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出城。

  【任务即将成功,你为何要一意孤行!】
  系统的警告声在鹿从脑海里回响,她置若罔闻,牵紧了萧迟的手,收回了目光。
  为什么会有点难过与不舍?
  是系统的原因吗?它能操控她的身体,自然也能操控她的感情。
  【宿主!你有没有听见我讲话!】
  鹿从在心里同它对话,“听见了,怎样?”
  系统怒吼道,
  【闻忌的好感度正在持续下降!你搞砸了一切!你的任务已经被绑定,若是此刻跟萧迟走,你这辈子都回不去!】
  “回不去,那便不回去了。”
  反正在哪她都是一个人。
  系统怒不可遏:【你个贱人!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大错,浪费了我的心血,甚至连累了我性命!】
  鹿从听着,突然被逗笑了,“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你....】
  “你同我说,我浪费了你的心血,你又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只有在闻忌好感度上升的时候才会出来,当我被闻忌抓去牢房时我能感受到,你已经放弃我了。”
  “你和岚晓晓,都是两个废物。”
  【那是因为...因为我去做别的任务了!】
  “你是去找其他替代品吧。”
  鹿从头脑清晰,她说,“为了回家,穿越者需要付出生命,付出身体,承受痛苦和恐惧来完成任务。”
  “何为攻略何为穿越?从始至终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你们用穿越的名义将我拐到这里,与这世上拐卖妇女去山区的人有什么区别?”
  “所以,带着你的任务,滚远点吧。”
  “闻忌不会死,我也不会,他从此也不会再信任任何一个人,你们没有办法再派人去到他身边。”
  “你们袁瑟国,输的一塌糊涂。”
  袁瑟国同纪伊与雪霁不同,纪伊和雪霁是大陆内的国家,而袁瑟,则是来自海外。
  后面闻忌死了,纪伊国登上大统,为后续的大陆统一做了铺垫,而袁瑟国,诡异的很。
  当他们被闻忌收复后,平息了一段时间,但在闻忌死后又不断冒出势力,如野草般顽强生长,成为了大陆的劲敌,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大陆都受到袁瑟岛的压迫,他们残忍至极,没有人性,不断残害人民的性命。
  虽然最后袁瑟国最终被消灭,但鹿从不敢想,若是她完成了任务,闻忌没有对袁瑟进行重创,他们会也许会在未来,变得更加残忍嚣张。
  这个天下,估计都会笼罩在黑暗之中。
  被闻忌囚禁的这些天,鹿从都在看系统的奖励——那本史书。
  她日日夜夜都在睡梦中看这本书,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将系统彻底的从脑海中赶出去。
  在被闻忌施刑的那段日子里,她感受过系统的离开,自然也知道,怎么解除它的存在。
  将系统从脑海里赶出后,鹿从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萧迟跑的不亦乐乎,回头看她,风吹过发丝,喜悦流淌在他的眼睛里,“蛋公公,我们这样像不像私奔?”
  鹿从脸上扯起一个假笑,“嗯。”
  “哈哈哈哈哈!回家咯!”
  鹿从感觉自己牵着的是一只兴奋的大公猴。
  ——
  萧迟安排好了一切,与太后短暂的会面过后,便进了太后随行出去的马车,趁闻忌醒来之前,她马不停蹄的出了宫。
  马车在城外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到达安全的地方时,太阳已经落了山。
  元蓉与鹿从坐在同一个马车上,临走前,她对鹿从说,“此次离开,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千万千万,不要被他找到。”
  鹿从心知肚明,她说,“知道的。”
  “谢谢太后娘娘。”
  元蓉看着鹿从明显消瘦不少的脸庞,叹气摇头,“是个好孩子,不知道为何你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但我还是,祝你自由。”
  “若是后续我们再联系的话,定会被闻忌发现,所以...哀家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鹿从不胜感激,“您能帮助我出宫我已经非常感谢了,我们,就在此别过吧。”
  她们正说着话,萧迟断完后,骑着骏马赶了过来。
  元蓉也不再多说,关上了车帘。
  目送元蓉离开,萧迟坐在马上,朝鹿从伸出手,“上马,爷带你去兜风!”
  鹿从笑着,往后退了一步,“我想走走,在马车里颠簸的有些想吐。”
  萧迟挑挑眉,看向四周,这里绝对安全。他跳下马,说,“好啊,那我们正好赏赏这里的景色。”
  这里是山脚下,路边开满了花,晚风拂过,花丛随风摆动,形成花浪,让人看着心情就好了不少。
  萧迟一手牵着马,一手抓着鹿从的手腕。
  鹿从好久没有看到这样好的风景了,她捂住胸口,道,“还是有些难受,你有水囊吗?”
  “有。”萧迟迅速将绑在马上的水囊解下来,递给鹿从,担忧的说,“你没事吧?我们大概还有三日的路程到纪伊,等到了那里,我请最好的太医给你看看。”
  鹿从摇头,喝下一口水,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她把水囊递给萧迟,抬手擦了擦他额角的汗,“辛苦了,喝些水吧。”
  萧迟摇头,“不辛苦。”
  感受着鹿从的关心,他身体里淌起一阵暖意,“想到以后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就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他囫囵吞枣般喝下水,像是渴透了,有水渍从他唇角滑落,流入衣襟。
  萧迟舒适的叹了一口气。
  鹿从望着天上因太阳下山引起的光辉,感叹道,“这样的晚霞,好美啊。”
  以后,她可以日日看到了。
  萧迟擦擦嘴,“是吗?我觉得没有你美。”
  他惯喜欢说这些肉麻的话。
  萧迟晃着脑袋,像只得了骨头吃的小狗,他说:“今日很成功,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对闻忌下死手呢。看到他倒在地下那样难受的表情,倒是让人觉得有些痛快。”
  鹿从面无表情的说:“我没有给他下死手,我给他下的,是另外一个蛊。”
  萧迟脸上的笑容滞停了几秒,他缓缓转过来,有些微愣的看着鹿从,
  “你的意思是...”
  鹿从说:“我给他下的是昏迷的蛊,”
  萧迟握着鹿从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他喉头滚动,问她,“那毒蛊呢?”
  鹿从脸上浮起一个温和的笑,她抬手,指尖,正对着萧迟。
  她说:“在你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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