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皇帝的标题，略～）
波提欧炸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拔出左轮手枪对准黑天鹅。
但下一秒，他又将枪口移向芽衣。
他在芽衣身上只感受到一片虚无。
她的危险系数要在黑天鹅之上。
“抱歉，这是我的请求。出于一些原因，我遭到匹诺康尼的放逐，所幸这位忆者一路随行，我才得有机会悄无声息地摆脱家族的控制。”
“我请求她带我去一个家族视线之外的地方，联系几个值得信任的人，也就是各位了。”
芽衣对波提欧用枪指着她没有丝毫反应，平淡的将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告诉了几人。
当然，说的话半真半假，「梦主」还真无法驱逐现在的芽衣。
现在的芽衣，如果全力以赴，一刀下去阿斯德纳估计要没大半。
“信任？哈哈，哈哈哈哈...小可爱，你是拿我当疯子还是傻子？”
“要不这样，先让我在你身上开几个窟窿，看看里面藏的究竟是什么，然后咱们再来谈信任...”
波提欧的话让黑天鹅嘴角抽了抽。
这可怜的孩子，该不会还不知道自己把枪对准的是什么存在吧？
丹恒的嘴角也在抽搐。
波提欧先前跟他说过，这位黄泉疑似「虚无」令使。
虽然在他的认知里这一令使不可能存在...
但波提欧既然这么说了，那她大概率是有令使级的实力。
列车上现在可没有令使级啊...
你就不怕把她惹毛了给你灭了？
“不用如此吧。你想知道的我会悉数告知，但不是现在...如果我的身份没有败露，或许还有更多时间，但眼下我们只能这么做了。”
“只能？什么只能？”
波提欧眼中闪过大大的疑惑。
“唯有如此，我才能保证各位的安全...”
“请星穹列车立即跃迁，离开阿斯德纳星系。”
..........
“他们现在在梦中，无法跃迁离开。”
“诶呀，你就按我说的做嘛。”
“能告诉我原因吗？”
终咬了咬手指。
“给他们一点危机感和紧迫感。”
芽衣：你这解释的跟没有一样...
“嘿嘿～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放心好了，有我在，没意外。”
芽衣看着双手叉腰，四十五度望天的终，不禁哑然。
“那便按你说的吧。”
正好，她也需要见一面真正的巡海游侠。
然后，兑现一个久远的承诺...
将他的遗物物归原主...
...........
“曾经有人这么对我说...每一场雨都是苍天对世界的怜悯。”
“雨露是神的眼泪，因人世的悲伤而淌下。但正因为它们还会落下，代表众神尚未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
“所以...这场雨，持续多久了？”
芽衣和一位带着斗笠的老者望着天边的黑日。
“曾经，我也和你一样期待它会在某一天停息，就这么过去了几年、几十年...最后，「希望」比这场雨更早迎来终点。”
“看来你口中的神并不存在。”
这么说的时候，老者的目光始终看向远方。
那细密的黑雨中，数之不尽的像是烟雾缭绕般变化、朦胧的手的翳影，一只一只从海面中伸出，伸向天空。
“换我为你讲个故事吧...”
“凡人行走在命途上，就像坐着小船渡过水面，留下一条蜿蜒的行迹，推开无数可能性的涟漪。”
“相较人类转瞬即逝的一生，这些波浪久久不会平息。而其中有些人，他们存在的痕迹过于强烈，以致在这一簇簇浪花里留下了自己的倒影。”
“「血罪灵」...命途行者的执念，它们从Ix的阴影中诞生，将自己视作事主，不自知的重复着逝者生前的行为。”
“它们从「虚无」中诞生，向着「虚无」而去，度过毫无意义的一生。但就是这么一群空虚的幻影...”
“...却曾经是我重要的伙伴，一群巡海游侠。”
“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一场轰动寰宇的讨伐，宇宙见证了绝灭大君「诛罗」的陨落，但代价...除了亲历者，没人会记得代价。”
“「巡猎」的死志直至生命终结也不会平息，所以总得有人来引渡这些亡魂，他们生前都是英雄，死后不该沦为「虚无」的傀儡。”
“至于我...我同样在那片战场上失去了太多，无法再度踏上征程了，反而变成了最适合完成这件事的人。”
老者说完了他的故事，继续守望那些血罪灵。
“但你知道，这些血罪灵...毕竟不是他们。”
“在你看来，这件事没有意义吗？但有些事即便没有意义，也总是要去做的。”
芽衣沉默了。
“我可以帮你。”
“为了什么？”
“「虚无」的意义...那同样是我的所求。”
她的家乡，也曾因为【虚无】而陨灭。
她的家人朋友，她的过往...
她踏上了新的旅途，找寻着虚无的意义...
“也对，常人怎么可能踏足此地呢？”
“谢谢你，陌生人。祝你能在这趟旅途中找到答案。”
芽衣看向她身边的老者，点点头。
“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诚然，血罪灵的行为，乃至它们的一生，在我们的视角下都毫无意义。可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这正是逝者们期望的结果，我们还应令它做出改变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芽衣已经看出了老者的本质。
在这片「虚无」之地，只剩下了英雄们的执念...
“这是个好问题，也很难回答，至少...我不知道答案。”
“但我知道的是，总有一天，我也会与世长辞。我发自内心的希望，在那个时候...”
“会有人在我的坟前，也献上一束花。”
..........
“「虚无」的意义...？”
终皱着眉头，思考着芽衣的提问。
她很少有认真的时候，眼下她的脑细胞在疯狂运转。
“意义...意义...”
“...呃，我刚刚要想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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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存在，因为我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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