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后悔
艾斯被海军的钢铁栅栏囚禁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倔强。
当他看到卡普爷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这个被世界政府视为眼中钉的海贼，对这个海军的英雄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你这个死老头，还来这里看我干什么？”
艾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
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卡普。
卡普爷爷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庞上，只有深深的皱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他知道艾斯对他的恨意，知道他此时的愤怒，但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无法放下对这位海贼的关心。
“艾斯，我只是来看看你。”
卡普的声音低沉。
他的话语简单，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
艾斯冷笑了一声眼神中闪烁着不满和反抗。
“看我有意思吗？”
“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你的海军终于抓到我了，终于可以除掉白胡子的儿子了。”
卡普爷爷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并不是因为艾斯的言辞而生气，而是因为艾斯的不理解。
艾斯心中的愤怒和痛苦，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深得多。
“艾斯，我知道你有很多不解，很多怨恨。”
卡普缓缓说道。
“但我始终把你当作我的孙子看待，即使你选择了海贼的道路，即使你成为了我的敌人。”
艾斯愣了一下，卡普的话让他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从小就对这个老头有着复杂的情感，恨他是因为他是海军，爱他是因为他在艾斯孤独的童年中，给予了他一丝温暖。
“哼，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不过是为了你的海军荣誉。”
艾斯试图用冷漠掩盖自己的情感，但他的声音却不再那么坚决。
卡普爷爷叹了口气，他没有再辩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中充满了对艾斯的关怀和无奈。
无论他说什么，艾斯都不会轻易接受，但他还是希望，至少在最后的时刻，他能陪在艾斯的身边。
艾斯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实际上他希望自己能够就这么默默无闻地死去。
他不想成为任何人负担，尤其是他那位重病缠身的老爹——白胡子。
他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如果我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老爹可能就不会知道，也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艾斯的喉咙有些干涩，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近乎自私，但他真的不想看到白胡子因为他而陷入危险。
艾斯抬头看向卡普，眼中闪过一丝求助的神色。
“卡普爷爷，你了解老爹的身体状况，他那重病缠身的身体，真的能和这些精锐的大将打得平分秋色吗？我……我连自己都不确定。”
卡普爷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艾斯对白胡子的感情，也清楚白胡子的身体状况。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艾斯，你低估了你老爹对你的感情。白胡子，他是个伟大的海贼，也是个伟大的父亲。即使身体状况不佳，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为了你而战。”
艾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紧紧咬着牙关，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软弱，尤其是在这个即将面对死亡的时刻。
“我知道老爹会这么做，但我不能让他这么做。”
艾斯的声音低沉，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他冒险。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就这样消失，至少……至少他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卡普爷爷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艾斯的决定，也理解他的心情，但作为海军的一员，他也有自己的职责和立场。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艾斯祈祷。
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够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即使那是一条充满荆棘和挑战的道路。
在这昏暗的大牢中，卡普和艾斯隔着冰冷的铁栅栏，两人的内心都被深深的后悔所充斥。
卡普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他的思绪飘回到了过去，如果当年自己能够更强硬一些，或许就能阻止自己的孙子走上海贼的道路。
“如果我当时能更多地介入你的生活，艾斯……”
卡普在心中默默地说，他的声音几乎无法察觉，只有眼中的遗憾和自责显露无遗。
“或许你就不会离开，不会成为海贼，不会面临今天的命运。”
而艾斯，他的脸上虽然带着不屈的坚毅，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对自己的悔恨。
他后悔自己的大意，后悔自己居然会被黑胡子所擒获，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的拳头紧握，如果不是这些铁栅栏的阻隔，他真想狠狠地砸向墙壁，发泄心中的愤怒和无奈。
“我居然会被那个家伙……”
艾斯咬着牙，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不满。
“我明明知道黑胡子的野心，却还是中了计。如果我能更警惕一些，或许就不会被抓，不会让老爹和伙伴们担心。”
两人之间的沉默如同这牢房的阴影一般沉重，卡普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艾斯，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抹去他们心中的后悔。
“艾斯，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孙子，我会尽我所能……”
卡普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但艾斯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卡普爷爷，不要为我做任何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战斗。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违背你的原则。”
卡普深深地看了艾斯一眼，他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成长和决断。
尽管心中万分不舍，但他知道，艾斯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就像他当年选择成为海贼一样。
卡普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艾斯能够平安无事，希望他们的后悔不会变成永久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