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对战
面前的锖兔看起来似乎陷入了某种混乱中，沉默着站在叶歌和富冈义勇的面前。
对于叶舟的身份和那些让常人觉得有些不合理的说辞，他能够平静接受。
但是叶歌……
亲人被鬼杀害的一幕犹在眼前，锖兔很难说服自己接受鬼。
“好久不见，锖兔。”叶歌主动开口。
锖兔皱着眉，眼底的纠结显而易见。
对此，富冈义勇并不能出言帮助叶歌，叶歌现在的身份是鬼杀队所有人员都会介怀的事实。帮助鬼，就约等于在和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做相反的事情。
“我……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
浅如湖面的眸中暂时失了宁静，锖兔抬起头来，看着叶歌的眼睛，“请和我战斗一次吧，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看清自己的选择。”
要是打一场就能让锖兔认可自己，叶歌觉得并不吃亏。
其实鬼杀队之间禁止队员们挥剑相向，但是这个紧要关头，叶歌还是觉得自己不该拒绝锖兔的想法。
傍晚已至，两人一同站在院子里，手握着木剑。
锖兔深呼吸，再次睁眼时目光坚定，对叶歌浅浅一笑，“请不用对我有任何的留情之处，我们堂堂正正用剑士的身份打一场。”
“好。”叶歌点点头。
锖兔所使用的是他已经十分熟练的水之呼吸十个剑型，而叶歌还算清楚水之呼吸的优缺点。
这次的对战，叶歌并不会放松一丝一毫，这是赌上信任的一战，他不能让锖兔感到自己有所怠慢。
富冈义勇安静的站在一边。
晚风吹起三个人的发，亦如当初在狭雾山时的模样。
“开始。”
富冈义勇的话音落下，锖兔的身体就像离弦的箭一样。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突刺。
由水之呼吸中最快的剑型所形成的浅蓝色水波一圈圈从木刀的尖端扩散开，而最锋利的攻势迅猛的朝着叶歌所站的地方进攻而去。
叶歌快速提起木刀。
光之呼吸陆之型·明耀之境，
随着叶歌手腕的快速挥动，木刀在叶歌的身前几乎挥舞出了看不见的残影，残影中似有一条又一条的浅色光芒交叠，这些光芒最终编织成了一张金色的盾，将锖兔这一击完全挡下。
浅蓝色的水波纹路与金色的镜面相交，激起细碎闪亮的星星点点。
鬼的身体强度会胜出人类许多，这点身为柱的锖兔自然清楚。
眼看着水之呼吸最快的突刺剑型无法伤到叶歌一分一毫，锖兔立刻转换策略，在叶歌的身边快速奔跑。
由身体高速运动而带动的力量让锖兔手中的木剑像是划破了水面一样，在叶歌的周围划出一圈又一圈浅蓝色的水波残影。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面对一次比一次强的挥和斩，叶歌双眸紧跟着锖兔的身影转动，手中的木剑不停挥动，破解锖兔的攻击。
最终，锖兔的身影停歇在叶歌的身前，趁着锖兔停下，叶歌主动发起攻击。
身为鬼，现在的叶歌完全可以随时转换不同的呼吸法，就算是因为不熟练转化的技巧而伤到肺部，叶歌也可以在身体受到伤害的瞬间恢复如初。
在肺部的疼痛一闪而逝后，叶歌在对战中成功切换了呼吸法。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击之潮。
浅金色的光芒从叶歌的木刀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浅蓝色的柔和水波，多段由木剑挥舞而生成的水波层层叠的向锖兔扩散而去。
正面迎下叶歌这些强势无匹的攻击后，锖兔手中的木刀隐隐崩出裂纹，仅仅几次交手，锖兔就意识到了，现在的叶歌，实力远胜于柱级。
两人短暂的几次交手让在一旁看着的富冈义勇都有些惊讶。
看着锖兔皱着眉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叶歌觉得，再打下去说不定就让能让他开斑纹了。
暂时还是别开的好。
叶歌神色肃然，周身温润气质陡然变化，像是骤然聚起的乌黑云层一样，猛地向天地之间泼洒下狂风骤雨。
连带着变化的还有叶歌的攻势，原本还能算是你来我往的对战逐渐演变成了叶歌一边倒的碾压。
木剑的碰击声不绝于耳，两人的身影极快的移动着位置，叶歌用普通的剑术一步步将锖兔的体力消耗。
意识到自己再过不久就要输，锖兔快速的交替着自己的呼和吸，水之呼吸所产生的能量快速膨胀在身体的每个部位，以至于锖兔白皙的皮肤都在渐渐泛红。
这种变化很快，叶歌明明白白感受到了与自己对战之人的腕力正在变强。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随着锖兔快速向叶歌的方向使出这斩击，一片光滑的浅蓝色水波漾出，险险将叶歌飘扬在空中还未来得及退开的发切断。
即使是手握木刀，柱级剑士的实力也依旧不容小觑。
眼看着锖兔这击将叶歌逼得后退好几步，锖兔趁机直接欺身靠近，攥着木刀的手异常用力，似乎要将眼前之人彻底斩灭一样。
可是那双浅色的眸子中突然划过一道清晰明显的不舍。
就在这一瞬间，叶歌恍惚间再次见到了原作中年少的锖兔带着炭治郎劈开巨石后的那个表情，只不过现在的锖兔眼中所表露出的，远比那时的表情复杂。
在叶歌看来，一直看着自己的这双浅色眸子中，满是夹杂着内心释然的空寂和悲伤。
两人暂时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断下的雪色长发缓缓飘落在地，风却不甘寂寞的再次吹拂着，将三人的情绪搅成一团。
狭雾山出来的这三个少年默默站着。
叶歌收了手中的木刀，低下头。
就像是回到了狭雾山那一战，叶歌看着锖兔的眼睛，他的回答依旧没有丝毫的犹豫。
“锖兔，我是为了杀鬼而训练的。”
“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我会帮助你们，走向最终的胜利。
在叶歌话音落下后，锖兔一步步走近叶歌。他的步子很缓，如果叶歌愿意，大可以躲开，但是叶歌想将自己的信任给予锖兔，所以他没动。
握紧木刀的手抬起，直指叶歌的咽喉。
接着，锖兔扬起手臂。
空中挥下的木刀没有使用任何剑技和呼吸法的力量。
是单纯且轻柔的一横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