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弦外之音

  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正在纠缠着斐音，而陈凡的目光牢牢锁定她，仿佛期待着某种揭示。
  ...... 0
  片刻之后。
  斐音放下手中的玉筷，轻启朱唇：“上次以罗曼尼康帝相待，倒是醉了我一整晚。”
  “真是抱歉，今天我请你尝尝琼瑶液如何？”
  “想要品些什么？是醇厚的天藏，还是清冽的飞燕？”
  陈凡身为神龙，岂能不明白斐音的弦外之音。
  他淡然回应：“无论何酒，只要姐姐在侧，我便能沉醉其中。”
  斐音笑靥如花，眼波流转，摄人心魄。
  这就是仙子的魅惑吧。
  斐音唤来侍者，点了一坛世间罕见的灵酒。
  不久，酒香四溢的佳酿被置于桌上。
  待侍者退去，斐音仔细检查了包厢内有无窃听之物。
  幸运的是，这等高级宴所，对宾客的隐私保护极为严苛，绝不会有窃听器的踪迹。
  毕竟，出入此地的要么是商场巨擘，要么是权贵世家，交谈之中难免涉及机密，若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确认安全后，斐音走向房门，轻轻一旋，房门便反锁了。
  “姐姐这是何意？”陈凡微笑着问。
  斐音却岔开话题：“我已吩咐侍者，若未召唤，她不会擅自进来，这样谈话更方便些。”
  第159章 你被哪个妖媚的小狐妖诱惑了？
  这次的会谈顺利至极。在室外，陈凡收敛起自身的气息，斐音依偎在他怀中，脸色绯红，如久旱逢甘霖的花朵，幸福满溢。
  “如果一会儿侍者进来，见我们待了这么久，菜肴未动一口，她会怎么想呢？会不会多生疑虑？”斐音略显忧虑。
  虽然她已离异，但世俗的眼光仍让她有所顾忌，尤其是她与陈凡的身份——一个是享誉天下的歌仙，一个是神龙集团的主宰。
  如此悬殊的年龄差距，一旦传出，必会引起何种舆论风暴，无人能知。
  “食客是否用膳，与侍者何干？”陈凡毫不在意地说。
  “是我多虑了。”斐音摇头，起身整理衣装。
  衣物即将穿戴整齐之际，陈凡突然从背后抱住斐音。
  斐音转过身，将陈凡揽入怀中。
  陈凡深深呼吸，斐音身上的香气独特，虽不及乔英子的清丽，也不及黄芷陶的醇厚，更非童文洁的熟媚，杨幂幂的甜腻，却独有一种令他迷醉的气息。
  两人在包厢中停留将近一个时辰，才步出房门。为了避免引起侍者的注意，临行前，陈凡和斐音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饭菜。
  他们确实也饿了。
  陈凡驾车来到书香雅苑门前，准备驶入，斐音却叫住了他。
  “就在这里让我下车吧。”
  陈凡疑惑：“送到别墅不好吗？”
  斐音转头摇头：“不必了，我在你家待得够久，也该回家了。钱三一今天从他父亲家回来，我不想让他太过担忧。”
  什么？
  她的儿子竟比他还重要？
  斐音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今日我们情迷意乱，并非因酒，毕竟并未饮酒。”
  “我承认，我真的喜欢你，但我们之间年龄相差太多，身份悬殊也是事实。”
  “如果我们堂而皇之地在一起，别人定会闲言碎语。”
  “我不在乎，儿子已长大，我退休之日也不远，但你不同，你的未来光明璀璨，你会遇到更多比我优秀，更适合你的女子。”
  话音未落，斐音主动握住陈凡的手。
  陈凡眉头微蹙，看来斐音和童文洁的想法一样，害怕流言蜚语影响他的前程。
  “所以，现在就让我下车吧，我答应你，只要你需要，我便会立刻出现。”
  斐音说完，拉动车门，准备下车。
  然而，就在斐音一只脚跨出门那一刻，陈凡突然抓住她的左手，用力一带，又将她拉回车内。
  斐音看着陈凡，有些错愕：“不是说好，你需要我时，我就会出现吗？”
  陈凡凝视着斐音，认真地说：“现在，我就需要你！”
  斐音沉默了。许久后，她咽了咽口水，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次，她没有拒绝，任由陈凡驱车返回别墅，顺从了他的心意。
  只是，一切都在地下的秘境中进行。
  ......
