽之味,无不随着一道而来。
  回看一旁抿着茶水的潇妃,冷眼一瞥,“妹妹还是莫要言及太后。”
  放下茶杯,眼皮一跳,嘴里一弩,“姐姐,妹妹又不是如何议论太后,还能如何本宫?”
  轻声一笑,“本宫知潇大将军骁勇善战,是乃南凉第一将军,战无不胜,从无败绩,丰功伟业,他国闻之,亦有仓皇逃窜之势。”
  顿了顿,“妹妹乃潇大将军嫡姐,自是以皇恩浩荡嘉奖进宫为妃。”
  “可妹妹,这般不知遮掩地议论太后,当今皇上的生母,恐是不妥。”
  听罢,冷眼不屑,“本宫只是听闻姐姐在谈及韩贵人被责罚一事,这才说了太后器重韩贵人。”摊了摊手,“并无任何不妥。”
  轻咳一声,缓一缓方才被潇妃之言一时间脸上红光乍现,微红尴尬。
  岔开话题,“本宫听闻,京郊外有一座神府?”
  “是有这么一座神府,好似一夜之间出现。”
  言罢,朝着皇贵妃靠拢,“京里可是传开了。”
  听潇妃这话,这便是确定了那神府的传言,“若当真,那便是南凉之福,皇上之福。”
  “姐姐,为何?”
  “若是神府,那便是神灵护佑南凉,此乃是历代君王都不曾有过的。”
  嘴角一笑,继续说着,“而神府是皇上继位以来,头回有此等大事。到底是皇上受上天指定的神旨之命,特降下凡间,于皇家出世。”
  一旁的潇妃听到皇贵妃此话,连连拍手,“姐姐说得极是。”
  满脸欣喜地乐着,“若是此神府里的仙尊肯屈尊南凉国师一职,定会大助皇上之圣仪。”
  “皇上早已听闻,只是请仙尊任南凉国师,怕是还需得些时日,毕竟这神尊之尊崇,如何请?便是三臣大夫及元老们商议,马虎不得。”
  听罢,一旁的潇妃双眼瞠目,满是震惊,“竟要请仙尊入为南凉国师?”
  皇贵妃频频点头,“本宫便是听闻此事。”
  “妹妹不知,也实属常事。”顿了顿,轻抿茶水,朝茶杯吹了吹气,“咕…”品着茶,沁香馥郁。
  方才茶杯,轻滑着指甲,“毕竟,此等重大国事,也不是常人听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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