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将至（14）
“这天可真冷啊！”
“是啊！”
“……”
“怎么了？”
“不过好像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那是当然的。”
西部平原府的一栋小楼里，炉火烧的很旺，李义站在窗前，看着外边的茫茫一片雪白，感慨了一句。
自从那天消灭兽潮之后，回到府城在应付了那三人之后，他就一直在这间对方帮他安排的房子里住下了。
没出门，也没跟任何人有所接触。
也不知道是因为方外之人的名头足够响亮还是怎么的。
总之这几天并没有人前来打扰他。
李义也就乐得清闲，开始专研起他的这套系统来。
因为按照莫罗斯的说法，人类本身就有觉醒系统的能力。
并不是一定需要破坏者的帮助才能做到这一点的。
那些在历史上有开挂嫌疑的人物，按照莫罗斯的说法，其实就是他的那些个前辈在其中帮了忙的。
嗯，也对，不然无法解释一个原本平平无奇的人，忽然一下子就变得无比强悍。
这不符合常理嘛！
而那些个原本就很优秀，之后更加优秀的人物，则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直接觉醒的系统。
从那些历史人物的发展轨迹上，其实还是能找到一些端倪的。
有些并不一定拥有多么强力的系统能力。
但却作出了许多让人眼前一亮甚至是令人咋舌的丰功伟绩。
按照莫罗斯的说法，那其实是因为系统能力运用得当罢了。
比如魅力无限加成这种能力，乍一看来似乎很是鸡肋。
可实际的用途却很好很强大。
觉醒者完全可以利用这项能力聚集一群各方面能力都很强大的人，为自己争霸天下。
这么一想李义忽然就很想试试，在没有破坏者莫罗斯帮助的情况下，自己是否能激活完全属于自己的系统。
因为按照莫罗斯的说法，自己目前在使用的系统实际上只不过是莫罗斯强行激活的。
并不是完整版。
所以他就想着，能不能将自己的这一整套系统都完全激活。
这样至少他也能看到还没有能够激活的系统能力有什么值得去努力努力的。
就像是游戏中心的天赋一样，如果能够看到未来的发展潜力，也能有些动力不是？
于是他便把这个想法告知给了莫罗斯。
原本还以为这位破坏者会不置可否，甚至有可能会劝阻。
结果莫罗斯反而很高兴就同意了。
这让李义很是疑惑，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也是。
破坏者因为本能需求，必须要不断的进化，而进化所需的能量并不是人类所需要的。
而是气运这种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而想要获得气运，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破坏者则是需要跟人类进行绑定才行。
而破坏者选择的最佳做法就是帮助人类激活觉醒系统，从而可以通过系统发布任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身为宿主的人类同样也能从中获益。
因为气运本身就意味着巨大的机遇和挑战。
人类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必然伴随着凶险。
这时候为人类提供本属于自己系统的能力就显得很顺理成章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如果没有破坏者这个类似于中间商的角色从中获利，人类就可以直接跳过破坏者获得系统能力了。
相反，如果是凭借自身能力激活的系统的话，中间就要经历许多的磨难。
历史上这一类人也很多。
相比较之下，那些借助了破坏者获得了能力的人，则是可以很轻易的获得成功。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选择自行激活需要天赋和能力本身就不错，但也需要经历许多磨难。
不过最终成功了之后，会持续很久，甚至福泽子孙后代很长一段时间。
二选择了破坏者帮忙获得的能力得到成功的人，则是可以很轻易的获取到能力。
并且跟前者选择的相比较，没有任何的区别，唯一的差别或许就是这种成功的代价，就是大概率只能自己享受成功带来的财富和权权力。
而如果万一子孙后代也享受到了，很有可能，是要还回去的。
是的，这种利用破坏者获得的一切，因为气运大多数都被破坏者抽走了，到最后是会因为宿主的死亡而消失掉的。
这也是为何历代的帝王晚年的时候都十分笃信风水玄学的原因。
因为他们一生的经历都太过离奇玄幻，以至于他们不得不相信这种原本认为子虚乌有的事。
为何很多的帝王，年轻时候非常的贤明且自律，创下了一番丰功伟绩足以让后人称道的那种。
可一旦到了晚年。
除了那句“我打了一辈子仗，老了还不能享受享受吗”这个原因之外。
更多的人还是在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操心。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其实是借用系统完成的这些成就，而一旦身为宿主的他身死，破坏者就会离他而去。
而那个时候，他所聚集起来的气运就会消散一空。
除非破坏者又再一次看上了他们的子孙后代钟的一人，继承了下来。
不然的话最终他所创下的那一番基业其实是很容易被一下子败光的。
毕竟一个普通人突然暴富，是很难承受那种心理间的巨大落差的。
很多的巨额彩票中奖者都是如此。
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幸免的。
除非他本身就很有钱那就另当别论。
扯远了，说回咱们的主角。
说实话，李义爷没想到这么些天以来一直都没人来烦他。
这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之前的战斗中虽然几个重要技能都升级的升级，升阶的升阶，但却并没有得到实战演练的机会。
这些天他看上去很清闲的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可实际上早就在意识海里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了。
不得不说莫罗斯确实是个合格的陪练。
即便是他明知道是在意识海，但莫罗斯构建出来的虚拟场景也让他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非要说的话，这种实际感，大概就是云玩家和多年老玩家之间的区别。
所以说，虽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虚拟演练场，但李义还是很满意的。
原本因为因为系统获得的熟练度得到的技能升级。
那种空虚感，很快就抚平了去。
这让他很是欣慰。
这说明他至少不是个挂逼，而是实打实得出来的经验。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李义也在惬意和满足中度过了三天时间。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何况李义如今身处的时空只是因为时空重叠出现的。
他只是因为一个错误到来的局外人。
而且，因为莫罗斯的出现，也让他原本的初衷发生了一些改变。
李义也曾经问过莫罗斯一个问题。
那就是既然你想要的是气运，那去到哪个时空不是一样吗?
为什么偏得在这个时空呢？
他想到的是，这毕竟是几百年前过去的时空，呆的时间长了，多历史的影响也就越大，何况他接触到的都是这个时空的一些大人物。
众所周知，越是这样，未来发生改变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那么是不是趁着更糟糕无法控制之前收手会比较好呢?
莫罗斯回答了他的这个疑问。
“这么说吧，我就告诉你我们是怎么来到这边的，只要把过程说清楚，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不想让你立刻离开了。”
“你说。”
李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此时正是凛冬到来的第二天，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原本发黄发绿的平原，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全都被染成了纯白色，气温也从一天前的零下几度骤降到了零下几十度。
在这种出门哈口气也会凝结成一团白雾，出汗的瞬间就会结冰的环境下，出门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这也是李义能够乐得几天清闲的其中一个原因。
当然，还有的原因，则是相对如今的局势了，这个稍后再说。
此时李义正坐在摇椅上，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眯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在休息，实则正在倾听莫罗斯的讲述。