  次日清晨，陈凡在车上醒来，斐音已不在怀中，只留下一封她留下的信：“谢谢你！”
  陈凡将信收入怀中，回到别墅洗漱。
  刚进家门，小司藤、红娘和鱼幼薇三人神色幽怨地站在门口盯着他。
  陈凡有些莫名：“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
  小司藤说：“昨晚，地下的秘境好吵。”
  糟糕！原来被她们听到了！
  尽管陈凡对此事毫不避讳，但被小司藤当众提及，他还是有些面子挂不住，尤其是对小司藤。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在那里了，行了吧？”陈凡尴尬地回答。
  小司藤点头，满意地离开。红娘和鱼幼薇变回原形，在陈凡身上嗅来嗅去，还不停蹭他。
  鱼幼薇跟随陈凡时间最长，胆子更大，伸出舌头在陈凡手上和脸上舔舐。
  陈凡明白，这是猫儿用自身气息掩盖其他生物的痕迹，犹如盖章一般。
  “好了，别舔了，你们和斐音相处不是挺好吗，怎么现在一副嫌弃的模样？”陈凡问。
  鱼幼薇瞥了陈凡一眼：“如果你被迫整夜聆听污言秽语，你现在也会和我一样。”
  陈凡：……
  好吧，都是醋意作祟！
  陈凡懒得再与两人争论，步入楼上沐浴，然后沉入一场深沉的梦境之中，以恢复精神。
  午后一时。
  陈凡苏醒，换上飘逸的衣物，便前往学府修习法术。
  傍晚五时。
  陈凡结束了半天的课程，正欲返回神秘的庄园，口袋中的通讯器响动起来。
  是万晓娟的来电。
  “喂，姐姐，今日何故想起了我？看来你的神识并不忙碌？还是说，需要我帮你稳固灵体？”
  陈凡一开口，话语中透着俏皮。
  万晓娟在电话那头轻斥一声，回应道：“我每日的工作都闲适得很，却不见你来探望，莫非是与哪位仙子纠缠不清？”
  “咳咳，哪有的事，怎么可能呢！”
  陈凡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万晓娟在电话中根本不信陈凡的说辞。
  龙族天生多情，否则何以繁衍九子？
  万晓娟并未打算束缚陈凡，毕竟她也无法驾驭他的神力。
  只是她担心，凡人承受不住陈凡的神龙之力，万一出事，实难应对。
  “罢了，不跟你贫嘴了，只要你稍加收敛，大致无碍。”
  万晓娟如是说。
  陈凡此刻自信满满：“你放心，我现在能自如操控力量，不用担心了。”
  万晓娟笑道：“既然如此，你来一趟神界管理局吧！”
  陈凡还以为发生了何事，原来只是万晓娟身体不适……
  半晌之后。
  陈凡抵达神界管理局，正好撞见会长，原本正在训导下属的严肃会长，一见陈凡，顿时笑容满面。
  “神龙幼崽，今日怎有暇来管理局？最近血脉是否有所觉醒？”
  “居住之地可有异常？”
  会长笑吟吟地问道，关怀之情仿佛村中催婚的大娘。
  陈凡原想尽快前往万晓娟的实验室，如今遇到会长，只得陪其闲聊几句。
  “哦，既是管理局的探长，自然要来点卯，近期血脉稳定，我已掌握了控制之法。”
  “居住之处并无异变。”
  陈凡逐一回答会长的问题。
  被会长训话的众人仿佛见到救星般看着陈凡，多亏神龙幼崽出现，否则他们会被会长训斥至天明。
  会长欣慰地点点头：“我们三局的神龙幼崽，终于成长了！”
  会长有种自家小龙初长成的自豪感。
  陈凡微微一笑，随即找个借口迅速离开。
  其他人以为自己逃脱了训话，却不知。
  会长转瞬间恢复严厉面孔，刚才还对陈凡和颜悦色，此刻如同凶神。
  几人痛苦不堪。
  陈凡疾步走向万晓娟的实验室。
  见万晓娟曼妙的身影，他走进去关上门，准备从背后拥抱她。
  不料，万晓娟巧妙闪避，让陈凡扑了个空。
  “咦？不是想念我吗？怎么不让我抱呢？”
  陈凡疑惑问道。
  以前万晓娟从不玩这些游戏，总是直截了当。
