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皆在如意中

  送走如愿以偿的老爷子三人,几兄弟便去了广告公司商讨各项事宜。
  “老大,易老还真是老奸巨猾。事情看似轻松,实质上可是一副千斤重担呀?你有那么多精力吗?”车鹏辉质疑问。“还有,我怎么感觉你是被易老下套了呢?”
  “你以为六百万转让费有那么容易?好了,别再什么套啊坑的。他也是看得起我曾某,我倒是忽然有了知难而上的决心,你们不觉得这正是我一个重生的机会吗?你们这边还很宽松,先给我置办一张办公桌。今后我不仅要管理好康易医药和大药房,还要过问广告公司所有重大事项。远大,省城那边的事情怎样了?”曾明说。
  “放心吧!老大,各种展牌、标牌都在加班制作之中,等显示屏到货我们就去省城安装,五个人一周时间就可以搞定。”黄远大回答。
  “老大,广告公司这边你不用多操心,你只需把订餐厨房和家里事安排好就行。最重要的你切不可操劳过度,一大家人都靠着你呢。”黎光耀担心说。
  “谢谢了!我心里有数。”曾明顿时心里暖暖的,深感这种多年的手足之情难能可贵。问了一番广告公司近期业务和财务情况后,便满意离开。
  目前,订餐厨房的主要食材都是商贩直接送来,蔬菜和肉食也被谢勇给包揽,只有少数物品需要补充性采购。赵明的厨艺课程相对宽松,在中午和下午繁忙之前皆能赶回来,曾明完全有充足的时间投入到工作之中。熊子吟年底要拆掉石膏回家养伤,当务之急是安排好熊子吟的一切。汤姐和刘嫂又不便于照顾他,只能做熊叔的工作住在家里,反正偏房还有一空房间。
  熊子吟已能靠双拐在病房简单活动,关键是他完全接受了现实,人也重新乐观起来。每当看到他阳光般的笑容,曾明不知是高兴还是酸楚,好在他没因车祸命丧黄泉。
  因全身太多的石膏与绷带实在恐怖,依然没让熊楠姗来医院看他,子吟只能靠视频和照片来缓解对女儿的思念。妻子的倾心照顾与家人的关怀,更是让他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可程晓曼心里还是存有阴影与后怕,她总是对最信任的曾明单独问:“哥,幸亏子吟只是左腿截肢二分之一,要是他全身瘫痪了,我还能做到这点吗?”
  这个问题谁能回答呢?曾明也无法回答。他只能疼爱的宽慰她,就当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我们最大的困惑,就是处在厄运时听不到客观理性的言论,只有太多的谎言和脱离实际与人性的豪言壮语,甚至是剧毒鸡汤。
  就像当前,面对众多农民工在烈日严寒中辛苦劳作,大批下岗失业人员和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无依无靠,伟大的理论家在他们苦苦挣扎的泥潭边时袖手旁观,还发明了一个精辟理论——这都是不努力的结果。这话发明错了吗?好像没有呀。
  就像肇事者腾董事长的儿子一样,如果他不是在蝌蚪时期就努力拼搏,过五关斩六将在一亿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又怎么能成为富二代?这不就是超前的努力结果吗?
  曾明他们谁都看出,程晓曼在这次巨大打击中成熟了许多,更是坚强了许多。她看得也听得很明白,身边的人虽然给予她很多的安慰与关心,但绝大多数都是虚情假意的表演,真真切切的是无情的幸灾乐祸,巴不得她的处境更惨就好。
  愚昧造就太多的人,一旦发现优越自己的人遭遇落难,那将是他们最大的乐事,也乐意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因为愚昧的根深蒂固,才有更多的狭隘、冷漠、盲从、虚伪和无耻盛行。愚昧是不可唤醒的,哪怕是成千上万人的呐喊也是徒劳,惟只有断其根源。
  好在熊子吟在不幸中存有万幸,让人人疼爱的程晓曼未能面对巨大不幸。如果子吟因车祸造成全身瘫痪,或是成了植物人,那将是所有家人终身无法治愈的巨痛。
  时间进入到十二月,冯学文第三次打电话给曾明,骄傲告诉他二百万目标已超额达到两百六十万。他像是很平常,仅仅希望这次回家,能让龚海琦和冯涛认识一个重生的自己。他已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无论家人怎样对待他都能接受,也应该接受。
  曾明建议他先给姐姐打电话效果会更好一点,他则笑答有你知道就行了,说完元月初开车回家便挂了电话。
  冯学文自从超过预期顺利完成一百万目标,便马上更新了标准。完成两百万目标后,又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如果龚海琦能接受他和二百万,他将继续赚足一百五十万,再回家乡工作。他要给读大学的儿子提前准备好三室两厅婚房,还要在家乡选择一个最好的私立学校当数学老师。对,没错,必须是最好的学校。
  赵春苗还是难以置信,担心冯学文会不会是个祸害重现,她实在担心家里又会出事。
  “曾明,这一切是真的吗?我太担心了。现在家里有这么多人,牵涉面又广,若是他回来再胡搅一通,我的娘诶,我都不敢想象了。”
  “也不是你一个人怀疑,姐夫姐姐也是如此,只不过我倒是越来越相信他了。据我所知,他小时候还是很不错的,不仅成绩优秀,品质同样也是非常好。虽然读高二时,开始沉迷于游戏机,但他还是考上了师范大学数学系。这正是我岳父岳母、冯燕和冯兰漠视与袒护他不好变化的主要原因,总认为他只是一时犯错而已,这才使得冯学文一步步走向质变。这段时间,我常认真的回想过去,最终肯定冯学文还没有到完全质变地步,只是踏入质变一脚,算是回头及时。”曾明分析道。
  “唉,尽管你说得在理,但我还是担心。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可以安排他住在家里,除非我们能得到一个清楚的确认。”赵春苗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怎么会?他的主要目标是龚海琦和冯涛。他一定会利用春节这个机会,尽可能的与她母子俩生活在一起,当是重新开始吧。”曾明肯定说。
  “咦,有件事我还忘记问你了,胡秀云前几天对我讲,她和丽萍要住到白兰小区去。你知道原因吗?”
  “秀云和王志勇要办结婚证了,真想她们一个个都好起来。何丽萍与胡秀云分不开,坚持要和她住在一起。”赵春苗解释着。
  “丽萍的那位呢?怎么很久没见那男的来找她了?”曾明问。
  “早分了。两月前,何丽萍去他家想找他谈谈,哪知正碰上一桌人在客厅打麻将,并且打得还很大。想起前夫就是从打麻将开始逐步走向深渊,她当即转身离开,从此不再与他来往。她也是怕到骨髓里了,不想有第二次噩梦出现。我们都没劝她,觉得分开也好,女人一辈子能经受几次打击呀?我们不都是如此吗?”赵春苗说。
  “也是,记得黄娟那次突然弃我而去时,我当时的心都死了,这也是我决心开订餐厨房的主要原因。这人啊,一生若是遇不到合适的人,只能孤独终生。我只庆幸能遇到你,是你挽救了我。”曾明搂紧春苗狠亲了几下。
  “你傻呢!也是你挽救了我,给予了我的新生。曾明,当你第一次抱我时,我就肯定今生今世非你莫属了。”
  赵春苗回吻着爱人,感觉两人的心是在同一频率跳动,一股股暖流遍布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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