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感谢

  廖珠顺着漪袊看的方向看去,这才想起,之前走的匆忙,居然就这样将这物件放在了置于桌上,如今还被德王见到。
  漪袊出声问道:“这?”
  廖珠忙道:“这是小儿之前无意间捡到的,刚刚询问了府上的众人,都说不是他们的,如今微臣也不知是何人的,正发愁该如何处置。”
  漪袊问道:“那廖大人打算如何处置呢?”
  “自然是物归原主了。”廖珠听漪袊这般问话,自己心中也有了些估量。
  “那廖大人可以直接物归原主了。”漪袊说道。
  “王爷的意思是?这物件是您的?”一旁的廖志仁忍不住的出声。
  漪袊颔首笑道:“正是。不知这是府上的哪位少爷捡到的,本王定当重谢。”
  廖珠心知之前的猜想成了真,心中却更为疑惑。
  漪袊又含笑看着刚刚发问的廖志仁:“是不是这位小少爷呢?”
  虽说漪袊长得是顶好看的,可突然被一个女子这般看着,廖志仁一时间也没了分寸:“不,不是我....”
  漪袊又转头看向另一个一直未说话的:“那就应当是这位大少爷了?”
  廖志明被她如此突如其来的提到,心下也有些惊慌,也忙出口道:“也不是我....”
  漪袊这下有些为难了:“廖大人刚刚说是府上的少爷捡到了本王的配饰。可刚刚两位本王都问了都不是,那这本王竟一时间不知该感谢谁了。听闻廖府有三位少爷,莫不是那位素未蒙面的少爷不成?”
  “这...”廖珠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漪袊道:“不知可否请那位少爷前来问上一问呢?”
  虞兆忙道:“王爷,这.....”
  “可是有何不妥?”
  廖珠道:“微臣的二儿子性情顽劣,恐惊扰到王爷。”
  漪袊却不不甚在意:“无妨,无妨,这样也才活泼可爱。”
  廖珠看看虞兆,虞兆继续道:“实不相瞒,王爷,即心前几日贪玩,不小心将手给摔伤了,现下正在养病,郎中让他在房内静养。”
  漪袊一听廖即心受伤了,心下有些担忧,可面上仍是惋惜道:“那可惜了,可能是我与二少爷缘分未到,那便让他好生休养,想来也不是那卧床的二少爷了,我还是与府上的另两位少爷有缘呐。”
  秀菊此时在漪袊身后声音不大,但却有能让屋内的人都听到般的唤了声:“王爷,您莫要太过随性,当心一会将两位少爷给吓到,该不敢嫁与您了。”
  漪袊好似突然醒悟过来一般,一脸歉意:“是本王的不是,还望两位少爷莫要见怪,习惯了习惯了,是本王心急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廖珠也不好得责怪漪袊什么,只是心中对这门亲事更是忧心忡忡。
  漪袊这才回到一副正经的样子:“今日本王前来,是受女帝之命,来邀廖大人携正夫与少爷一同进宫赏花。之前父君种于宫内的花,今年开的格外的美艳,所以母帝特让我前来邀请廖大人一家一同观赏。”
  “微臣遵命,定当前往,只是不知,女帝还请了其他什么人吗?”廖珠心下不安,只得出口问道。
  “这本王就不知了,母帝只让本王前来相邀,其他的并未同本王提起。”漪袊说这话,眼神却不住的扫着廖珠身后站着的两个儿子。
  廖珠虽也感到了,只是碍于漪袊的身份最贵,无法言明,只得忙道:“那辛苦王爷特意来此,这是王爷之前遗失的配饰,您收好。”
  漪袊收下了自然的挂在了腰间把玩着:“哎,本想问清是哪位少爷提本王寻回的,好好感谢他一番,岂知廖府的少爷都太过谦让,一时间,本王竟不知该感激谁了,这样吧,本王送你们一人一件东西,作为奖赏。秀菊。”
  漪袊说完摆摆手,秀菊转身出门去车上取出三个木匣,回到了厅中。
  “定要将本王的谢意送到每一位少爷的面前,知道吗?”漪袊吩咐道。
  秀菊点头应下,将其中两个分别交给了厅中的两位少爷。
  漪袊对着两人道:“如果两位少爷不喜欢本王送的礼,随时可以拿着东西来找本王更换心意之物,但凡本王有的。”
  说完就起身道:“廖大人,本王就不多叨扰了,这就先告辞。后日宫里再叙。”
  漪袊这宫里再叙也不知是同谁说的,只是说完就往外走去,廖珠一家慌忙跟上前去送漪袊。
  此时秀菊拿着手中还仅剩的一个木匣,等人走后转身朝着熟悉的院子走去。岂料刚转到拐角处,就见自己要寻的人,看样子应当是一早在此处了。
  秀菊看到廖即心身前挂着的手臂:“廖少爷,那日送您回来的时候您还没有此伤, 这是?”