  万晓娟回头示意陈凡看座椅那边。
  陈凡这才发现，实验室里还有两人。
  “糟糕，你怎么不早说？太丢脸了吧？”
  陈凡抱怨道。
  神龙幼崽的颜面，可都被丢光了。
  万晓娟瞪了陈凡一眼：“这不是你猴急吗？一进门就想着那些事。”
  陈凡瞥了实验室内的另两人一眼，尴尬地说：“咳咳，别提了。”
  万晓娟笑而不语，原来神龙幼崽也会尴尬。
  实验室里的并非他人，正是赵吏和夏冬青。
  原本他们期待见到惊心动魄的场景，却未料被万晓娟阻拦。
  真是遗憾啊！
  陈凡审视赵吏和夏冬青，总觉得两人今日有所不同。
  平日里的夏冬青总是穿着格子衬衫，一副文弱模样。
  而赵吏则常着黑色机车服或皮衣，流露出社会人的气息。
  但今日……
  他们竟调换了身份，连神情也互换。
  “你们俩……灵魂交换了？”
  陈凡问道。
  赵吏……不对，现在是夏冬青了，幽怨地点点头，走到陈凡面前，如小妻子般恳求：“神龙大人，您得帮帮我们啊！”
  赵吏也说道：“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醒来就这样了。”
  “这副躯体，没有肌肉，没有力量，真是无趣，泡个仙女都不畅快！”
  夏冬青听到关键，惊讶地看着赵吏质问：“什么叫没有力量？泡个仙女不畅快？糟了，赵吏，你该不会是用我的身体做了那种事吧？”
  “我说你怎么来之前磨蹭那么久？”
  赵吏哼了一声：“得了，你以为你这软弱的样子，谁会看上你？”
  虽然赵吏言语尽是嘲讽，但夏冬青明显松了口气，低声说：“还好还好，初吻还在，我要留给我最爱的人！不能随便给人！”
  陈凡略感无奈，不过这种灵魂互换的把戏，他一下便猜出幕后之人。
  “你们不会猜不出是谁干的吧？”
  陈凡问。
  赵吏和夏冬青一同看向陈凡，同步摇头。
  陈凡一拍脑袋：“你们觉得，除了冥界主宰外，还有谁能互换灵魂？”
  说完，万晓娟望向陈凡，似乎认为他有此能力。
  陈凡连忙撇清：“别看我，我没这能力！应该是还没觉醒这种能力！”
  后半句像是自我安慰，但对陈凡而言，确实如此。
  他是神龙的概念集合体，相当于人类的神祗。
  控制灵魂，冥王阿茶居然也能做到…
  在遥远的玄幻世界，神祗的权能无比浩渺，而陈凡，便是其中的一位神只。他的血脉尚未完全觉醒，故此暂时无法施展此类神通。
  赵吏问神龙陈凡：“陈凡，你说将我们灵魂交换的，是冥界主宰阿茶？”
  陈凡微微颔首。
  夏冬青显得焦躁不安，抱怨道：“这个冥王真是胡闹！”
  然而，赵吏注意到陈凡提到自己无法逆转灵魂交换。
  赵吏又问：“那么陈凡，我们找你岂不是无济于事？”
  陈凡再度点头。
  赵吏皱起眉头。说实话，他不太敢招惹阿茶，毕竟那是他的顶头上司。但现在，他们别无选择。于是四人踏入了阿茶的冥府办公室。
  夏冬青恳求道：“冥王大人，快让我们变回去吧，这样的身躯连如厕都令人心烦。”
  阿茶起身，绕过夏冬青和赵吏，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抱歉，今日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恰好选中了你们这两个幸运儿。”
  “但我仅能互换你们的灵魂，却没有能力恢复原状。”
  “什么！”
  夏冬青惊叫出声。冥王能交换灵魂却不能还原？这不是荒谬至极吗？
  夏冬青焦虑地说：“别啊，冥王大人，求求你，我明日有大考，怎能由赵吏代劳？他什么都不会！”
  赵吏确实无可奈何，阿茶是他的上司，他不敢多言。
  夏冬青无助地望向陈凡和赵吏，灵魂交换后，影响最大的就是他。陈凡开口：“阿茶，还是把解决办法告诉他们吧，此事闹大了，后果堪忧。”
