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来了

  陈槿言虽然嘴被堵住了,但是手没被绑,眼疾手快把嘴里的布拿出来。
  “救命!救命!……”陈槿言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叫也没用,你那些同学,玩得正开心呢!哈哈哈”
  陈槿言眼里浮上绝望,哭的泣不成声。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来了。
  覃砚冲进来时,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忍不住怒火,直接抓起叶文俊的领口,往上一提,把他重重的甩到一边去。
  上去就狠狠地揍叶文俊,眼里阴狠至极,像嗜血了一般,毫不留情的一拳一拳揍下去,没给叶文俊说话的机会。
  叶文俊被打的嗷嗷叫,混乱中才看清是覃砚,立马求饶“哥,哥别打了哥……”
  覃砚像是发了狠,往死里揍。
  不知过了多久,覃砚才停下手,叶文俊已经被揍得满脸挂彩,不停求饶。
  覃砚转回头看陈槿言,眼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女孩,此刻衣裳不整,马甲已经被扯到了下面,衬衣扣子掉了两颗,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
  高高的马尾此时凌乱不堪,脸庞的泪水衬得楚楚可怜。
  女孩往日那双灵动的眼睛如今变得空洞无神,瘦弱白皙的手紧紧握着一只短而细的锋利的小刀,嘴里颤抖的念着:“别过来……别过来……”
  覃砚的心口被狠狠的掐着,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眼里的狠厉褪去,剩下的尽是心疼。
  把外套脱了,披在陈槿言身上,陈槿言猛的将锋利的小刀指向覃砚,眼里依旧空洞无神,带着哭腔,“别过来……”
  “别怕,是我。我是覃砚。”覃砚慢慢的移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安慰她。
  覃砚……
  陈槿言闻到熟悉的松木香味道,才慢慢缓过神来,但眼里的防备并未褪去。
  “覃砚……”
  “是我,别怕。”覃砚眼里满是心疼,才一两个月,怎么变成这样了。
  女孩白皙的脖颈上,手上皆是被掐出来的红痕,触目惊心。
  陈槿言忽的甩开覃砚的手,哭的泣不成声,“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错了,好不好,都怪我。”覃砚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像是柔和的月光,掺杂着无尽的心疼。
  修长的手轻轻的抚上陈槿言的脸颊,轻柔的拭去泪水。
  都怪他,怪他居然没有察觉到一点,怪他应该一直陪着她的,她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陈槿言回过神来,别过脸,躲开了他的手,挣扎的起来,把衣服丢在他身上,整理着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覃砚看着她单薄落寞的背影,眸色深了深,转头盯着叶文俊,此时脸上重回淡漠,眼里浮上的是阴狠神色。
  叶文俊虽然没有晕,但是被打的站不起来,看见覃砚回头看他,眼神躲闪,开始害怕求饶,“我错了我也不敢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动她一分一毫,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声音犹如冷冽刺骨的风,说罢,上前又狠狠ong了他一拳。
  “知道了知道了。”
  覃砚才跑出去找陈槿言,但是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覃砚不由得担心,开始到处找寻她的身影。最终在榕树根下那黑暗之中看见她娇小的身影,缩成一团。
  眸色一柔,慢慢的走过去。
  埋在膝盖里的女孩似是发现了他的到来,有些抗拒,起身背对着他。
  “别过来。”声音像是大肆哭过,已经变得沙哑了。
  覃砚脚步一顿,没有再次上前,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在浓浓的夜色之中,都没有再说话。
  覃砚害怕刺激到她的情绪,只仅仅的在身后陪着她,没有动作。
  陈槿言只觉自己今天被如此凌辱,尽管叶文俊未得手,她也觉得脏。
  就这样站了好几分钟,铃声响起,下自修了。
  教室里的同学一拥而出,路上开始变成人流涌涌的,密密麻麻的。
  陈槿言才有动作,往宿舍走。
  覃砚看她往宿舍走,也跟着抬步,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她。
  见她安全进了宿舍门口,才放心离去。
  覃砚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却没有心情玩手机。
  脑子里不断播放着今天陈槿言被凌辱的那一幕。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发觉陈槿言半天没回来,如果他没有过去,会变成怎样。
  开始责怪自己,后悔,为什么要好面子,为什么要跟她绝交,明明自己很在乎她。
  第二天,学生们开始收拾行李放假回家了。
  陈槿言拖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走出校门。她一夜未睡,不敢睡。
  覃砚刻意在门口等她,见到她出来,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陈槿言只低头看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接略过了旁边的覃砚。
  “陈槿言。”覃砚见她从自己前面过去,连忙喊住她,心里带着紧张。
  陈槿言回过头,看见是覃砚,脸上并未有起伏,眼神依旧空洞,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拖着行李走了。
  “……”覃砚看着她走,回想起她那黯淡的眼睛,没有往日的灵动。
  覃砚愣了好一会,开始害怕,害怕陈槿言会出事。
  比起陈槿言不理他,他更害怕的是陈槿言会就此留下更大的阴影。
  追下去时,陈槿言已经上车了。
  陈槿言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
  路娟接过她的行李,发现她的脸上有些惨白,也不爱说话了。
  问她也说没事就回房间了。
  路娟看着不对劲,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晚上做了很多佳肴,陈槿言却也只吃几口就不吃了。
  陈槿言回到房间,脑海中时不时那天晚上的场景就显现出来,她就忍不住开始哭,哭的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脏,覃砚也会觉得她脏的。
  她在无尽的黑暗中,看不见曙光。
  以前是做噩梦,如今是常常失眠,失眠就忍不住哭。
  哭着就开始掐自己的手臂,掐的通红,才觉得好受。
  她把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连出门都甚少,只是在家里画画,只有画画的时候,才觉得这仅剩的没有被玷污的那抹光亮。
  路娟忧心忡忡,怎的放假回家变成这样,询问也得不到具体的回答。
  路娟经常问,问得她喘不过气,开始努力装作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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