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偷偷

  刘寄奴这下才是真的连安慰的话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她知道这些毒性比较凶猛,但是却不曾想到她的身体竟然已经如此的严重了。
  他慌忙出口答应:“好好,廖哥哥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我一定尽全力最快的将解药研制出来。实在不行,我就修书一封,找我师父,请他教我,我做不到,他一定可以的。廖哥哥,你先别哭,你别哭呀,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廖即心听着他的话,发现自己似乎的确太过激动了,将自己情绪压了压,继续道:“寄奴,谢谢你,谢谢你,如果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就告诉我,如果需要试药,或者什么其他的,你同我说,我来试。”好像还生怕刘寄奴不同意一般的紧紧的攥着刘寄奴的手。
  刘寄奴怎会让廖即心去试药,他要是想要找人试药,那还不是随便就能找来的,之前自己确实并未上心,如今看来,自己需要加快动作了,等今晚那人来的时候自己要让他给你备些东西才是了。
  但刘寄奴嘴上却答应着:“好,好,廖哥哥咱先起来好不好,我一定尽心,你相信我。”
  廖即心这下才借着刘寄奴扶他的手起身,坐回了桌边。
  刘寄奴看到桌上的药,刚想出声安慰廖即心,就听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廖哥哥,快将眼泪擦干净,说不准是你那位王爷寻你来了。”刘寄奴小声道。
  廖即心一听也慌忙的将脸上的泪珠擦干。
  刘寄奴见他样子好些才起身过去开门,还不停的说着:“来了。我们不就是在屋里说会话嘛,我还能把廖哥哥哥吃了不成啊。”
  开门见到的却不是之前猜想的人,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厮。
  刘寄奴开口问道:\\\"你是谁?”
  来人回答:“刘小姐,小的叫春来,是伺候刘公子的,刘公子刚命小的将这个送过来,说是如果下次廖少爷来王府,可以拿着这个名牌,说是来找刘公子的就可随时前来了。”
  廖即心一听,走上前来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说道:“那替我谢谢梓辛了。”
  春来也没打算进屋,只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廖即心看着手中的东西,他知道王府这些个高门大院定是守卫森严。想起漪袊似乎都未曾给过自己这东西,毕竟今日能来,已经是自己请她带自己来了,怎敢再奢求其他。
  刘寄奴见他看着手上的名牌,拿过自己看了一会,说道:“同样是姓刘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早知道我就不姓这个姓了,真不是个好东西。”
  廖即心有些不解的看着自言自语的刘寄奴。
  刘寄奴抱不平的道:“廖哥哥,你可别听他的,我在这这么久,不也没有这东西。你看我还不是随意的都可进出,一副他家主子就是正夫的架势,还提他的名字?他算什么东西,还敢在这说。廖哥哥同王爷在一处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刘寄奴越说越气,可见到廖即心的表情却因着他的话越来越低沉,他这才发现不对的住了口。
  突然想起这院中似乎有一处地方,自己之前偷偷的看见过,如果是廖哥哥,他定然会喜欢的,想着就抓起廖即心的手就要往外走。
  “廖哥哥,我知道一处好玩的,你去了定然会喜欢的,走,我现在就带你去。”
  廖即心本想拒绝,毕竟这是王府,怎可容他们如此的胡闹。想劝刘寄奴的,可自己的力气却远不及他,就这样被他拽着手臂的一路往前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处紧闭着的门前停了下来。廖即心看到这上了锁的门,结果刘寄奴还在用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在开锁。
  廖即心忙去拦下刘寄奴的动作,又四下看看,怕惊扰到什么人一般的道:“寄奴,你在干嘛,快住手,这里可是王府,你不得如此放肆,一会被人抓住了,我们就惨了。”
  刘寄奴却手上未停道:“廖哥哥,你放心,我开锁可是很擅长的,一会就打开了,你再等我一下。”
  说着只听啪的一声,门上的锁就被他打开了,刘寄奴赶忙将手上的东西收起,又推门让廖即心先进去。然后又将门咔嚓的一声锁起来。
  廖即心才进去,就听到门上了锁的声音,慌忙转身喊道:“寄奴,你干嘛,你怎么把门锁起来。”
  刘寄奴在外面小声的趴在门缝道:“廖哥哥,你放心,我怕别人看的门开了会找过来,所以我将门先锁起来,那边有棵树,我从那边进来,你等我一会。”
  廖即心十分的不放心道:“寄奴,那样太危险了,你快门打开,咱们现在就出去,不在这了,寄奴,寄奴?寄奴你听到了吗?”
  廖即心不敢大声的喊人,只能小声的唤着,但都没有听到刘寄奴的声音,想是已经绕到了另一侧去了,廖即心赶忙跑到院中的树旁等着刘寄奴,想他如果从这下来,有什么危险自己还能接住他。
  可他等了许久都未见到刘寄奴的身影,却听到外面的声音响起。
  听声音应该是之前自己遇到的王管家,王管家同刘寄奴道:“哎呀,我的刘小姐啊,你怎么在这呢,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玩闹的地方,你快跟我走,院中的其他地方都能由着你随意爬,可这里不行,你可赶快下来呀。”
  说着就是被拽的跌到地上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哎呦。
  廖即心心下一紧,忙将耳朵贴在了墙上,仔细的听外面的声音,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怕自己被人发现了害了刘寄奴。
  但听这声哎呦似乎不是刘寄奴的声音,而是刚刚那位管家的声音。
  “刘小姐,你可快起来吧,你这是要把奴才压死了。”王管家的声音已然有些不似从前。
  廖即心担心刘寄奴的安危,这时听到刘寄奴的声音响起道:“王管家,你别拽我呀,一会如果摔着我,你家王爷可是会跟你急的。”
  刘寄奴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只是衣服有些皱了而已,又伸手将被自己压在身下当肉垫的王管家扶起。
  王管家被扶着起身,揉着自己被甩疼的背后,一边还不住的说着:“奴才再不拽你,你都要爬进去了,让你进去奴才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你要是私自闯进去王爷可是会生气的。上一次有个新来的小厮不知道的进去了,结果被王爷好一顿责罚。”
  刘寄奴有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这么神秘,莫不是王爷在里面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进屋藏娇,藏了满满一屋子不成?”