  毕竟，对阿茶和赵吏而言是场简单的恶作剧，但对夏冬青来说，考试失败可能是终生的噩梦。谁也不愿辛辛苦苦得来的研究生资格就这样消失。
  阿茶笑了：“好吧，我不再开玩笑。要换回灵魂很简单，只需找山神，他们拥有纠正灵魂错位的能力。”
  夏冬青拉着赵吏急切地说：“那我们立刻去找山神。”
  赵吏也急于找回自己的身躯，毕竟与原本的身体相比，夏冬青的实在太弱。两人离开阿茶的办公室，去寻找山神。
  陈凡正欲离去，却被阿茶拦住去路。
  陈凡俯视阿茶，疑惑道：“有何事？”
  阿茶总带着神秘的微笑，爱开玩笑。尽管陈凡知道她不会伤害他，但他心中仍有不祥的预感。
  陈凡后退一步。阿茶忍不住笑了：“神龙大人还是如此不经逗。”
  果然，阿茶就爱捉弄人。
  陈凡不喜欢被摆布的感觉，此时阿茶身后是门。他上前两步，将阿茶逼至墙角，随即一个壁咚，将阿茶紧贴在自己怀中。
  陈凡慢慢靠近阿茶，阿茶初时故作镇定，瞪大眼睛盯着陈凡，仿佛确信他不会轻举妄动。
  然而，当两人之间仅剩半寸距离时，阿茶的眼神变了，先是震惊，接着慌乱，双手抵住陈凡的胸口。
  阿茶结结巴巴地说：“你不会想……”
  “我是冥王！”
  阿茶的脸颊泛红，与平时的冷静截然不同。陈凡挑了挑眉：“你该知道神龙的本性吧？”
  “即使你是冥王又如何？我若有意，你能反抗得了？”
  陈凡并非信口开河。即便他仅觉醒了七成血脉，已然足够压制冥王。
  阿茶更加慌乱，颤抖着说：“不行，就算你想，也不该在此处，否则我冥王颜面何存？”
  闻言，陈凡突然笑了。阿茶默认了吗？
  起初，阿茶没理解陈凡的笑容，直到他退开一步，松开阿茶。她才清醒过来，明白了他的意思。
  顿时，她感到尴尬，怒斥：“喂！你戏弄我？”
  陈凡笑着承认：“是啊，我在戏弄你，为何只准你戏弄他人，不准我戏弄你？”
  阿茶咬紧嘴唇，眼神充满不甘与愤怒。她还以为陈凡认真了。她内心纠结许久，觉得自己身为冥王，轻易屈服于陈凡，太丢面子。
  谁知，陈凡以牙还牙，反戏弄起她来。太过分了！
  看着阿茶的表情，陈凡心满意足，正准备挥手离开。不料，阿茶再次拦住他。
  陈凡挑眉：“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阿茶未言，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下一瞬，阿茶伸出一只手，搭在陈凡肩上，趁其不备，用力一拉，陈凡的脸顷刻间与她近在咫尺。
  阿茶踮起脚尖，抬高自己的脸庞。陈凡瞪大双眼。
  冥王……竟如此主动？
  ………………
  十几分钟后，两人分开。陈凡的脸上印满了阿茶的唇印，阿茶一瞧，不禁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
  陈凡捧起阿茶的脸，质问。阿茶拿起桌上的小镜子，让陈凡照了照。
  好吧，弄得满脸唇印，这样出门，明天冥界管理局的头条新闻恐怕会是他与阿茶的花边新闻。
  \"如何啊？\"
  陈凡犹如玄妙的主宰，用他真实的龙首与阿茶交谈。
  阿茶妖娆地一笑：\"你以为我和其他世俗女子一般见识？\"
  \"地狱界奇珍异兽多如繁星，形态怪异者数不胜数，我并未因此感到惊惧。\"
  \"你的龙头，比起人形来，更加霸气无匹。\"
  陈凡意识到自己估计失误，本以为阿茶会被吓到，结果她只是初时一惊，此刻竟将他的龙头当作玩物般抚摸。
  陈凡略感索然无味，于是恢复了人形。
  \"为何又变回去了？\"阿茶问，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
  龙头的威严对阿茶来说并非难以接受，真正让她畏惧的是它所象征的无上权威。
  在这华夏大地上，谁敢挑战神龙的尊严？
  \"无聊。\"陈凡摊手示意。
  ......
