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唯一’
凯文那淡然的表情被打破，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你们...疯了吗？！”
“你们想将‘茧’纳入手中？”
“梅比乌斯，你有想过计划失败的后果吗？”
梅比乌斯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如果大叔被崩坏控制，化身终焉......”
“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这个文明纪元根本不存在半点希望！”
梅比乌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凯文，你想说的仅此而已？”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想你可能看低了我和哥哥，也理解错了我们这一阶段计划的本质。”
“我们的目标...可远不止如此。”
“我们所渴求的，是直接吞噬整个‘茧’！将茧变成哥哥的力量之一，这才是第二阶段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啊！”
梅比乌斯的神情逐渐兴奋：“凯文，你能明白吗？”
“如果我们能掌控‘茧’的力量，那么我们就拥有了向宇宙发展的资本。”
“所谓的律者权柄，也会尽数掌握在我们手中。”
“这并非不可能，凯文。哥哥的存在本就是特殊的，如他自称的‘无’一样，他本就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梅比乌斯和大叔要瞒着所有人了。
如果当初说出来这种计划，他们绝对不会同意执行。
自然也就不存在分担一说。
这就是一场几乎看不见希望的豪赌。
成功了，那自然皆大欢喜。
可失败了的话...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有很大可能会是‘全部’。
“知道么，凯文。爱莉希雅曾问过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凯文静默着。
“我的回答是...以我之手，扬升登神！”
“至于失败的后果？呵呵~无外乎多付出一个纪元罢了。”
“如果哥哥死了......”
“我会用整个世界为代价，不惜一切手段将他复活！”梅比乌斯眼中的疯狂之色愈演愈烈。
每个人心中，总有那么‘一个’，或者‘几个’，比全部还要重要。
世界？她没那么在意。
文明？她总有办法将之延续下来，哪怕只是一小部分。
人类？人类的存在并不需要局限于一种形态，这是她的理念，也是她完全能够做到的事情。
可东方穸，对她来说...是‘唯一’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像东方穸那样对待她的人了。
克莱因的确能理解她，可还不具备与她并肩而行的资格。
“疯子。”凯文沉默许久，吐露出这个词。
“呵呵~天才与疯子，往往都只在一念之间，不是吗？”
不客气地说，这种话语她已经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而且...对我来说。”
“我无需你们的评价，你们只需见证。”
凯文低垂着头，眼神落在手中的杯子上：“大叔不会希望你那样做。”
“先不说是你更懂哥哥还是我更懂哥哥。”
“他是他，我是我。”
“哥哥留给我的嘱托，的确是在计划失败后带领剩下的人们跨越崩坏。带你们去创造一个崭新的未来。”
梅比乌斯站起身：“我会完成哥哥的愿望，但不是现在。”
“......我会竭尽全力。”
不知道凯文指的是崩坏，还是......
“随你，在这个文明纪元，执行圣痕计划与否都由你决定。”
“我会等待哥哥的归来，期限是侵蚀之律者被解决之后。”
“我知道了。”凯文明白了梅比乌斯的意思。
在侵蚀之律者被解决前，梅比乌斯不会出手。
或者说...不会过多地干涉已经安排好的事情。
“过段时间，我会送她们来永世乐土进行历练。”梅比乌斯知会了凯文一声。
“好。”
得到凯文的回应后，梅比乌斯拉开房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只翠色的蛇瞳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右眼的轮回眼散发出淡紫色的亮光。
“挣扎吧，努力吧，为之奋斗吧。”
“你们没有主动选择的权力，只有被迫接受的命运。”
“要么，哥哥成功完成第二阶段最重要的一步成功归来。”
“要么，为哥哥的复活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
同一时刻，在无组织的基地当中。
罗伊斯顿正与瓦尔特·杨、布洛妮娅、希儿解释事情的始末。
“也就是说，我们所有人都在东方穸的算计之下？包括那个凯文？”瓦尔特·杨一针见血地点了出来。
“我想想...也不能说所有。”
罗伊斯顿停顿两秒：“你们这些关键人物的确在大人的计划之内。”
“东方穸究竟始于何处？”在他的印象里，东方穸还只是一个实力强大一些的学生而已。
“存于过去，立于未来。”
“掌控一切，背负一切的‘无’。”
“这就是我给出的答案。”
“多谢。那我们可以行动的地方有哪些？”瓦尔特·杨觉得还是问清楚好一点。
“除了蛇主的实验室，其他地方请便。无组织记载的资料是全部公开的，如果有你们感兴趣的，自行去资料室查看就行。”
“接下来就不打扰你们的‘叙旧’了，告辞。”罗伊斯顿打声招呼后直接离去。
他在场，总归有些事情不方便明说。
或者说，不方便让他知道。
“这个房间，并没有监听设备。”
“各位，你们怎么看？”瓦尔特·杨环视一周。
“呃...瓦尔特先生。”
“叫我杨就行。”瓦尔特·杨纠正了一下称呼。
“杨，我感觉...应该没问题吧？”德丽莎揣摩着下巴。
“学园长，别那么早下定论。”
芽衣的目光转向东方穸（意识体）。
“先梳理一下目前的情况吧。”
“无组织的目标，很明显是我，琪亚娜，布洛妮娅。”
“而在这之前，我们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未能完成羽化。”
“可如今我已经完成了羽化，倘若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们掌控自己的力量，那我应该也和温蒂一样，不需要再去永世乐土才对。”
“很明显，无组织还有别的目的。”
“另外，还有一点。”
“无组织的创立者是穸，但这个穸究竟是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穸，我们没法确定。”
雷电芽衣的目光落在东方穸的意识体上之后，就没有移开过：“穸，按照你的判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