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遇劫

  “这,,明少爷,这人是我家主子府上的一位客人,如有什么冒犯之处,要不我晚些禀告了我家主子,让她再带人来向您赔罪?”秀兰看着这样僵持着两人也不是办法。
  毕竟女男有别。虽说这明王不是他们国家的男子,可这样当街抓着一个女子不放,也是不妥的,现在已经有人看了过来,再过一会可能围观的人会更多。
  “就是,就是,我就在她主子的府上,哪也跑不了,求这位少爷放开我吧,这样女男授受不亲呀。”刘寄奴讨好的赔着笑脸。
  明王想想他现如今的确是在自己也寻的着的地方,而且现在他的身份也不便曝光,也就放开了手。
  “多谢少爷高抬贵手。多谢秀兰姐姐。”刘寄奴一见自己的手被放开,就像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一溜烟就跑了。
  “那边是什么方向?”明王看着刘寄奴跑走的方向问着。
  “哦,那边啊,那边是河边放河灯的地方。”秀兰看了一眼说着。
  “河灯?”明王问着。
  “是呀,这边的男子都会在中秋时分在上游写下自己身家来处,领一盏河灯。再在河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让它顺着河流一直漂到下游。如果被哪位女子在下游寻到,女子若喜欢便会到领河灯处寻这放灯人的消息,说不定能成就一段佳话。这刘小姐刚刚那般着急,说不定也是去那捡河灯,寻姻缘去了。”秀兰介绍着,还不忘打趣刘寄奴。
  “寻姻缘?”明王嘀咕着,“不知我等是否方便前去一观?”明王问着。
  “这,,,”自家王爷只让自己将人送回,可这也不好推了这明王的意思,“好,那小人的这边带您过去,只是这时河边人会多些,请两位千万要跟好小人。”秀兰说着。
  “多谢姑娘。”
  一行人行至河边处,看到来此的男子着实是如刚刚秀兰所说的,十分的多。许多人排着队登记领河灯。
  “二位要不要也领一盏?”秀兰问着。
  明王与‘三皇子’听着微微侧目看着秀兰。
  秀兰想起,这两人放了该登记什么信息,况且万一被人捡到。“对不起,小人刚刚失言了。”
  “我们去前方看看吧。”明王说着抬脚往前走去,想寻找刚刚不见了的身影。
  可这抬头低头,只见得到人与人都紧紧的挨着,莫说是找人了,就连身边的人都不一定能同行。
  “这人太多了,两位看看便跟小人离去吧。”秀兰说着。刚要护送这两位离开,就被人群冲散了。
  “让让,麻烦让让。”秀兰往前走着,拼命的往前清开身边的人,努力走到那两位身边。
  明王与‘三皇子’被人流推着就往放灯的河边一直的走去,想去寻秀兰,也无法退身。
  “跟紧我。”明王交待着身边的这位‘三皇子’。
  但一转身,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也不知了去向。
  他开始四处寻着。
  “啊~”只听一声在前方的河边响起。
  “快来人呀,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呀。”明王和秀兰都觉得心下一惊,奋力推开身边的人,挤到了河边。
  只见河中有一人在水中上下的挣扎着,见水上飘着的衣物,就是刚刚被人流挤散了的‘三皇子’。
  秀兰见人在水中,也跟着直接跳入了水中,去救落水的‘三皇子’。但救的并不顺利,费了好些功夫才将人从水中救起。
  救上岸边的时候‘三皇子’已经昏了过去。
  明王站在一旁看着这人,虽然也面露着急,但却总让人觉得不是真正的心急。给‘三皇子’把着脉,又有条不紊的压了几下腹部,折腾了几次才让人将水吐出,人也堪堪转醒。
  “咳咳”‘三皇子’不住的咳嗽着。
  “怎么样了?”秀兰着急的问着。
  “水吐出来就无事了,但需尽快休息。”明王替他答道。
  “好,小人这就送二位回驿馆。找御医给少爷看诊。”秀兰说着将人扶起。
  “不必,我们自己随行有医者,不用惊动里面的人了。”明王说着,也伸手搀扶了一下‘三皇子’起身, 就将他交到了随从的手上。
  看热闹的人群见他们要离去,自顾自的给让出了一条路。
  一个残破的小院,一间黑暗的小屋。
  被带走的廖即心与刘梓辛二人,刚在迷药作用下,正被随意丢弃在一间破旧的柴房里。
  “廖少爷,醒醒,廖即心,你快醒醒。”刘梓辛已经清醒过来,发现手脚都被人绑着,身旁的廖即心还未清醒过来,着急的却又不敢大声的喊着身边的人。
  刘梓辛在地上蠕动着靠近廖即心,因着手都被绑在了身后,只能用脚去碰醒身边的这人。但仍没有反应,刘梓辛狠下心,用力的踢向了廖即心。
  “唔。。。”廖即心被痛感刺激的才微微转醒些,但是人还在药力的作用下,头脑还未全清醒过来。
  “廖少爷你醒过来了吗?”刘梓辛小声的问着。
  “刘梓辛?我们这是在哪里?”廖即心想起身,动了一下身体才发现自己手都被绑了起来。
  “看样子我们好像被关进了柴房。”刘梓辛说着。“不知道现在王爷有没有回府,她若是发现我跑出来不在府上,还落得如今这般境地,定然是急坏了。以她的性子这下应该已然是勃然大怒了。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什么时候才能寻来。”
  “你说的王爷是?”廖即心试探着问着。
  “能有哪个王爷呀,就我们澜国独一份的德王。”刘梓辛说着。
  “你认识德王?”廖即心有些惊讶,“你之前不是在宫里当差吗?”