  王管家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答道:“刘小姐,需要胡说玷我家王爷清白,我家王爷可是哦从来都洁身自好,哪来的什么一屋子的娇。”
  刘寄奴继续道:“那这是什么地方啊?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管家有些恼怒道:“刘小姐,休得胡说,这是我家王爷为了未来的正君精心准备的袊心阁,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是我家王爷为正君准备的,可是预示着我家王爷的心在此呢。”
  王管家说着说着声音就从恼怒变成了莫名的得意。
  刘寄奴不知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之前就感觉这院子很符合廖即心的喜好,现在听了这名字,更有一种这似乎就是为他建造的一般的感觉,他想着,一会打发了这烦人的管家,可得把这个事告诉廖哥哥,让他也高兴一下。
  刘寄奴听着也赞叹一句:“听着就很感人,那我知道了,王管家,你先走吧,我再去别处转转,一定不进去了,你快去忙吧。”
  王管家听了继续揉着自己被石头硌上的后背,点点头才道:“那你记得,不可再爬此处,也不可进去。”说着就一摇一摆的往前走了。
  刘寄奴忙乖巧的点头:“嗯嗯,知道了,我一定不进去,一定不进去。”说着作势往其他方向走。
  他刚走出两步,刚刚往前已经打算离开的王管家又折返回来,小跑两步追上后一把抓住了刘寄奴。
  刘寄奴被这动作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王管家,我都答应你了,我不会进去的,你还拽着我干嘛呀。”
  王管家这才说道:“差点被你给弄忘了,王爷正找你呢,你快随我过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刘寄奴现在更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王爷?她为何找我?”
  王管家道:“这奴才哪知道呀,主子的事哪是我们这些奴才能打听的,你快随我来吧。”
  说着王管家就要拽刘寄奴往书房走去。
  刘寄奴心里还惦记刚刚被自己放进院子里的廖即心,忙大声喊道:“王管家,我还有重要的事呢,王爷找我干什么呀?”
  王管家见他这动作有些奇怪,这里本就只有他们两人,为何会这般大的声音,但也只当是刘寄奴调皮,所以回答道:“你有什么事稍后再处理,先去见王爷再处理。”
  刘寄奴继续大声道:“那好吧,那我回了话就走,我这边有事,很急的,我很快就回来。”
  后面的话廖即心却再也没听到了,因着刘寄奴已经被王管家给拽走了,这偌大的院落只剩廖即心一人,安安静静的。
  他不会爬树,是不能指望着从这书上爬过去了,但是刘寄奴被漪袊叫走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现在自己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口才是。
  廖即心这才离开墙边,仔细打量起这个院子来,发现这个院子不似之前自己见过的任何一处,不是华丽,但处处透着建造者的用心,这里不是之前的庄子上的那种归园田居的悠闲之气,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静雅,自己一见到就不由的喜欢起来。
  这高大的桂花树,对面水边的亭台,亭台旁与树之间的纱幔,还有其中的琴台,如果坐在其中,夏日赏着一池的荷花,秋日闻着满树的花香,再加上这院中的搭建颜色,与花纹款式,无一不是廖即心喜爱的样子。
  湖上那条蜿蜒的桥,通向那湖中一个似乎是练剑台的圆台,如果与心爱之人一个抚琴,一个练剑,该是怎样的惬意。
  廖即心走到那琴台前坐下,看着不远处的剑台,不禁想着那般场景,自己不由的有些入神,总感觉自己不知何时见过如此的院子,但又感觉哪里不似自己感觉的那般,有些不同之处,但自己却丝毫想不起来是何时见过,又有何处不同。
  只是感觉自己自己心中的构造那般场景,自己总有一些感觉微微的求而不得的心酸,不知从何而来。
  一阵凉风吹过,纱幔轻抚过他的脸,他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王管家说的话,这院子本就是漪袊准备给他的正君的院子,不知她是花了多少的心思,她的正君不就是自己的两位兄弟的其中一位。以他们的性子或许会嫌这里太过简陋,配不上他们,如果他们进来,定然是会将这里都给修改了,不说改成金灿灿的,也会是那些一看就不菲的样子。
  廖即心心觉有些可惜了,枉费了漪袊如此的用心,他有些不禁的痴想,如果自己有机会能住进这院子里该有多好,如果这是她为自己花的心思该有多好他忽然又想起,这院子叫什么,好像叫袊心阁,袊定然是她的袊,那心不知是哪个心,会不会是刘梓辛的辛呢?
  廖即心不想这么去想,他此时只想自己能妄念一回,就当那心不是其他的心,而是自己廖即心的心。
  自己就偷偷的这样,以后或许再没有这个机会了,总归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这就是自己的院子。
  廖即心从未做过如此大胆之事,他肆意的在院中奔跑,赏玩,好似这就是他的院子一般,把玩一朵花,走上练剑台,随意的拿起一把自己从未用过的武器,胡乱的挥舞着,好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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