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藤条

  “你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南一知道,他的敏感期到了,所以一个劲地想要将乔与歌赶走。
  经历了一场生死,他不想再强迫谁,更不想再对谁执着了。
  够了,也累了。
  奈何乔与歌不肯离开,她转身走出病房。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crush,他手里拿着针剂向他走过来。
  “转下头,我给你注射抑制剂。”
  南一听从crush的指示,将头转向一侧,露出他颈侧的腺体。
  crush将抑制剂推进南一的腺体,一股清凉感顿时传遍全身,南一感到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控制。
  他微微颤抖着,樱花信息素的浓度迅速下降,不再继续升高,而他的脸色也开始慢慢变得正常起来。
  乔与歌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看到南一的痛苦逐渐减轻,心中的担忧终于得到一丝缓解。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南一的脸上时,她的心却突然沉了下去。
  南一转头的时候,额前的碎发也随之滑落至一侧。
  原本被头发遮盖住的部分现在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乔与歌眼前。
  在他眉骨上方约一厘米处,有一道长达近五厘米的伤疤,狰狞地刻在他的皮肤上。
  那道伤疤仿佛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乔与歌的心。
  她不禁想起曾经的南一,那个充满活力和自信的少年。
  如今,这道伤疤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沧桑和憔悴。
  乔与歌心疼地看着他,心中涌起无尽的自责和悔恨。
  如果当初她当初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心,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抚摸上那道疤痕,声音中爱恨交织在一起:“疼吗?”
  乔与歌的眼神复杂而深邃,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她的目光中透露出的爱意如烈火般炽热,让人无法忽视。
  爱,是他对眼前这个人热烈且疯狂地,不顾一切都要得到这个人的偏执又自私的爱。
  恨,是她对曾经那个左右摇摆,搞不清心意的自己的无尽悔恨。
  南一不明白乔与歌说这两个字的缘由,【疼吗】是什么意思?
  是伤口还疼不疼,还是那一刻他的心疼不疼。
  他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Alpha,万千情绪却只能隐藏。
  他摇摇头,笑道:“不疼呀,我那时候见义勇为多光荣。”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但内心却涌起一股深深的悲伤。
  他知道乔与歌的问题不仅仅是关于身体上的疼痛,更是对他们过去关系的一种试探。
  然而,他不想再揭开那些伤疤,只想把一切都埋在心底。
  乔与歌微微皱眉,她觉得南一是在故意回避问题。
  她再次开口,这次语气稍微有些强硬:“我说的不是伤口!”
  南一低下头,避开了乔与歌的目光。
  他心中暗自叹息,他怎么会不知道乔与歌问的是什么呢?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不想再用自己的一厢情愿将一个不爱他的人绑在身边,也不想再陷入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
  “我早就不痛了,有关于你的一切都不会再让我感到疼了,你回去吧,别再管我的事,等我身体好些,我就跟着哥哥一起回家,你明天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之间早该结束了,或许从最初,我们两个人就不该有交集,是我的一厢情愿和执着,让这一切偏离了轨道,现在我退出,一切都会重新回到正轨,希望以后你能一切顺利,永远幸福。”
  乔与歌站在原地,双瞳映着南一病态且娇美的面容。
  这个男孩真的和印象里的完全不同。
  原来南一从来都不是她印象中骄纵蛮横的小少爷,而是一个对待任何事都认真且心地善良又固执的男孩。
  当初南一追她的时候,固执又偏执。
  如今南一放弃的时候,固执又决绝。
  乔与歌落寞垂首,再抬眸看向南一的时候,双眸闪着只进不退决然。
  “我说过,想让我放弃就一刀捅死我,不然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如果我的坚持给你带来困扰,那就先和你说句抱歉,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来看你,你也不要想着离开,因为我会不顾一切找到你,无论你在哪。”
  乔与歌没去看南一的表情,她生怕看到那种拒绝的眼神。
  就像她说的,她不会放这个男孩走,死都不放。
  她跟着姜素沅一起回到了山顶别墅,这一路,车上异常的安静,谁都没说话。
  乔与歌一直看着车窗外,不知怎地,她觉得今天回山顶别墅的路很短,好像只一瞬间就到了。
  姜素沅和乔时森先下车走进别墅,她默默跟在后面。
  走进别墅,满屋子的人都在乔与歌的意料之中。
  姜素沅没有说话,直接回了房间。
  乔时森一言不发地脱掉外套,然后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了凌厉和决绝。
  他直勾勾地盯着乔与歌:“跪下!”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
  这声怒吼在空气中回荡着,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乔与歌默默地低下头,缓缓地跪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而且错得很离谱,所以她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去拿藤条过来!”乔时森命令管家,管家愣在原地不停地搓手,不知道该怎么做。
  乔时森更加愤怒,再一次愤怒出口:“别让我说第二遍,去拿藤条过来。”
  管家默默转身去了书房,再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根看似细软的像鞭子一样的东西。
  乔东柯看到后忍不住上前阻止:“爸,这东西不行,小四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您这一藤条下去她还有命吗?”
  乔时森盯着手中这根足足有一米三长两厘米粗的藤条愣了半分钟,随后他推开乔东柯,视线转向乔与歌。
  “我问你,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乔与歌跪在地上,低头看向地面:“您教导我,不可说谎,要善良,不可骄纵蛮横,待人要真诚。”
  “那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妈妈打你那巴掌是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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