  廖即心不想多谈,只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过几日就好了,你也不必同她说。”
  廖即心口中的她秀菊自然知道是谁,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她该多言的,她点了点头:“那回去我叫沁如来给少爷诊治一番,如无大碍,也好安心。”
  秀菊也没说安的是谁的心,又将自己手中的木匣递出,本想说替廖即心将东西拿到院中,但廖即心却直接抬起了没受伤的手臂,按在了木匣上,直接推回给了秀菊,摇了摇头。
  “刚刚你们在厅中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这匣子你拿回去吧,我没什么想要的。”廖即心坚决道。
  秀菊也不好违背他的意愿,只是解释:“王爷刚刚所作所为都是与我之前都商议好的,特意做出此番样子,也是想让廖家提出退婚。您与王爷相处多时,应当知晓,王爷并非如此轻浮之人。”
  秀菊还想说什么,但廖即心只摇摇头,朝着秀菊行了个礼,“这些时日多谢秀菊姑娘和沁如姑娘的照拂,不必让她前来了, 我这已经叫人瞧过了,只是寻常的小伤,不碍事的,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秀菊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能感觉到的他们两人之间并不是王爷自己的一厢情愿,这廖少爷对自家王爷也是上心的,只是,王爷现在推不掉的亲事,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而已。
  秀菊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却不知这事不多时就传到了虞兆的耳边。
  “母亲,我不要嫁给这风流成性的王爷,您好看她今日当着你们的面就感对我们兄弟二人如此轻浮之言,谁知道她私下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面。”廖志仁拽着廖珠的袖子。
  “我也从未想过平日里在朝堂上见着稳重的王爷怎会是如此的。”廖珠也有有些不可思议。
  “而且坊间都在传她府里有好些个小公子,而且时常会将人玩弄致死,母亲,我不要嫁给这种人。”廖志仁眼泪也快急出来了。
  “行了,都散了吧,让我再想想,都先下去。”廖珠现在有些头疼,听着廖志仁一直的呱噪,自己感觉心下更是烦乱。
  “母亲....”廖志仁刚想说什么,就被虞兆拉住了。
  “好了,仁儿,先不要吵你母亲了,让你母亲静一静,也好给你们想想办法不是。”虞兆安慰道。
  廖志仁只得偃旗息鼓的随着虞兆回了院子。
  刚进院子廖志仁就忍不住的又开始说起来。
  “父亲,你看,我就说那是那不知廉耻的东西的。他果然是跟那女人私下有染。”廖志仁一到就没了平日里在外面的文雅的样子,随意的坐着。
  “什么那女人,那可是当今唯一的一位封了王爷的皇女,以后说不准还是你的妻主。”虞兆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也懒得多管了。
  “我才不嫁那种女人,想想都吓人,万一嫁给她,她在房里虐待我,再将我捆着,强迫我做些什么事情,那我怎么办。”廖志仁抓起桌上的一颗果仁丢入口中。
  虞兆皱了下眉头:“你一个还未出嫁的男子,听听说的都是些什么,是不是又是那些狗东西带你去看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回头我就让人把那些狗东西都发卖了。”
