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这便是楚门没落的原因
“什么！”我大声惊呼，转身摇晃灵通的身子，大呼小叫道：“起死回生？那阵法可是你一直苦苦寻找的起死回生之法？”
灵通一脸冷冽，开口应道：“倒不算是，并非真的颠倒了生死，不过是用楚门的不传密法，将两人洗髓换骨，互换阴阳罢了！不过在玄门之中，也称得上是上古禁忌之术了。”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灵通说这话的时候，胡灵儿有意无意的竟看了钱程一眼。
灵通说完，又无奈的苦涩笑笑，自嘲道：“起死回生，本就是违天地之大道，或许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法吧～”
我听的糊涂，又开口追问道：“互换阴阳啥意思？男变女，女变男吗？”
胡灵儿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怒道：“你这小崽子，怎么一点儿玄门的东西都不会，怎么混上现在的位置的？”
我一脸尴尬，也不敢再去招惹胡灵儿，只好转头求救灵通，小声追问道：“阴阳互换是啥？”
好在灵通从不嫌弃我，耐心讲解道：“这是道上的行话儿，生而成人，便有三魂六魄，阴阳两气之说。阳重阴轻，乃生同之体，阴盛阳衰，乃寿尽之兆。说的高深了你也不懂，简单来讲，就是用阵法，将一人的精气心元渡给另一个人，以达到让另一人脱胎换骨，洗髓延年的目的。”
我还是似懂非懂的，但实在不好意思再往下问，要不显得自己可太白痴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懂了一点儿，那这法子难学吗？”
灵通开口道：“不是难学，是除了传闻中的楚门，无人可行此法。”
我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好家伙，这是专利啊！那这么说楚门肯定赚大发了啊。又怎么会没落呢？”
胡灵儿开口道：“因为天道！这法子之所以是禁术之术，就是因它替换了阴阳，颠倒了生死。如此一来，也必然违逆了因果之道。玄门道法，本就是顺应天命而生，遵寻天道而成，借天地之气，以修己度他。
像这般违逆因果之法，纵然是再高深的玄门道术，也不可及。若想此阵功成，必然需有外力助之，这便是他楚门没落的原因。”
这次还没等我开口，灵通先问道：“以何外力助之？”
胡灵儿开口道：“一个器件儿，许不是这世上的东西，又或许也是从那天门里流落出来的，也未可知。”
我开口应道：“若是算算时间，那楚门崭露头角时，正是百年前天门大战时，或许真和天门有关系也说不准呢～”
胡灵儿点点头，又继续娓娓道来：“楚门那小子最后一次布阵施道时，却不知为何，那器件突然无法驱使了，偏偏此刻已到了洗髓换骨最关键的时候，这小子哪里敢停？只能勉强运功催动，想靠着道法蛮力将法事做成，却没想到……”
灵通开口接话儿道：“那东西，真反噬了？”
胡灵儿摇头，道：“不是反噬，是一股可以吞没一切的力量。”
我的身体猛的一震，背后渗出一层细汗，一股熟悉的恐惧涌上心头。嘴里喃喃自语道：“吞没，一切的力量？”
胡灵儿点了点头，开口道：“那物件儿不知怎的，突然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粘附着人的身体一刻不停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的生命。楚门的门生刚刚还在惊魂未定的恐慌中，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副副瘫软在地上白肉，没了一点生气。”
我惊慌道：“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就不逃吗？”
胡灵儿摇摇头：“无法逃。在场的人只觉得思想被抽空一般，分毫动弹不得，只得眼见着这力量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生命蚕食殆尽。
不过短短几分钟而已，几百人便死于非命，那地方活脱脱的变成了一座尸身肉山。”
“这力量……这力量……”我不受控制的喃喃自语着，这种被吞噬的感觉我可太熟悉了，它和我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竟然出奇的一致，莫非这世上，还有和我体内一样力量的物件存在着？
我茫然的看着胡灵儿，开口问道：“姑姑可知，这物件儿可和月心湖下困住您的乾坤链是一样的？”
胡灵儿摇摇头，开口答道：“我不知道，当日之事我未曾亲眼见到，也只是听来胡家茶馆儿的客人复述的而已。”
我失望的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好似追寻了好久的谜团，终于找到一丝丝痕迹，却又生生的断了。
灵通想了想，又开口问道：“就是那场法事后，楚门便没了？就一个门生都没能逃的出来么？”
胡灵儿开口道：“门外候着的几个外家子弟倒是逃过了一劫，来胡家吃茶的那个客人，便是其中一个。可是这等血案，又有谁敢声张呢？当日若不是那客人吃醉了酒，我也不会机缘巧合的知道此事。
再后来，楚门的事儿，就无人知晓了，时间久了，便又成了世人茶余饭后的妖鬼杂谈而已，又有谁能知晓当日的真相呢。”
我惋惜道：“楚门创派之的人，也算得上一代天之骄子，此生满腹绝学，却无一门生可传承，也是遗憾了。”
胡灵儿突然挺直了身子，好似要讲到重要之处。只见她将手里一直把玩的茶盏放下，正色道：“我也曾以为，那次楚门内家的门生都死绝了，直到那五行老贼来我府上，我才知这世上竟还有一颗沧海遗珠。”
我一愣，开口追问道：“姑姑是说，楚门竟还有继承者？”
胡灵儿点头道：“那楚门的后人一辈子隐姓埋名，躲去了南蛮偏荒之地，竟还娶了妻生了子。此人终老后，子孙又接过祖宗传承，继续隐姓埋名的做些玄门边缘生意，混个吃饭的营生。
可不曾想，钱家那老小子却神通广大的很，还是被他找到了。”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一时抓不着思绪，心中焦急，开口嘟囔道：“玄门中姓楚的人，我怎么总好像认识谁似的？”
一旁许久未出过声音的钱程，缓缓开口道：暖暖，姓楚，叫楚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