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又要娶妻了

  朝中大臣还有想说话的。
  颜辞亲切的对着他展露笑颜:“这位大人,您可是还有话想说?”
  “无妨,你可等着本宫大婚那日,私下来到本宫的洞房里,和两位贤妻一起说道。”
  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去。
  他保证,他要是真的再多说一句,九月廿二那天,自己肯定会被送到东宫的喜房里。
  被颜辞无理取闹了这么一会儿,朝堂上安静多了。
  燕未皇如释重负,他隐忍着感激,故作威严:“太子,你可想好了,要同时迎进两位妻妾?”
  “不然呢?”颜辞困得要死,怼人开始不分敌我:“要不然父皇也来本宫的房里试试,看看本宫所言是真是假。”
  大可不必。
  燕未皇讪笑一声:“既然太子已经下定决心,朕也不好多说什么,下朝之后,你自己去选人吧。”
  开了一早上的朝会就这样散了去,颜辞离开金銮殿后直奔马车过去,扯上毯子就睡。
  选人?等她醒了再说!
  ……
  东宫奢华的寝殿内,奚挽玉将将醒来。
  昨晚上颜辞闹了整宿,他一边委身于她,一边哄骗着人答应给他放一天假。
  睁眼时已然正午,四肢虽然酥软,但并未有无力的倾向。
  她还真没下药。
  奚挽玉的心情有点美妙,多半是因为颜辞对他言听计从。
  床边的架子上早搭配好了一套衣衫,想来又是和颜辞身上相配套的。
  随手抓来穿上,用了炉子上暖着的温水洗漱。
  “主上。”
  聚财听到动静敲门,他随口应声:“进来。”
  他推门进入屋内,发现奚挽玉是站起来的,不像平时躺在床上,顿时一喜:“主上,您的药效解了?”
  “她今日未曾给我下药。”
  奚挽玉活动了一下手腕,力气重新回归,这对他来说,算是一件难得的喜事。
  “主上,您的药效解了,咱们要不要趁机离开?”
  聚财总觉得东宫不安全,尤其是那个变态,对主子动手动脚不说,还天天下药。
  药引子的事儿不打紧,总归花还没开出来,先保住主上最好。
  奚挽玉朝他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金色枷锁:“钥匙不在我这,要是走了,怕是打不开。”
  聚财观察了一番那个镣铐,从专业的角度开始分析:“据属下观察,这对镣铐乃是纯金,硬度较软,等您出去后可用利刃削开,或者是用小火慢炼。”
  “出去?”
  奚挽玉坐到了床上,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闯入一段记忆。
  昨儿个夜里,颜辞把他的双手反捆在身后,一点一点撩热了他的身子。
  喑哑的嗓音随着厮磨响起,重复着让他不要轻易逃跑的这件事。
  奚挽玉自顾出了个神,聚财却当是自己多嘴,主上的心意,哪里是能由他轻易左右的。
  他迅速认错,并且为他呈上最新探得的情报。
  “主上,燕未太子的婚期已经定下,九月廿二。”
  “嗯。”
  奚挽玉没多大表示,他知道。
  “不过,方才又收到一份消息,她貌似还要在当天同时迎娶一位太子妃。”
  聚财明显感觉到,他在说完这句话后,主上周身的气温降低了不少。
  “你是说,她又要娶妻了?”
  奚挽玉牙根子疼,她把自己折腾成那样,现在腰上都带着酸痛。
  不说道歉也就算了,还要再另娶一位?
  “是这样没错。”聚财专心搞事业:“新婚当日必当混乱,可要属下安排刺杀?”
  奚挽玉那边没声。
  聚财等了老半天,最终等来了自家主上不辩喜怒的质问:“她娶的太子妃,是男是女?”
  “?”
  聚财的思维有点跟不上。
  “这……颜辞虽贵为太子,太子妃应当是女子……纵使她喜爱男风,按照制度,那个妾室很有可能会是男的。”
  奚挽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娶别的男人,然后压自己?
  哈,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主上,您要去哪儿啊?”
  聚财见他直线向前,赶紧几个跨步追上。
  奚挽玉一言不发闷头赶路,前两天颜辞不是从外头带回来个药王谷分支?
  他大致知道关在哪里,但是一直没时间去。
  今天刚好没被下药,可以好好去和他探讨一下幸福人生。
  人有时候不顺心起来,一整日都会产生磕碰。
  奚挽玉带着聚财摸了半天找到关押药王谷分支的地方,刚一进去,就看到了个不是很对付的人——
  百里闻。
  先前被颜辞挑选了手脚筋的药王谷分支,被他安排的妥妥当当。
  除了没醒之外,其余伤口尽数缝合完好,针脚密集整齐。
  听得动静,百里闻先是抬了下头,而后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自己的药箱。
  “怎么,今儿殿下没给你下软禁散,你就自己跑出来随便溜达?”
  他随和着问道,话里话外却是指责他不该来到这里。
  “看不出来,百里大人倒是有一副慈悲心肠。”
  奚挽玉意有所指,暗讽的技术和百里闻不相上下。
  “有没有心肠我不知道,我只知殿下带回来的东西,不管是人是物,都要仔细保管妥当,以便她闲来兴起时有的玩闹。”
  百里闻收好了东西,站起来与他平视:“不像你,除了给殿下添堵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奚挽玉笑了。
  纯气的。
  他以一种当红宠妃的态度去打量百里闻,有意松下领口,展现出上面红紫色的印痕。
  “百里大人说笑,殿下可不觉得奴给她添了堵,反而对奴喜欢的紧。”
  百里闻对他的悲悯很是真切。
  又是一个拎不清的人。
  “奚公子恐怕不知,殿下向来喜新厌旧,在下在她身边陪了十年之久,可从未见她对某样东西有超过半年以上的兴趣。”
  喜欢又如何,承宠又如何。
  最长久的当还是他这样,不给,不闹,善后,谨言。
  “你对她来说,不过只是个一时欢愉的玩物而已,还请奚公子切莫自作多情。”
  百里闻严重的同情和悲悯成功刺到了奚挽玉。
  他恍然觉得,自己曾经的这个位置,也独属于过百里闻。
  “百里大人这样在乎殿下,那你可知晓,她将要同时迎娶两位新人进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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