  廖志仁道:\\\"娘,我这再怎么也只是说说,谁想那脏东西,果然什么爹就又什么儿子,老的不知羞的勾引人家妻主,儿子也如此的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勾人。”
  虞兆听他提起陆止,心中的怒意也是不断的上涌。
  廖志明见两人都有些语气不善,出言道:“竟不曾想那东西真的是王爷的,他居然能有本事搭上王爷,也不知他们还有没有其他什么。”
  “切,还能有什么,而且再有什么也是个登不得台面的东西,你看今日那王爷的做派,一看就是个风流之人,不知身边有多少的小公子了,人家指定也是逗着他玩呢,不然,以他的身份,能搭上王爷这个高枝儿,他今日怎不说,他早就狠透了咱们家的人了,这是多好的靠山呢。”廖志仁一脸不屑道。
  “可惜了,咱们没有其他的证据,不然如果他真与那王爷有些什么,以咱们家的地位,女帝自然是不能当不知晓的,况且在澜国,也没有兄弟嫁一位妻主只说。那到时候岂不是只能将他送进王府。”廖志明边想边慢慢的说着。
  “对呀,如果能将他送进王府,以这位王爷的性情,定然是没多久就会将他玩腻了,然后就丢到后院去了,或者是他受不住那王爷的折磨,早早就死了也说不定呢。”廖志仁来了精神,一拍手掌说道。
  虞兆听着两个儿子的话,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这事说难也不难,但说容易也不容易,但总归听着似乎可行。
  “父亲,您觉得呢?”廖志明此事看向了虞兆,廖志仁也看着虞兆。
  虞兆想了想,说到:“明儿,你去虞府将你姨母请来,就说我近日总是梦见家中的一些旧事旧人,想请她替我去祖上一趟,看看是否有什么事,让她前来细谈。”
  廖志明知晓父亲这是动了心思,于是就起身出了门。
  刚要走,又想起之前那王爷送的木匣还未打开,于是先将木匣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有些奇怪,拿出一看竟然只是一朵玉雕的碧绿的莲花,但明显是少了一半。
  廖志仁看到此物也忙将自己的盒子打开,看到自己的居然也是一半的莲花。
  虞兆将两个儿子手上的莲花拿过,又合在一起,竟真的是一株完整的莲花。他有些不知这王爷送这东西是何意。
  廖志仁忍不住问道:“父亲,她这是何意?为何我与大哥一株好好的莲花一要分作两人?”
  廖志明继续道:“莫不是说我们兄弟二人,并蒂莲花,生开一处?她都要不成?”
  虞兆将两个物件一起收好:“志明你快去吧,志仁,你也去那贱人那,看看他们得的是个什么东西。”
  廖志仁一听是去找廖即心晦气,立马就来了精神:“这好办,我正好去看看他那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说不定还能发现些其他什么的。”
  廖志仁拍拍手上那若有似无的灰,起身一脸玩味儿的出去了。
  虞兆看着手上的这两个物件,索性等着自己的姐姐来了之后商议看看吧。
  秀菊回到马车,漪袊见着她手上依旧捧着的木匣:“没找到他?”
  秀菊摇了摇头:“见到了,廖少爷就在刚刚的厅门外,出门就见到了他。”
  漪袊回想自己刚刚出门并未见到他,想来他是故意躲着自己的。
  “那这木匣他不要?”漪袊拿过木匣。
  “是。”不知为何,秀菊最后也为将廖即心受伤的是告诉漪袊。
  她之前从未有什么隐瞒过漪袊,但今日之事如果自家王爷不问起,自己却实在不想说。
  漪袊摸着木匣子的盒子也不再问什么其他,马车内陷入了沉寂。
  可他们谈论的人却无法得到安宁。
  “咚”,门剧烈的被一脚踢开。
  “廖即心,你给我出来。”来人正是刚刚听了虞兆的话前来的廖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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