  “早先是的,只是因缘际会,王爷特意将我要到身边伺候。她如今出了宫,自然也将我带回了府上,安置在了内院。”刘梓辛说着。
  “那你今日怎会在街上?”廖即心问着。
  “今儿不是过节嘛,我本在府内做了好多吃食,想等王爷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起共进,结果有人来报说王爷先上了街,可能想给我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回府,她呀,最喜欢做这些了,每次回府都要带一些东西回来。”他说着停顿了一下,“于是我就想着,出来看能不能遇上王爷,正好与她在此佳节共游一番,也省些分别的时间。”刘梓辛说着。
  “哪知竟会遇上这样的事,,,王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刘梓辛难过的说着。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因为我。。。”
  “你不要这么说,王爷要是知道我遇见了你,但不出手相助,她一定会不开心的。”刘梓辛说着,“我可舍不得她不开心。”
  廖即心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一向听闻王府中是养着些公子,虽说之前经过那些时日,自己觉得那些坊间的话都只是说说而已,那些都是茶余饭后的人编造出来的,并不会是真的,况且自己也知道她如今的境况。
  廖即心本已下定决心,回来之后无论看到什么或是听见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好好的待在她身边,可如今真将她院中的小公子就这样送到了自己的眼前,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真真做不到不在意的。
  廖即心借着在这残破的门缝隙照进来的月光,隐约看的不是很清的样貌,打量着这人的眉眼。
  心里想着原来她是真的有院中人的,原来坊间的传闻只是传闻。而且眼前这人就是那院中人。
  听这人刚刚话中的意思,原来她是约了这位小少爷一起过节的吗?今晚上是个团圆的节日,如果不是真正在意的人,怎会与他共度这良宵。
  之前她约自己,自己还自作聪明的以为她同自己是一样的心意。自己还打算同她讲明,之前她说的,自己答应了,自己一直都是愿意与她在一起的。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是从未动过那般的心思,之前那么说可能也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所以她约了自己去那重金难求的醉月轩是何意呢?
  想起刚听沁如不久前说的那醉月轩是如何的一间难求,自己还心中窃喜了一下, 她对自己这般的用心,自己定不辜负她的这番心意。可如今看来,以她的身份,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自己觉得难如登天的事,她或许只是吩咐个人通传一声的事而已。
  廖即心想道这,莫名的轻笑了一声,她约自己莫不是打算让自己觉得她总归没有亏欠自己什么,又请自己去那般的厢房,省得自己再同她纠缠不清?况且那种地方,寻常人是无法进入的,自己就是有何作为,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廖即心对自己这般傻的嗤笑声被刘梓辛听到了。
  刘梓辛出声道:“廖,廖即心,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廖即心刚好在一个阴影处,他看不到廖即心发生了什么,心下也开始有些害怕了起来。
  廖即心听到声音也回过神来,才懊悔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现在这样的地方,自己接下来生死都未卜的,竟然还在那想着这些事情。
  廖即心努力将自己坐起身来,回答着刘梓辛:“这里到底是哪里,到处都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刚带我们俩的那两人去哪了,她们要将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刚刚听她们话中的意思,似乎是要将咱就转手卖了,也不知要卖到哪去。王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找到这儿,看来,我们还是需要起来看看有什么办法自己逃出去的。”
  刘梓辛说完,两人都艰难的互相挨着肩膀的起身后,又互相帮忙的将手上的绳索解开,索性绑他们的人可能觉得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所以几下两人也便将手脚解了开来。
  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门边,透过破着洞的门看着外面的情形。
  听到了外面的守着的人在说着什么。
  “让我们两人来做这苦差事,大好的日子,她们在那边喝酒,还有小公子作陪,我们却在这守着这两个能看不能动的小子。我呸。”外面瘦一些的一个女人说着。
  “就是啊,刚听上头的人说,这两个可虽说算不上什么极品货,不过也能卖上好价钱。哎,你刚刚又听到上面的人有说这两个给弄去哪吗?不然..咱们先乐呵乐呵?正好咱俩一人一个。”另一个胖些的女人也答着话。
  “你这是人肥胆子也跟着壮起来了。”瘦女人伸手在胖的人脑袋上敲了一下。
  “哎呦。”胖的女人哼唧了一声。
  “忘了刚刚上头怎么交待的了?这两个人让我们小心看着,只是暂时关在这里,是不能有闪失的,你是脖子上的玩意儿不想要了啊?”
  “哎呀,好姐姐,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哪有那胆子呀。”胖的人讨好的说着。“不然我去弄两壶酒来,总归他们的门都锁着的,人也晕着,咋也逃不出来,咱也喝点暖暖身子?”
  瘦女人想了想,“行吧,你小声点,不然咱两个都得遭殃。”
  “哎,那我去去就回。”胖女人摇曳着自己的肥胖的身体提着灯笼离开了。
  屋内的两人看见外面只剩了一个人,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比了一个动作,就去找了屋内可以用来防身的木棍,准备好后就摔碎了一个瓦罐。
  “什么声音?”门外守着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警觉的起身,走到了门边,透着门缝往里看着,但本应躺在地上的两人却怎么都见不到身影了。
  看守的瘦女人慌忙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柴房的门。
  走进去看到本应躺在地上的两人都已不见身影,心急的转身就要出门去唤其他人来。
  岂料,刚一转身,就感觉到肩上一痛,转头回来见到廖即心拿着木棍站在她身后。
  廖即心也当场愣在了那里。本想着趁那人转身时候将木棍打在她头上,结果却失了准头,只打在了肩上。他当即又挥动了手中的木棍,再次向那女人打去。
  但这次为时已晚,女人伸手接住了挥来的木棍,用力一拽。廖即心脚下不稳的就扑向了女人的方向,虽然刚刚肩膀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棒,但擒住廖即心还是很容易的,女人伸出另一只手,就掐住了廖即心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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