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好想你

  空气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的见。
  洛白羽看着地上跪倒着楚楚可怜的男人,眼里闪过若有所思的情绪,
  “不是....你真藏男人啊。”
  鹿从扶额摇头,知道瞒不住了,上前将闻忌扶起来,观察他身体,“摔哪了?”
  闻忌将手伸在她面前,轻声道,“这里。”
  手掌被磨破了点,鹿从捧起来对着那处吹了吹。
  洛白羽跟个傻子一样,震惊的看着她。
  “喂,你都不解释的吗?这人是谁啊?”
  鹿从本来做好了被他质问的结果,听到他这样说,微微挑眉看他,“你不认识?”
  鹿从以为,他会认出来闻忌是他先前见过的,那个被强盗打劫的乞丐。
  洛白羽皱着眉观察闻忌,“我怎么会认识.....不过的确可能疏忽了,那我想想。”
  生怕洛白羽真的想起来,鹿从连忙打断,“诶想不起来就算了!这是我弟弟,远方的弟弟,我以为先前跟你说过他,哈哈....”
  洛白羽半信半疑,摸着下巴,“你弟弟,比你高一个头多?长这么大?”
  鹿从:“当然,我养的好。”
  鹿从简单的给闻忌包扎了一会儿手心,悄咪咪的说,“在这等我下。”然后又跑去洛白羽身边,勾着他的肩膀道,
  “我这个弟弟...他脑子小时候受伤了,我老家照顾他的亲戚死了,他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我,他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了。”
  闻忌捧着手,默默地看着自己手心的伤口。
  他耳朵很好,所以,听的很清楚。
  鹿从双手合十,道,“这个房子也是师父与妙手堂赞助了些的,本来只让住一个人....你懂我意思吧?”
  洛白羽有些好笑,双手抱臂学着她说话的姿势,弯腰道,“哦,你让我包庇你,不让你弟弟来这住的事情泄露出去,让我娘知道?”
  鹿从头点的飞快。
  闻忌的事情,她还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洛白羽说,“可是就算我娘知道了也不会怎样啊,她又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鹿从说:“是我自己会过意不去,师父对我那么好,我不想再给她添麻烦,而且,我弟弟也比较怕生....”
  “你就说行不行?”
  洛白羽仰着头,神秘的说,“这样啊,那我得想想。”
  鹿从:“.....”
  她提出一个条件,“你帮我保密,我就陪你去逛街玩一天。”
  洛白羽嗤笑一声,“就这?”
  鹿从:“那两天?”
  “成交!”洛白羽爽快的答应了,还抓起她的手拍了一个巴掌。
  他兴致勃勃的走到闻忌身边,闻忌比他还高些,他需要仰着头看他。
  “云娘,你就给人穿这种衣裳啊,粗衣烂布的....”他揪起闻忌的衣袖,嫌弃的摇了摇头。
  闻忌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收了回来,神情毫无波澜:“我...喜欢。便好。”
  鹿从哼了一声,去找自己出门要穿的衣裳,“当然比不过我们少爷,嫌弃的话你就给他买几件。”
  洛白羽想了想,打了个响指,“可以!”
  “过一会儿我就让管家送一车定制的来,我衣裳小你穿不了,给你定制加大一个号的吧。”
  鹿从本来时随口一说,见洛白羽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倒也乐的自在,同闻忌说,“别跟他客气,跟这位弟弟道个谢。”
  闻忌老实的点头:“谢..弟弟。”
  洛白羽:“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说,“对了云娘,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鹿从一时愣住了,她随意编了一个:“他叫云末。今年二十五岁。”
  鹿从祈祷的目光朝闻忌看去,希望他不要突然举手说自己名字叫闻忌....
  好在,闻忌十分配合。
  他迎着鹿从看过来的目光,微微一笑。
  鹿从松了口气。
  洛白羽点头:“你们一个云濡一个云末....相濡以沫,好名字啊。”
  鹿从挠头,哈哈笑了几声,将洛白羽推出去,“好了我真要换衣服了,你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洛白羽被推着走:“好,那你要快点啊。外面冷的很。”
  将门关上后,鹿从急匆匆的开始穿衣裳,她一边穿一边道,“今早我就要离开了,你吃穿可以自己解决吗?”
  闻忌走到她身边,点点头,“可以的,姐姐。”
  “你晚上...晚上回来吗?”
  他表情太可怜了,鹿从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今晚回不来,明日一早我就直接赶回来,乖乖待在家里等姐姐好不好?”
  闻忌盖住她的掌心,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好...”
  “我会,像往日一样等姐姐。”
  鹿从没有多想,穿好衣裳后又嘱咐了闻忌不要忘记吃药,便抽身离开。
  目送鹿从走后,闻忌独自一个人坐在了她躺过的床上。
  床上,似乎还冒着热气。
  闻忌贪恋的,用指尖触碰那抹热意,随后,在上躺下。
  “姐姐....”
  房内空寂无声,很多时候都是这样。鹿从早日工作,中午怕他无聊,会赶回来吃饭,吃完饭又匆匆离开,没有空闲时间陪他,晚上又回来的匆忙,洗漱完就睡着了,第二日起来又是重复的。
  但是闻忌已经习惯了,他甚至很喜欢,每日坐在家门口等鹿从回来的感觉。
  有见到她的期待,与欣喜。
  平日里除了洗衣做饭外,最喜欢的事,就是等她回来。平日里她不会害怕她离开,因为她每天都会按时回来。
  可这次不一样。
  这是鹿从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闻忌此刻躺在了床上,只有无人时,他才敢这样,像变态一样,抱着她睡过的枕头与被子,贪婪的吸取着上面的温度,与热意。
  “好想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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