  另一方，夏冬青和赵吏依照阿茶的指引，去寻找山神。山神乃是一座山的守护神祗。
  然而，他们每到一处山脉，都无法寻得山神的踪迹。
  \"不对劲啊，以前每到一座山，山神都会主动迎接我。今日为何一个都没见着？\"赵吏不解道。
  夏冬青认为赵吏在吹嘘。他不过是个鬼差，顶多加上动管局探员的身份，怎敢让山神主动相迎？
  \"或许……山神根本不知你是何方神圣？\"夏冬青建议。
  赵吏皱眉，瞥了他一眼：\"小子，你这是怀疑我的面子不够大？\"
  夏冬青不敢直言是。毕竟，赵吏如今占据着他的身体，万一有所损伤，他日后该如何是好？
  \"罢了，此山找不到，咱们换个山头。\"赵吏重新上路，载着夏冬青驶向另一座山。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新的山脉。
  一下车，赵吏深吸一口清新空气，自信满满地说：\"这里有山神。\"
  \"你怎么知道？\"夏冬青问。
  \"当然，我可是数百年的鬼差，连这点门路都没有，怎么当差啊？\"赵吏答道。
  夏冬青又道：\"既然你有这本事，为何不一开始就来此山，反倒是耽误了许多时间？\"
  赵吏闻言一愣，无法直说其实是临时让同事查的，那样太丢脸了，尤其在夏冬青面前。
  \"咳咳，我们鬼差的事，你们人类不太懂，这是一种神奇的感应。\"赵吏随意搪塞。
  夏冬青并非愚钝之人，知晓他在敷衍，只好暗叹一声，催促道：\"快进去吧，找到山神，换回我们的身体。\"
  这是正事，赵吏无话可说，领着夏冬青深入山林。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一面石壁前。石壁上刻着一尊石像，经风霜侵蚀，面目早已模糊不清，仅能看出大致轮廓。
  \"真的能在这儿找到山神吗？\"夏冬青疑惑道。
  赵吏未回应，而是对着石壁呼唤了几声。
  \"山神！山神！再不出来，我可要将这山夷为平地了！\"
  夏冬青无奈。这方法有用吗？还能夷为平地？
  不待夏冬青吐槽完，石像中传出微弱的声音：\"赵吏，许久不见。\"
  天哪！夏冬青震惊了。
  居然是真的！
  赵吏得意地瞥了夏冬青一眼，看吧，哥说的没错吧？
  不就是山神吗？哥这不是带找到了！
  然而现在不是得意忘形的时候。
  赵吏转头问：\"山神，你怎么如此虚弱？\"
  那道虚弱而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哎……今非昔比，人类追求科技，不再信仰我们，没了信仰之力，我们这些山神也就失去了生机。\"
  \"其他山头的山神一个个消失，唯有我还苟延残喘。\"
  \"不了多久，我也会消逝。\"山神悲伤地说，\"对了，你来找我有何事？\"
  赵吏毫不客气：\"冥王阿茶交换了我们的灵魂，她说只有你们山神才能换回来，所以我们来找你。\"
  山神叹了口气，感慨道：\"这阿茶，依旧顽皮。\"
  \"帮你没问题，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吧，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定当竭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